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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229,失控

祈遠沒想到他找了十八年的女兒竟然不是被拐的,而是被祁妮抱走送人,讓別人扔到深山野林裡去自生自滅的。

女兒失蹤,而妻子為了找女兒而出了車禍去世,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的親姐姐。

他自問從裡沒有對不起她,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他們是一家人,不是仇人。

為什麼?

只要想起下落不明的女兒,想起死不瞑目的妻子,祈遠就恨得雙眼發紅。恨得想要掐死祁妮。

他可憐的妻子女兒......

祁妮,真的太過分了。

怎麼就能這麼狠?他的女兒才幾個月大......祈遠眨眨眼,不讓眼淚流下,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他還要找女兒。

他一定要把女兒找到。

勒索祁妮的人也說了,女兒還活著,就在京都讀書。

他找了十八年的女兒還活著。

真好。

祈遠死了十八年的心在這一瞬間活了過來。

鮮活了,會跳動了。

雖然女兒可能受了很多苦,但他會補償的。

祈遠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口,他會用下半輩子來補償的。

他可憐的女兒......

祈遠想要立刻找到她,請求她的原諒,他不是故意把她弄丟的,他已經在努力找她了......

他,一定要儘快找到人......祈遠急急的想要出門找人,也顧不上外面的大風大雨。

這段時間的天氣一直不好,幾乎天天下雨,祈遠也已經習慣了。

祈遠顧不上方不方便,不管刮風下雨,他要立刻馬上現在出去找人,把他的寶貝女兒找回來。

“啊。”因為太急切,太匆忙,祈遠撞在旁邊的茶几上,腿上傳來的疼痛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他什麼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

怎麼找?

他只知道女兒十八歲了,其他的一無所知。

祈遠有些挫敗,腦子裡一團亂,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抓不到方向。祈遠總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而且好像還有什麼在攪拌這腦子裡的漿糊,越攪拌越亂。

好暈。

好痛。

在很早以前,祈遠就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渾渾噩噩的,不應該是混沌不清的。

但他應該是怎麼樣的?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對很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迷迷糊糊。他好像遺忘了一些東西,他好像很容易就忘記很多東西。

祈遠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正常的。但他以為這是因為妻子去世,女兒失蹤的緣故,覺得自己就是想太多,太傷心了。

並沒有因此而多想。

但隨之年齡的增長,腦海裡總會突然的所了一些很奇怪的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影像。

有時候,會突然的夢到一些奇怪的情景。

夢裡的自己是那樣的真實,好像親身歷經一般。

祈遠想不明白,每次當他想要認真的想一想時,就覺得腦子發疼,好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般。

昏昏沉沉的,頭暈腦脹,什麼也想不明白,什麼也記不住。

祈遠覺得自己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了。

祈遠感覺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

祈遠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他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亂撞,好像一團雲霧裡跳躍著一個不起眼的小點,在努力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祈遠努力的想要去抓住那個點,卻就是抓不住。

不管多努力,總是徒勞。

祈遠雙手拍打著太陽穴兩邊,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撲到旁邊的床頭上拿起一瓶風油精。

把風油精塗抹在兩邊的太陽穴上,用力按摩。

這是他的習慣,只要腦仁疼,只要睡不著,就在太陽穴上塗抹風油精,然後按摩。這樣能讓他的腦子更清醒一些,也能讓他在晚上睡得更安穩一些。

祈遠靠在床頭,慢慢的按摩著太陽穴。

客廳裡隱隱約約傳來祁妮的聲音。

最近,祁妮幾乎天天回孃家,好像是和婆婆吵架了,然後回孃家說婆家的壞話,說婆婆不是好東西,說丈夫對她不好等等。

祈遠嘴角冷笑,一開始他以為祁妮回孃家哭訴是希望祁家出面給趙家施壓,讓趙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給祁家幾分面子對祁妮好一些。

但現在,祁遠覺得祁妮應該是想要利用祁家的人脈來幫她找人,把那個勒索她的人找出來,然後殺人米口。

呵呵。

祈遠放下手裡的風油精,放輕腳步走過去。聲音越來越清晰,祁妮還在叨叨的說著趙家的破事。

從婆婆說到女兒,然後說到外面的天氣。

反正,就沒有一件好事,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趙家欺人太甚。”祁妮眼裡閃過猙獰,她是真的被氣狠了。因為沒有生兒子,所以她一直被婆婆壓著。

也因為當初下鄉的時候,她曾經結婚生子,所以丈夫對她也頗有怨言,覺得她是拋夫棄子的壞女人。

呵呵。

他不也一樣的拋妻棄子嗎?

