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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126,學生日常

市一中對學生的儀表很重視,一個月組織學校領導和老師檢查一次儀表形象。

所有學生和老師都不能穿拖鞋進教學樓,男同學不能留長髮,不能染髮......女同學不能穿短裙、短褲和高跟鞋,不能留長指甲,也不能戴金銀首飾等東西。

不能奇裝異服,不能異類。

學生出現在教學樓就必須要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如果被檢查到不符合市一中學生形象的同學,一次批評教育,第二次在全校師生面前檢討,第三次叫家長。

要是屢教不改,會直接被退學。

要麼回家,要麼去別的學校,反正市一中不要不聽話的學生。作為市最好的中學,它有任性的資本。

大家都知道學校對儀表形象的重視,一般人不會輕易挑釁學校的規章制度。

又到了一個月一次的儀表檢查時間。

早讀的時候,凌雯文一臉絕望,“我這個週末忘記去剪頭髮了。我的頭髮有些長了。”一會,檢查的老師就要來了。

本想回宿舍,自己胡亂剪短些,然後週末再去給理髮佬修整的。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凌雯文悲哀的揉著頭髮,“嗚嗚。要被批評了。”

葉清娜有些疑惑的回過頭,“雯文,你是女的。”

女同學是沒有頭髮要求的。真不明白,凌雯文在擔心什麼?相對於女同學而已,凌雯文的頭髮已經算是很短了好不好?

好一會,聽到凌雯文更絕望的聲音,“我好像忘記我是女的了。”好吧。自從初中後,她就堅持每個月剪一次頭髮。

習慣了。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忘記自己是女同學,是不需要保持短髮的。

陳白羽和葉清娜同時呆住,這也能忘記?

“我媽讓我留長髮,說淑女。我告訴我媽,學校規定男生不能留長髮。”凌雯文很委屈,“我媽當時也沒有提醒我。我說要去剪頭髮,她還說‘哦’。什麼意思嘛。讓我誤會了這麼久。”

誤會什麼?

誤會自己是男生?

這還需要阿媽提醒?

葉清娜笑的狡猾,“如果知道你忘記自己的性別,相信你阿媽也是奔潰的。”

陳白羽抿抿嘴,有些哭笑不得。

說著頭髮,然後聊到現在的髮廊。

葉清娜看了一眼正在早讀的同學們,放低聲音,“我跟你們講個笑話。有一次,我小舅舅要去剪頭髮,走進一家新開的髮廊,看起來很新,很漂亮,裡面裝修得也很舒服。我小舅舅就想試試現在的髮廊手藝是不是比外面走街串巷的理髮佬手藝要好。”

“小舅舅剛走進去,就有好幾個女的‘理髮師’走過來問他要什麼服務?要什麼價位的套餐?有沒有相熟的理髮師?聽說小舅舅是第一次來,大家高興得有些詭異。有個女的‘理髮師’給小舅舅倒了一杯水。”

“我小舅舅可高興了,覺得服務態度好,周到。喜滋滋的喝了水,然後說要剪頭髮,還要最便宜的套餐。我小舅舅以為套餐就是洗頭剪髮按摩一條龍服務。完全沒有多想。他知道珠三角等地方,有其他‘業務’的髮廊,但沒想到市裡也有了這樣極具‘特色’的髮廊。”

“女理髮師讓小舅舅坐在鏡子前,然後開始給他剪髮。剪到一半,我舅舅發現不對勁,對方根本就不會剪頭髮,胡亂來,把他的頭髮剪得好像狗啃。還是那種餓慘了的狗啃的,一片一片,一塊一塊的。我小舅舅很氣憤。女理髮師一邊剪頭髮,一邊在小舅舅身上亂摸。”

“小舅舅瞬間就明白,自己是進了‘雞窩’。小舅舅直接撤掉披在身上的布就要走,怎麼都不願意再留下。再留下,十有八九要被宰。”

“小舅舅頂著一個難看到要哭的頭走了半條街也沒有找到一個正規的髮廊,最後還是在橋頭附近的那顆大龍眼樹下找了個老手藝人剪了。讓我小舅媽罵了很久,明明街頭的老理髮佬手藝就很好,偏要‘裝大頭’去什麼髮廊。”

‘裝大頭’是本地話,假裝自己很有本事,很有錢。

陳白羽也想起在東莞見到的那些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髮廊,明明就不是髮廊,卻偏要裝修成髮廊的樣子。

從外面看,就是一家髮廊。

不知道,裡面是內有乾坤。

忘記了,上輩子是什麼時候才開始掃黃的?

