柳豐年見他對趙子熙多問了幾句,聽到他的時候也不似對別人一般淡漠,反而一臉憐惜,又見他對繁花的重傷很是介意,不由得覺得此刻利用他對繁花的心軟便能利用秦王為自己做主。
柳豐年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孟清韻怎麼壞,說她怎麼可惡,說她怎麼卑鄙?說她是怎麼傷到子熙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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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秦王的臉色越來越沉,最後對著柳豐年丟下了一塊紫金令牌,“去鳳凰殿去找鳳凰靈主,就說本王說的,讓她派出精銳之師,給本王重重圍住孟家軍。”
柳豐年聽了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
鳳凰殿,那是這南越王朝最神秘的古老一脈,據說已經很久不問世事了,他們家族從趙家先祖在的時候就守護著趙家,鳳凰殿的靈主每一代都據說是女子。
她們不但神機妙算,還能改變人的生死,逆天換命。
秦王一出手,這世間彷彿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什麼南越的趙寂,那算什麼?
外面的禁衛軍算什麼?
柳豐年想到這些日子被藥王山的那公子和趙寂給害的這麼慘,想到自己的女兒被帝王打的傷痕累累,早就心中憤憤。
所以秦王一出手,他便像是有了依靠一般底氣都很足,出去的時候,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孟清韻和周文灝,心中腹誹,等老夫回來,你們一定死無葬身身之地。
“王爺,陛下傳來諭旨,說是皇覺寺裡藏著叛逆子熙公子,永寧王帶著陛下的禁衛軍要您出去給一個交代。”柳生一臉肅穆道。
秦王深吸了一口起氣,對著柳生道,“你讓永寧王進來見我。”
“是。”柳生領命下去傳令。
永寧王得到命令有些猶豫地看著周文灝,“文灝,你說本王要進去見先太子嗎?”
周文灝側顏如玉,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有些幽深不定,“父王覺得秦王殿下會和你說什麼?”
永寧王搖頭,“本王不知。”
周文灝清冷的眸子像是寒潭一般地掃向永寧王,“父王,若是秦王殿下要您放了子熙公子,您該怎麼說?您是聽陛下的命令,還是聽秦王的?”
永寧王一臉抽搐,“不會啊,秦王不是遁入空門了嗎,他怎麼會為難本王呢?”
周文灝聲音清冷極了,“父王必須要知道您現在是陛下的臣子,若是秦王為難你,父王可以拿出諭旨反駁他,就算他是秦王,也不能違逆陛下的命令,漠視陛下的尊嚴。”
永寧王無措起來,周文灝又鄭重地說了幾句話,便讓高山跟著永寧王一起去見秦王。
清韻看著周文灝的眼睛裡掠過一絲驚疑,公子為什麼要這麼說?
難道他知道一些什麼嗎?
看著他的眸光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周文灝望著她,眸光不悲不喜,“韻兒,你可後悔和秦王,和皇覺寺為敵?”
清韻搖頭,“我不後悔,公子。”
“就算要付出自己的性命都不後悔嗎?”周文灝又問。
清韻點頭,“是的,公子。”
周文灝語氣突然有些凝重說道,“清韻,今天不管結果如何,你只需要記住,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是想讓你看清楚人心的黑暗和變幻。”
清韻有些不明白,“公子為何要怎麼說?”
周文灝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只是對著錦畫附耳命令道,“待會兒若是父王出來要對付韻兒,你便和流雲把她給帶走。”
清韻隱約覺得今天的周文灝有些不同,到底哪裡不同,她好像又看不出來。
隨著時間越來越沉寂,清韻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當永寧王從秦王的禪房中出來的時候,清韻更加證實了她的不安。
因為此刻她看著永寧王的那張臉,真的煞白如紙,腳步都虛無。
到底趙寂和他說了什麼,讓他這麼承受不住?
清韻看著高山扶住了他,“王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