自己做了初一,還鄙視她做十五?

他們不過是八斤八兩而已。

她是結過婚,生個孩子,但他不也一樣?

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哼。

即使把丈夫以前在鄉下生的兒子接了回來,婆婆也沒有給她好臉色,還總覺得她在虐待她的親孫子。

呸。

老虔婆。

而她所謂的繼子知道她害死了他的親媽後,一直仇視她,處處給她下絆子,讓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惡毒後媽。

反正,在趙家就沒有一處順心的。

讓她離婚?

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不是為了兩個女兒,而是為了她趙太太的名頭。雖然家裡不安生,但她趙太太的名頭好用,她可以利用這個名頭為自己辦不少事,能拿到不少的好處。

再說,她已經一把年紀了,女兒都要出嫁了,即使離婚也不可能再找到什麼好男人。而丈夫就不一樣了,即使幾十歲了還能找個二十歲的小年輕。

現在可是有不少的老男人在和糟糠之妻離婚,然後娶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黃家那些女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年紀輕輕就嫁給一把年紀的老頭,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好日子?

祁妮怎麼可能想不開把趙太太的寶座拱手讓給別人?

有祁家在,趙家也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不過是在言語上擠兌一下而已。當然,如果惹急了她,她也是不會客氣的。

“你呀。就是脾氣太急,太要強。說過多少次了,女人的脾氣就要軟一些......男人都是賤骨頭,要哄,喜歡被捧著。你和男人爭鋒相對,不是自找苦吃嗎?”

“媽。”祁妮瞪眼,“我要是不強硬一點,早就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趙家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一個個都吃人不吐骨頭......趙家人喜歡得寸進尺,我要是敢軟一分,他們就敢進兩分......媽,你幫我找個人。敢肖想我的男人,我弄死她......”

突然,祁妮看到了正在樓梯轉角處偷聽的祈遠,立刻就怒火中燒,“祈遠,你在幹什麼?你是祁家三少,不是街上的小流氓,不要整天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你不要臉,我們祁家還要臉呢。在自己家裡偷偷摸摸的,你還真出息......”

“果然是下賤人養的賤貨。”

“回到祁家幾十年了,還改不了鄉下人的本性。”

“討厭死了。竟然偷聽我們說話......”

祁妮張嘴就罵,絲毫不因為祈遠是自己的弟弟就嘴下留情,說出來的話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

而旁邊坐著的祈太太也沒有理會,顯然已經習慣了。

祁妮和祁遠的關係一直不好,常吵架。準確的說是祁妮罵祈遠,而祁遠從不反駁,就當沒有聽到。

一開始,祁偉業還說為祈遠說兩句,警告祁妮不要太過分。但慢慢的,大家看祈遠自己都不在意,就懶得管理。

反正罵罵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祈遠定定的看著祁妮,眼神裡閃過帶著恨意的幽光,然後慢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一步一步的朝著祁妮走過去。

“看什麼看?即使回到祁家也帶著一股鄉下人的下賤味。聞著就讓人覺得噁心。怎麼就不在鄉下過一輩子?為什麼要回來?”

這樣的話,從祈遠回到祁家那天開始就聽過了無數遍,祈遠一直都不放在心上。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家人,可以不計較。相反,他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這不是他的親人。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因為他沒有在祁家長大,他把鄉下養大他的人家當親人了。但是,直到知道養大他的父母去世,他內心也沒有任何波瀾後,更沒有任何的痛苦後,祈遠開始懷疑這種預感。

慢慢的,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不要看我。不知道你的眼睛髒麼?”祁妮撇撇嘴,“和你坐在一起,我都覺得臭。好像鄉下的糞坑......”

祁妮最討厭但就是鄉下。對曾經下鄉這件事,祁妮是一輩子不願意提起,這是她一輩子洗不掉的汙點。

祈遠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假裝喝水的親媽,嘴角冷笑。應該沒有哪個母親願意聽到自己的兒子被人這樣罵。

‘下賤玩意’?