反正90年代初期到末期,都有很多這樣的髮廊,應該屬於黃色業務高速發展的年代。

但在2005年之後就很少見這一類髮廊了,因為髮廊換成了沐足場和按摩所。

2005年到2014年是沐足場和按摩所大肆大戰的十年。這些場所用高工資吸引很多農村女孩入職,然後在工作培訓的時候才被告知,高工資的是其他的業務。

當然,這是自願的。

願意就幹,不願意可以走人,也可以留下來當一名單純的沐足師。不過,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就煎熬了。

看著別人領取一兩萬,自己只能拿一兩千。

這是差距。

這也是引誘。

大部分人都逃不過虛榮和妒忌,最後選擇墮落。

明明就應該是休閒養生的場所,卻被搞得烏煙瘴氣。一些沐足女甚至給自己印刷名片,在沐足場之外接‘業務’。

2014年2月份,DG市出動警力全面掃黃,那些隱藏在城中村,隱藏在出租屋裡的大批‘小甜甜’‘夜聊阿姨’‘知心小美’被帶走。

一時間,驚動全國。

誰也沒有想到,一間巴掌大的髮廊,裡面竟然藏了十幾二十個‘髮廊小美’,一間十平方米不到的出租房,也住了好幾個‘小甜甜’,擺放了好幾張床。

至於沐足場、按摩所,即使最小規模也有數百‘小甜甜’被帶走。

一夜間,幾乎所有的沐足和按摩場所被查,被封。

隱藏在城中村裡的發了幾乎銷聲匿跡,不復存在。

黃色產業的領頭人***被判無期,他的保護傘劉先生被查。

持續了20年的‘髮廊’業務開始瓦解,還DG市一片清寧。

陳白羽嘆口氣,現在才90年代初期,才1991年,離2014年還有23年。現在‘髮廊’業務正是蒸蒸日常的時候,大量沾輕怕重、好吃懶做、愛無虛榮的女孩或主動或被動的踏入那個行業。

一個本應該被人唾棄的行業,卻因為其的‘高收入’而吸引越來越多的‘工人’。

陳白羽看了同學們一樣,低聲說道,“我們不要去髮廊。”

現在正規的髮廊很少,很容易就走錯門。如果遇到‘壞人’,那真的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上輩子,陳白羽就在一則新聞裡看到過相關的報道。一個年輕的女孩因為走進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髮廊’而被毀掉一生的事。

女孩想要剪頭髮,隨意的走進了一家裝修漂亮,看起來時髦潮流的髮廊,然後被一個正在髮廊裡‘消費’的男客人看到。

男客人不喜歡髮廊裡那些‘豔俗的小妖精’,看上了清純乾淨的女孩兒。於是,男客人沒有道德不顧法律把女孩拉進了只隔著一塊舊布料的單人床。

女孩拼命的求救,但不管是髮廊老闆還是裡面的‘髮廊小美’都沒有救她,而是選擇看熱鬧,看戲,甚至還出言侮辱,諷刺。

女孩走出髮廊的時候,整個人生都被改變了。

幾年後,被黑化的女孩先是以同樣的方式毀掉了男客人的女兒,還有老闆娘的兒子。然後殺了曾經毀了她的男客人,殺了那個髮廊的老闆娘,還有當初圍觀她被強的幾個‘髮廊小美’。

雙手沾滿鮮血,卻沒有了活下去的必要。

自首。

被判死刑後,記者問她後悔嗎?

女孩笑著說,不後悔。

那個男客人毀了她,所以她毀掉了對方的女兒,讓對方明白這是什麼樣的痛,然後殺了他。

“他死之前,罵我狠。呵呵。我狠嗎?”女孩笑得一臉天真,“我不狠。我只是讓他明白,我爸媽當年的心情。只是讓他女兒明白,我當年是如何被毀的。”

“為什麼要怪我?”

“呵呵。她只能怪自己有一個禽獸不如的爸。在她被毀的時候,我告訴她了,一切都是她爸害的。她爸害了我,我害她。”

女孩說的隨意,“冤冤相報。有些仇總是要報的。”

“他害了我。”

女孩揚起一張甜美的臉,笑著對記者說,“如果你們見到他女兒,一定要告訴她,不要恨我。他爸先毀了我的。”

當初的那個男客人和髮廊老闆娘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這麼狠,在大家都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她狠狠的還擊,給他們致命一擊。

別人毀掉了她的人生,她就毀掉別人的命。

這很公平。

女孩目光冷靜,笑容天真的照片被瞪在報紙的頭版上。記者用大版的篇幅記錄了女孩的心理變化歷程。

從天真可愛到黑化也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半個小時,如果髮廊的老闆娘願意伸出手,她不會被毀。

如果髮廊的小妹願意救她,她也不會被毀。

但大家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甚至落井下石。

短短的半個小時,她的心態變了,人生變了,未來結局變了。

這一變,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

陳白羽當年看這篇報道的時候,心口就有說不出的憤恨。

女孩狠,女孩想要報仇,錯了嗎?

錯了吧。

因為她被判了死刑。

但是,是誰逼著她犯錯的?

是誰最先踐踏道德和法律的?

陳白羽:“現在的髮廊不好,我們都不要去。”

“我也不喜歡去髮廊。裡面的女孩穿得太難看了。”那麼短的裙子,那麼低胸的衣服。

“真不明白,那樣沒有手藝的髮廊,怎麼會有生意?”

“到底是怎麼開起來的?”

“還裝修得那麼漂亮。外面的彩燈也好看。”

凌雯文摸摸自己的短髮,“我也不喜歡髮廊。總感覺裡面的人不是理髮的。”

“哎。我真的不要剪?感覺劉海好長,都快要遮住眼睛了。”凌雯文撩撥一下眼前的劉海,往上吹一口氣,有些厚重的劉海被吹起。

周圍的幾個同學把課本豎起來,低著頭,假裝在早讀,其實在低聲聊天。

“雯文,我們同病相憐,你忘記了剪頭髮,我忘記今天要發語文測驗的試卷了。嗚嗚。我可能不及格。”

“天哪。我要哭了。我昨晚睡得那麼好,都忘記擔心了。一覺醒來,才記起今天要發測驗試卷。”

陳白羽無奈得想要發笑,“就算你昨晚沒有忘記擔心,也沒有用。成績已經不會因為你擔心不擔心而改變。”

既然已經是既定的事情,再多的擔心也不過是難為自己而已。

不過,這也是同學們的可愛。

明明就已經考了,交卷了,但擔心才開始。

擔心考得不好,擔心成績不好。

上輩子的陳白羽也這樣,最怕的就是考試,最擔心的就是成績。

考試的時候忘記擔心,發試卷的時候才會手心全是汗,擔心得坐立不安。

特別是有些老師喜歡在班上念成績,從高到低的念名次,那簡直就是煎熬。如果成績一直差,沒有多大關係,因為習慣了墊底。

如果只是某一次考差了,那才是最煎熬揪心的。

上輩子,初二的時候,陳白羽有一次把自己最引以為榮的英語考砸了。老師在講臺上念成績,發試卷。

一路下來十幾個人都沒有她的名字,不少同學明裡暗裡的看向她。

陳白羽覺得頭都暈了,渾身發冷,低著頭,就怕看到同學們探究的目光。

同桌說她的臉都白了。

同桌不知道,她當時是恨不得不管不顧的暈倒過去。

期待老師立刻念出自己的名字,希望下一個就是自己。但是,一直等,一直緊張,一直擔心,低著頭,豎著耳朵聽老師念分數,念名字。

但等來的一個個都不是自己的名字,期待一次次的落空,一直到最後。

那種感覺,真的就是鈍刀割肉。

當時的陳白羽紅了眼眶,眼淚都差點落了下來。

這還不是難受的終點,過後同學們的目光和安慰才是最難受的。

“為什麼考得這麼差?”