呵呵。

祈遠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下賤玩意’,更想知道生出他這樣的‘下賤玩意’的父母又是什麼東西?

“看著就噁心。不是說了,讓你離我遠點嗎?被你靠近,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臭氣熏天的......”

祁妮半點不顧忌旁邊坐著的親媽,因為她知道她媽不會管的。

以前,她就喜歡欺負祈遠,但她媽卻從來不會說她不對。慢慢的,她就知道,她媽不在乎祈遠。

不管別人怎麼罵祈遠,她媽都會無動於衷,當沒有聽到。祁妮當然不怕,反而罵得更起勁。

祁遠冷冷的看著祈妮,然後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祈夫人,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他的女兒找到了,以後也會回到祁家。他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的女兒不能。

他必須要強硬起來。

不需要人幫,不需要人施捨。

他應該讓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是有脾氣的。

當初,剛回到祁家的時候,祈遠也會告狀,也會尋找別人的安慰。但是,慢慢的,他發現,在這個家沒有人會幫他,沒有人會在乎他。

祈遠冷眼看著祁妮,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怎麼不罵了?繼續啊。”

“你,你想幹什麼?”祁妮本就是外強中乾的貨,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

祈遠冷冷一笑,然後在祁太太的驚呼下掐住祁妮的脖子,用力,再用力,“說吧。你把我女兒扔到哪裡去了?她一個剛出生幾個月的孩子,怎麼就礙著你的眼了,讓你把她扔掉,還要扔掉廣西的深山野林裡去?”

祁妮眼裡閃過驚恐,她沒想到祁遠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那個勒索她的女人找上祁遠了?

麻蛋的。

祁妮瞪著雙眼,她一直都找不到人,原來是被祈遠藏起來了。

看著祁妮閃過心虛驚恐的眼睛,祈遠加重手中的力度。他要捧在手心裡的女兒,竟然就祁妮扔了,當破爛一樣扔了。

祁遠雙眼發紅,恨得想要立刻掐死祁妮。

“咳咳。咳咳。”祁妮雙手扒拉著祁遠的手,想要把掐在脖子上的手扯開,“唔。咳咳。”

“祈遠,你想幹什麼,快放開你二姐。”祁太太被嚇了一跳。

“這是你二姐。你在幹什麼?”

祁太太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在祁家沒有存在感的祈遠竟然會突然發瘋。祁太太用力的想要扯開祁遠。

但祈遠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用力的掐住祁妮的脖子。

祁妮雙眼瞪大,臉色慘白,嘴唇發青,雙手在胡亂的揮打著,死亡的感覺很近很近。

祁妮眼珠子看向正在拉扯著祁遠的祈太太,艱難的叫出聲來,“媽......救,救我......”

“放手。祈遠,我讓你放手。”祁太太拉扯不開,雙手直接撓在祈遠的臉上,脖子上,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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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祁遠在關鍵時候閉上眼睛,他的眼睛就要被祁太太的指甲戳破了。

“我讓你放手。放手。”祁夫人憤怒的撓著祈遠。

祈遠冷漠著一張臉。

“啊。”從大廳路過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驚叫起來,“救命。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石破驚天的一聲。

不僅祁家的人聽到,旁邊鄰居家也聽到了。

祁太太也被這一聲‘殺人’給嚇著了,怕祁妮真的被祁遠掐死,記得團團轉,然後看到旁邊茶几上的茶壺。

太小了。

祁太太隨便拿起旁邊木架上的一個花瓶,用力的砸在祈遠的頭上。

祈遠鬆開手,把渾身發軟的祈妮扔在地上,然後身體搖晃了下,雙手撐在沙發上,然後暈倒在地上。

“妮妮,你怎麼樣?”

“妮妮,不要嚇媽媽。”

“快。快,送醫院。”

“哇。我的妮妮。沒事,不要嚇我。”

因為剛剛的一聲‘殺人啦’,鄰居紛紛趕過來,要知道在大院裡殺人,這可不是小事。

衝進來,最觸目驚心的不是被祁太太抱在懷裡的祈妮,而是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祈遠。

血已經蔓延開,大廳裡滿是血腥味。

“快。送醫院。”鄰居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看起來和諧幸福美滿的祈家,背地裡的關係竟然是你死我活。

真的太恐怖了。

大領導前幾天還誇讚祁偉業治家有方。

呵呵。

這臉打的。

“快。把祈遠送醫院。”鄰居把祁遠扶起來,看了一眼祈遠頭上的血,“快。”這是多狠的手?