然後開始幫她找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理由。

什麼睡不好啦。

心情不好啦。

生病了啦。

等等。

所有能想到的理由,同學們都按在她的頭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麼把自己最好的英語給考砸了。

不走心的安慰。

下一次肯定能考好。

不要在意,成績就是個屁。

等等。

一系列的安慰下來,能讓人羞死。

明明就是好心好意安慰,但卻如撒在傷口的鹽,一次次的提醒她,考砸了,從全班前幾名落到了全班最後幾名。

如果心裡承受能力差些,真的要被逼瘋。

從那以後,陳白羽就不喜歡和別人談論成績。

不管考得好不好,都不想說。

考好了,不需要別人的恭維。

考差了,也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不過,陳白羽知道,這樣的心態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煉成的,必須如鋼鐵一般千錘百煉。例如她,經過了一次高考的錘鍊,什麼測驗成績都成了浮雲。

高考前,每週一測的那種感覺真的太酸爽了,連擔心成績的時間都沒有。考過後就接著複習,至於成績,還真不太在意。

因為即使意外考差了,也能很快就掰回場子。

一週一次,考試發試卷,還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其他的東西。

考差了,要羞愧?

呵呵。

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羞愧。

現在看著同學們擔心成績,陳白羽突然覺得好可愛。

“哎呀。祖宗保佑,老天保佑,保佑我及格。只要及格就好,我不貪心的。”語文成績不太好的葉清娜直接雙手合十,求老天保佑。

“你還是算了吧。這麼難,怎麼及格?”

“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這次測驗比期中考試還難,也不知道語文老師想要幹什麼?打擊我們的自信心嗎?”

“語文老師可能是想要用一次次超高難度的測試來讓我們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更加努力學習,奮發向上。但卻不知道,這樣更打擊我們的自信心。把我們的自信碾成碎渣渣。”

“別說了。別說了。老師來了”

“快。”

前一秒還在八卦的同學們立刻就認真大聲的讀書。

好像越大聲越能證明自己心無旁騖。

一會,有好幾個老師走進教室,也不說話,只是在教室裡走一圈,看看同學們的頭髮和指甲,然後再看看同學們的腳。

需要剪髮的,到校門口的門衛處。

學校已經請了理髮佬過來,價格便宜,就是手藝一般。

“這位同學,你的頭髮太長了。”

凌雯文很無奈的站起來,“我是女的。”

“女的?女同學?那頭髮也太短了。”老師也沒有多說就走了。

其實,一個月檢查一次,除非忘記或者很白目的人,否則,一般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看著檢查老師走出教室,凌雯文吐吐舌頭,聳聳肩膀,“這就是女同學的好處。頭髮可長可短。”

現在的‘非主流’還沒有流行,同學們的審美還算正常。所以學校的儀表檢查也快。

早讀隨著儀表檢查過去了。

第一節是語文課。

在同學們的緊張哀嘆中,語文老師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疊測驗試卷,略帶銳利的眼神在教室裡掃一圈。

“這次測驗的結果不太好。不知道是試卷太難,還是我高估了你們。”

“不過是這個月的學習成果檢測,考的也只有這一個月所學到的內容。”老師拍了拍試卷,“不及格的竟然有好幾個。只要平時用心一點點,就不可能不及格,也不能考出這樣丟人現眼的成績。”

葉清娜低著頭,不敢看老師。雖然她覺得自己即使考差了,也不應該不及格,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心跳加速,要是不及格了怎麼辦?

老師這麼兇?

“下面,念到名字的上來領試卷。成績從高到低開始念,第一名春玲。春玲進步很大......大家要向春玲同學看齊學習。”

“春玲的填空題全對。這是全班唯一的一個全對。可見她對課本的熟悉。至於那些古詩詞都默寫錯的同學,更應該向春玲學習。”

陳白羽考得也還算不錯,排在第五名,而老師還特別的表揚了她的作文,希望同學借閱並且學習。

“白羽的作文只被扣了三分。我希望大家能好好的學習一下她是怎麼寫的,開頭點題,結尾呼應,突出。做到這兩點就能拿下一半的作文分......”

“陳白羽的字型也好,字跡清楚,看著就賞心悅目。不像有些同學塗塗抹抹改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交的是草稿紙。”

語文老師看陳白羽一眼,“你還可以考得更好。不要讓其他的雜事耽誤了你的成績。”

“是。”陳白羽拿著試卷,感覺到春玲看過來,然後抬頭看過去笑了笑。

春玲冷了一下,然後笑了笑。

像春玲那樣學習?

陳白羽自認做不到。

太苦行僧。

才初一的春玲完全是按照高三的學生作息來學習的,擠出所能擠的一切時間。即使中午吃飯,也是急急地吃完,然後又跑到教學樓去學習。

學習半個小時再回宿舍午休。

太累,太緊張。

陳白羽做不到,但佩服。

呼呼。

葉清娜松了一口氣,及格了。

白擔心了。

“還好。”葉清娜輕輕的拍著心口,雖然考得不算好,但相對來說也不算差,所謂的中等生待遇,老師連點評都不願意。

“難怪我姐說老師能記住成績好的同學,也能記住成績差的同學,就是記不住成績中等也聽話遵守紀律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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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娜笑了笑,“不記得也好。我可不想被大魔頭記住。”

是的。

他們的語文老師被稱為大魔頭。

聽說,在90年之前,語文老師是蓮花鎮的大佬,手下有一幫的小弟。後來,因為幫了某個大人物,所以才成為了市一中的教導主任,並且兼任初一一班的語文老師。

別看老師之前更擅長打架,但他的教學水平絕對能對得起他現在的職位和身份。其中考試,他們一班的語文成績是全年級最好。

雖然嚴厲了些,雖然手段粗暴了些,但結果還是不錯的。

因為怕老師,班上的很多同學即使不吃飯不睡覺也要背課文,確保沒有被的大魔頭懲罰的機會。

“驚武,48分。為什麼不叫驚文?這樣的分數,足夠驚嚇的。”老師讓不及格的同學全部站到講臺上來。

“給大家看看,這是不及格的臉。拿著自己的試卷,抬頭挺胸。知道羞恥,下次就能及格了。”

“在教室裡走一圈,然後在教室頭站一節課。醒醒神,提提心。”老師看著拿著試卷的幾個同學,“下次能保證及格的舉手。”

一個女同學舉起手。

“好。回座位上去。不過,記住下次一定要及格。否則,就站到走廊外去。”

女同學嗖的回到座位上坐好,真的太羞恥了。

“你們呢?”老師看著剩下的幾個男同學,“下次能保證及格嗎?”

幾個男同學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無奈。

“老師,我能保證高十分。”其中一個男同學嬉皮笑臉的看著老師,“十分。”

老師笑著看過去,“十分?保證?你現在49,下次多10分,就是59.”老師‘呵呵’兩下,“為什麼不再多考一分?你的字寫得工整乾淨些,就能多拿一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竟然還在這裡討價還加。你是有多蠢?”

“有這個討價還加的腦子,還不如多動腦子想想,怎麼樣才能多考一分,才能及格。”老師直接白了男同學一眼,“多背課文,多背古詩詞。還怕拿不到一分?”