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打啊。

祁夫人不管祈遠,讓人把祁妮送醫院去。

鄰居看著她這個樣子,都無奈的搖搖頭。大家都知道,祁家人不把祈遠當一回事,但祁夫人這樣冷漠無情的樣子還是讓不少人心冷。

對自己的兒子都能這麼無情......看來,祁夫人平時的慈善有不少水分啊。一個連自己兒子都不愛的人,還指望她天天去孤兒院照顧孩子是母愛爆棚?

沒想到每個週末都去孤兒院送溫暖,說自己喜歡孩子,願意親力親為的照顧孩子的祈夫人竟然是這樣的。

呵呵。

還真是諷刺。

不少人看祁夫人的眼神都變了。

陳白羽接到祁遠重傷入院的訊息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因為Z先生的人一直在盯著祁妮,所以對祁家人的訊息也知道一二。

雖然對祁家的爭吵內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和祁妮有關。因為聽到喊‘救命’而衝進祁家幫忙的鄰居不少,祁家想要遮掩也來不及了。

讓一直盯著祁妮和祁家的Z先生很快就拿到了第一手訊息。

祁遠想要掐死祁妮,而祁夫人想要打死祁遠。

聽到這個訊息,陳白羽驚訝得眼睛都大了,然後急匆匆的往醫院跑。不過,在跑去醫院之前,陳白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些什麼。

陳白羽讓Z先生幫忙,把祁家的水攪渾。

她是真的生氣了。

為此,陳白羽還找上了葉家人。她不找葉碩,不找葉老爺子,而是找葉老爺子那幾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女們。

有時候,有些事情還真需要這些人才能做的好。

這些人,有錢就能辦事。

於是,不出半天,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了,原來祈遠不是祁家的親生兒子。

難怪祁家人對祈遠那麼差,不把祈遠當一回事。

呵呵。

原來不是親生的。

聽說,還是拐回來的。

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不缺八卦的人。千萬不要以為大院的貴婦們就不愛八卦。八卦是不分地方,不分貴賤的。

“你知道嗎?祈遠不是祁家人。”

“切。誰不知道?”

“那你知道祁遠為什麼要掐死祁妮嗎?嘻嘻。我知道。因為祁妮在十八年前,把祈遠的親生女兒給送人了......聽說祁妮把幾個月大的孩子給掐死扔到街頭的垃圾桶邊,幸好有人路過救了。”

“好真沒看出來,祁妮這麼狠。”

“聽說啊。祁家那個,知道祁妮做的事情,還包庇她,幫她收尾。否則,當年祁家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說這話的女人不屑的撇撇嘴,大家都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是指‘祁夫人’。

“祁家這次要熱鬧了。”

......

陳白羽不懼直接對上祁家的危險,直接放出了不少的訊息。等陳白羽到醫院的時候,關於祈遠不是祁家親生兒子的傳聞已經衝出了大院,開始向整個上層圈子滿眼。

最近天氣不好,大家都有些無聊,都想要搞搞事情。

本來,陳白羽是想要慢慢圖之的,但沒想到祁夫人竟然這麼狠,出手就差點要了祈遠的命。

陳白羽到醫院的時候,祈遠還沒有出手術室。

祁夫人是下了死手的,用盡全力去砸祈遠的頭。

祈遠的手術室外面只有祁家的一個傭人和兩個鄰居在。這兩個鄰居衣服上還帶著血跡。

而祁家的其他的人都在照顧祁妮。

看到陳白羽過來,大家有些奇怪,因為顧延年和祁家並沒有任何的交集。而顧延年現在還在第一線救災。

因為下雨,陳白羽的頭髮有些溼,褲腳也應該街道積水較深而溼了一截,看起來有些狼狽。

陳白羽從斜掛包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去臉上的雨水,手有些抖。

如果想到有今天,她肯定會選擇一早告訴祈遠,她還活著,活得好好的。她真的沒想到,看起來冷清的祈遠竟然會因為知道真相而恨得差點掐死祁妮。

是她是算了。

如果祈遠真的因此而出事......

------題外話------

不好意思。

小可愛們,更新遲了。

嗚嗚。

在路上被堵了幾個小時,只能拖到了現在更新。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