“蠢貨。”

男同學立刻笑了起來,“老師,我保證下次及格。”

“回去。下次不及格,我看怎麼收拾你。”

沒有人不把語文老師的話放在心上,因為第一個月檢測的時候,老師就給全班同學來了個下馬威。

第一個月的測驗成績不太好,全班的平均分在全年級只算中等。語文老師大發神威,把全班同學拉到操場上罰站。

當時還下這毛毛細雨。

他們站足了一節課,然後還被恐嚇“下次再考這樣丟人現眼的成績,就繼續站。我倒是希望下次能下冰雹。”

後來,大家都偷偷的找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打探語文老師的二三事。聽過語文老師當大佬那段時間的事蹟後,大家在語文課的時候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聽說老師當大佬的時候很能打,能以一敵十。

“嘻嘻。老師,我不會給你收拾我的機會的。我這次純屬就是意外,考試的時候尿急了。我下次應該可以及格的。”

“這麼說,你期中考試的時候也尿急了?我記得你期中考試的時候比現在少了十分。”

“嘻嘻。學校的早餐太稀。而語文一般在早上考,真不能怪我。”

老師要被氣笑了,“所以怪我?”

“嘻嘻。不。老師,不怪你。只能怪我身體不好。”

“等你長大就明白,男人寧願說自己癌症,也不願意說自己腎不好。”

“同為男人,我建議你多鍛鍊。下次再身體不好,你就舉著寫了‘我不行’三個字的牌子在各班走一圈。”

一個個的收拾,有人保證下次考試及格,有人保證下次多考10分,有人保證下次多考5分。

“陳驚武,真的不打算讓我這個語文老師驚嚇一下?”語文老師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驚武,“要不和你家人商量一下,改個名字叫陳驚文?”

陳驚武哭笑不得的看著語文老師,“老師,我能保證下次多考三分嗎?”

及格太難,多考十分八分的也有些難以實現。但三分,應該還是可以的。

“可以。但如果你沒有做到,就需要在校的廣播室裡向全體同學承認自己‘沒有口齒’說話不算數。”

陳驚武訕訕,像被風吹雨打的小草,“我保證。”

“好了。開始上課。至於試卷,做錯的就先找周圍的同學看看,問問做對的同學們。互相交流學習。”

“會的,不會的,你教我,我教他,然後全班都會了。學無止境,三人行必有我師。”

“想要作文好,請教陳白羽同學。希望陳白羽同學能夠發揮同學友愛的精神,知無不言。陳白羽同學的點題,扣題,做得很好。”

成熟得一點都不像初一的學生,倒是有些像高三的學生,很清楚的知道閱卷的老師不可能認真的看完一篇作文,知道如何能夠快速的抓準閱卷老師的眼球。

作文的前後,陳白羽都處理得很驚豔。

扣題。

簡單直白,卻讓老師覺得很有水平。

讓老師一看就明白她想要說些什麼。

作文裡面的運用到的成語更是讓老師大吃一驚。已經超出一個初一學生的詞匯量。

“多向身邊的同學朋友學習。”

“如果有時間,就借陳白羽同學的《成語詞典》《諺語短故》《歇後語詞典》好好的看看,背背。”

“你們看陳白羽的作文,也覺得她寫得好。為什麼她能寫得好?因為她的詞匯量比你們大,在作文中用到很多你們不知道不懂的成語諺語等等。這就是優勢。就是加分點。”

“明明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能表達,卻偏要花費大量的筆墨篇幅來寫塞翁如何失馬。陳驚武別笑,說的就是你。你的作文就寫了一個塞翁失馬的故事,把作文的表格都寫滿了,還寫什麼?等著鹹鴨蛋。”

“覺得自己不聰明,就多向聰明的同學學習。不管是春玲的死記硬背,還是陳白羽的詞匯量,都值得你們去學習。”

陳白羽被同學們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笑了笑,點頭,“歡迎同學們和我一起探討知識的奧秘,探尋學習的樂趣。”

課間,不少同學借陳白羽的試卷看作文。

“小羽毛,要上廁所嗎?”葉清娜不喜歡上廁所,太多人,每次都要排隊。

陳白羽搖搖頭,“不去。”

葉清娜想了想,“我也不去了。等下一節課再去。”

“我建議你現在就去。下一節是物理。”物理老師喜歡拖堂。用他的話說就是爭分奪秒的學習,每個課間多上幾分鐘,加起來就是幾十幾百分鐘。

至於尿急?

正在享受學習樂趣的他們,一切都可以忽略。

聽到是物理,葉清娜急急地跑去廁所。

兩週後,陳白羽收到四哥的信。原來,大哥正在忙著學習,所以叫四哥給陳白羽的同學買明信片並且回信。

各種名勝古蹟的明信片,還有各大港臺明星的明信片。

“哇。陳白羽,這是你哥寄來的?好漂亮。這是林子祥?唱《在水中央》的那個林子祥?好帥。”

“黎明也帥。”

陳白羽看了一眼林子祥的照片,年輕時候的林子祥的確挺帥的。不過,陳白羽看著有些像陳勳奇。

好吧。

年輕時候的林子祥和陳勳奇有些像。

看《鬼馬保鏢賊美人》的時候,陳白羽一度以為主演是林子祥。陳勳奇和林子祥真的很神似,傻傻分不清。

“我喜歡黎明,好靚仔。”

陳白羽有些無奈,明明就說喜歡名勝古蹟的明信片,現在卻圍著一堆明星的明信片看是怎麼回事?

“哇塞。黎明好帥,郭富城好帥。”

現在的黎明和郭富城還很年輕,而且也還沒有被稱為四大天王。不過,明年也即使1992年的時候,黎明、郭富城、劉德華、張學友會被方逸華稱為香港的四大天王。

然後大紅大紫之路,火熱無可阻擋,幾乎壟斷了各大音樂獎項,並且活躍在影視圈。

成為上至八十歲老奶奶,下至八歲小女孩的夢中情人。

能想象八十歲的富婆請來一群三十歲的型男當保鏢,然後拉著橫幅大喊“我愛某某,我要嫁給你”的情景嗎?

八歲的小女孩被問最喜歡誰,脫口而出“四大天王”。

最喜歡爸爸媽媽還是‘四大天王’?答案是:四大天王。

問年輕的女孩最想嫁給誰?

毫無疑問,“四大天王”。

也因為四大天王的誕生,內地產生了第一批‘追星族’。很多人追著‘四大天王’喊,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名副其實的偶像明星。

在接下來的十年二十年時間裡,四大天王無處不在。在他們最火的時候,幾乎就是整個香港娛樂,代表了整個香港娛樂圈。

甚至在他們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還活躍在娛樂圈。

這應該就是傳奇吧。

不過,現在大家看到的只有他們帥氣的外表,聽歌的話,還是會更喜歡張國榮和譚詠麟。

“我喜歡劉德華。我要嫁給劉德華。”

陳白羽心裡‘呵呵’。人家劉德華是有命定女神的好不好?

“你們真膚淺。要我說,誰都比不上張國榮。”

陳白羽揉揉耳朵,“誰在我這裡訂了明信片的,過來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至於明星明信片,喜歡的可以買,原價。”

宿舍的不少同學紛紛購買。

隔壁宿舍的同學聽說陳白羽這裡有最新最清晰最漂亮的明星明信片紛紛過來,你一張,我一張,你買張國榮,我買林子祥。

你喜歡黎明,我喜歡劉德華。

看著散開的同學,陳白羽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差點被同學們的口水給淹沒。

追星真的太瘋狂了。

幸好《還珠格格》和《流星花園》還沒有出,否則......那才叫瘋狂。

突然,陳白羽看到有一張明信片掉落在床底下,笑得帥氣的劉德華被踩了兩腳,臉上的鞋印子還在。

陳白羽撿起來,擦了擦,發現越擦越髒,乾脆就和一張周慧敏的海報一起用透明膠貼在牆壁上。

宿舍的同學還在八卦明星趣事。現在關注明星的渠道主要是買明信片海報,還有就是看報紙,娛樂週報。

特別是關於香港明星的《八卦週刊》,全是香港明星的動態資訊。

例如黎明的粉絲在張學友的演唱會上大喊“我愛黎明。黎明,我愛你。”足足佔據了一頁的版面。

又例如,梁朝偉周華倩劉嘉玲的‘防火防盜防閨蜜’,曾經一度成為狗仔追逐的物件,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

到底誰更好,誰更適合?

“陳白羽,你這張周慧敏的海報很漂亮。比我買的要清晰。”

其實,市裡也有很多明星明信片和海報,但手感粗糙,色澤暗淡,比不上京都和深圳等地方的清晰。

特別是京都出的明星掛曆,能被收藏幾十年而不變色。

陳圓圓坐在陳白羽的床上,摸了摸牆壁貼著的海報,“陳白羽,你說我能當明星嗎?其實,我唱歌也還能好聽的。”

“可以啊。不過,你要先減肥。”

陳圓圓瞬間像被戳穿的氣球,“我不想減肥。”

“那你還是努力學習,然後考個大學吧。等你考大學後,如果還想當明星也還可以去當啊。但如果你現在為了當明星而不好好學習,以後不能當明星,又錯過了學習的機會,你怎麼辦?”

“既然你現在不想減肥,等你大學瘦了再去當明星就行啦。”

完全沒有衝突的事情。

而且,即使胖也有胖的角色。

不過,想演主角,就除非拍女版的‘肥貓正傳’了。

“我怕。聽說香港的娛樂圈很亂的,還有黑大佬和綁架。”

“那是香港。”現在內地的明星只是一個職業,一個關於唱歌或者演戲的工作而已。完全沒有十幾二十年後的混亂和糟心。

一直到晚睡的鈴聲響起,大家還有些意猶未盡。等管理阿姨離開後,大家又悄悄的和附近床位的人聊起來。

誰誰唱歌最好聽,誰誰長得最漂亮,誰誰最帥最靚仔......

梁朝偉是不是真的就選定了劉小姐?

漂亮的周小姐真的要被出局了?

陳白羽閉著眼睛聽宿舍同學們在談論那些對於他們來說遙遠如天上星星的明星。

“同學們不想安睡,就安息吧。”舍長對這些‘索索’的聲音很煩躁。要麼就大聲說,要麼就閉嘴。

這樣‘索索、索索’的好像老鼠在覓食交配的聲音,讓想要睡覺的人很不耐煩。

瞬間,大家閉嘴,安靜入睡。

政治課,有些無聊。

陳白羽一眼就看到坐在� �對面的男同學在看小說,不是金庸就是古龍的武俠小說。這個年齡段的男同學最迷戀武俠的無所不能,飛牆走壁。

只見男同學豎起一本政治書,低著頭看得入迷。

“張毅。”政治老師突然叫道。

陳白羽睜大眼睛,看著張毅飛快的把政治書下的小說塞進褲襠裡去,然後站起來,“老師。”

好速度啊。

不過,也幸好這褲子是橡根帶而不是皮帶,否則還真操作不了。

“有人找。出去一下。”

張毅有些不自然的邁腿走了出去,不少同學紛紛看向他,就連政治老師都忍不住皺眉。同為男人,他怎麼覺得張毅同學走路的姿勢很辣眼睛?

初一的學生就已經到了青春發育期嗎?

看來需要和班主任說一說,安排小講座。有些知識需要提前瞭解一下,千萬不能讓學生因為無知,因為好奇而出大事。

男生現在正是發育的時候,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理。

身體反應往往牽動心理變化。

家長不在身邊,老師更應該多關注。

陳白羽低著頭,抿抿嘴,真擔心張毅走著走著,書就掉出來了。記憶中的武俠小說好像都不薄,甚至有些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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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政治老師的表情......

現在的老師雖然含蓄內斂,但也負責任。

他們不會很直白的跟學生說一些生理變化,但他們會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

像父親。

在兒子的成長過程中也不會說什麼,但他會在孩子的發育期間帶著孩子去游泳。

是的。

就是這麼的委婉。

一開始,陳白羽是不知道的。

是聽好閨蜜陳樂樂說的。

老師帶著男同學去游水,就是為了告訴男同學,對於身體的變化不必害怕,因為老師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