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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231,想起

祁遠是在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早上四點多的時候就醒過來了。

看到陳白羽的時候,祈遠愣了一下。本來就不太好使的腦子因為受傷,因為麻醉更不好使了。

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是那天見過的小傻子。那個摔倒在水裡也不懂得自己爬起來的小傻子。

只是,小傻子為什麼會在這裡?在他的病房裡?

祈遠的目光轉了一圈,滿眼的白,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裡。祈遠定定的看著陳白羽,好像在問她為什麼在這裡?

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特別幹,說不出話來。

陳白羽看祈遠醒過來,然後按鈴叫來醫生。

醫生檢查過後,確定祈遠已經脫離了危險後,就讓陳白羽多照顧。

“可以喝水了嗎?吃食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陳白羽認真的詢問,然後記錄下來。

祈遠看著陳白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照顧他,難道就因為那天他給了她一把牛奶糖?

醫生走後,陳白羽用棉籤給祈遠潤了潤嘴唇,然後又用小勺子給祈遠喂水,一點點,一點點的。

看著陳白羽小心翼翼的動作,祈遠呆楞著,看著她,好像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從來沒有。

祈遠的眼睛有些紅,“我......你怎麼在這裡?”他記得自己在和祁妮吵架了,然後感覺滿心的恨,恨得想要掐死祁妮,然後他就真的掐了祁你。

在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是真的想要掐死祁妮的。

因為祁妮,他的女兒失蹤了,妻子去世了,全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

他是恨的。

恨得想要祁妮立刻去死。

然後他突然想到還沒有找到的女兒,所以他松了勁兒,但還是不願意放手,他就想要看祁你驚慌失措的臉。

然後就被他媽,準確的說不是他媽,是祁夫人用花瓶砸破了頭。

他渾渾噩噩了幾十年的腦袋在那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在祁夫人砸他頭的時候,他的腦海是從來沒有過的聰明,很多曾經忘記了的事情一瞬間就想了起來。

記憶好像潮水般湧來,好像要把他淹沒,淹死,讓他喘不過氣。

頭很痛。

心很累。

他想起來了。

祈遠紅了眼眶,眼淚從眼角落下。

委屈,難過,痛苦,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湧上心頭。不知道不覺幾十年過去了,他卻一直活得渾渾噩噩,不甚清醒。

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他不是祁家的人,不是祁家三少。

1968年,他帶著顧家的所有血債從小前村出來,根據母親的叮囑,去的是他父親所在的步隊。

他一個孩子,一個從來沒有出國小前村的孩子,一個因為徐家人只能喝自己母親血的孩子......從小前村走了出來。

他只有一個信念,找到父親,讓他回來救母親,救爺奶,救顧家所有的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吃不飽的時候,他偷過,搶過,因此被打了一次又一次。甚至還要和狗爭食。穿不暖,就冷著。

因為他在小前村的時候就只有一件衣服。其他的都被村裡的人瓜分了。

但是,當他千辛萬苦找到步隊的時候,父親已經到了京都。他本是想要找人打探一下,然後請求別人送他到京都或者幫他送信的。

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徐家的人。

雖然不認識,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和村長很像的人應該就是害了他全家的徐家人。

看到他的時候,祈遠就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打探,更不能呆在這裡,必須要儘快離開。

他不能落在徐家人手裡。

他一路轉轉到了京都。

還沒有找到父親,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成了重傷。

祁偉業救了他,他很感激,然後求他幫忙找父親。他告訴祁偉業,他的父親叫顧延年,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就住在那個大院裡。

但是,他進不去。

從小前村到京都,他遇到過壞人,也遇到過好人。

他以為祁偉業是好人,所以請求他幫忙找人。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成了祁家的三少,然後他的記憶就變得混亂。祁偉業讓人給他灌輸的記憶,混合著他自己的記憶,腦海裡一片亂。

很多時候,他覺得頭很痛,很亂,總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出現。現在,他明白了,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其實就是他丟失的記憶。

只是因為是以碎片的形式出現,所以他很難拼接起來,還讓他看起來很愚蠢,很狼狽。

即使到了現在,祁遠也還是一片迷糊,不明白當初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突然的就變成祁家三少?

他不是祁家三少,他姓顧,母親說他叫顧歸來。全家人,都在盼這父親的歸來,而他是母親等待堅持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叫顧延年,是一個很偉大的英雄。在他還小的時候,孃親抱著他,跟他說,‘只要你爹回來就好了。那些人就不能欺負我們了。’

每次,他們家被人欺負的時候,娘就說‘等你爹回來就好了。’

但是,直接最後,他爹也沒有回來。

陳白羽拿過手帕擦去祈遠臉上的淚,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祈遠像個孩子一樣吸吸鼻子,“我......你。”

陳白羽抿抿嘴,嘆口氣,“我叫陳白羽,我的家人叫我小五或者小羽毛。”

想了想,陳白羽又加了一句,“我是顧延年的親孫女,也是你的親女兒。”

陳白羽的語氣過於平淡,祈遠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陳白羽到底說了些什麼。

好一會,消化掉陳白羽的話後,祈遠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陳白羽,嘴巴動了動,眼睛眨了眨。

“你,你是......”祈遠雙手顫抖著,呆呆的看向陳白羽。住在同一個大院,對顧延年,他是熟悉的。

顧延年九曲十八彎的相認回了親孫女,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祈遠還想總有一天他也能找回自己的寶貝女兒的。顧延年等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親人,他也可以的。

但現在,他的女兒就在他旁邊。

啊。

不對。

他爹叫顧延年,而陳白羽是顧延年的親孫女,他是......

祈遠想了好一會,才捋順這個關係,所以,眼前的小女孩,小傻子,就是他失蹤了十八年的女兒?

祈遠看著一臉平靜的陳白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太意外了。他不僅想起了自己的親爹,還找回了親女兒?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

祈遠突然的有些不想醒來,這個夢真的太美好了。

只是,這怎麼看著都不像父女相認,都是有些像老朋友見面。

太平靜,好像他們就沒有分開過。

好像這十八年就是十八分鐘。

“顧延年的親孫女?我的親女兒?”祈遠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語無倫次,覺得腦子不夠用。

陳白羽握著祈遠略消瘦的手,“是我。”然後,陳白羽後知後覺的發現,“你恢復記憶了?你知道顧延年是你親爹了?”

“醫生。醫生。”陳白羽急急的跑出去叫醫生。

祈遠因為被砸破頭而突然恢復了記憶,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後遺症。

看著陳白羽跑出去的背影,狠狠的咬一口唇,疼痛傳來,呢喃,“這是真的?”

“真的?”

他的女兒回來了?

他找到了。

十八年過去了,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但是,妻子卻永遠回不來了。

“哇哇。”祈遠突然大聲痛哭。

越哭,頭越痛。

祈遠卻不管不顧,就想要好好的哭一場。

這些年,他的心一直壓住一塊大石頭,好累,好痛,好難受。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就怕有一天他也和其他的所有人一樣,從失望到絕望,然後完全放棄。

他不能放棄。

因為那是他的女兒。

即使全世界都放棄了她,他也不能。

他只能堅強起來,努力賺錢去找私家偵探去調查,因為他在祁家不受寵,根本就用不了祁家的人脈資源,只能靠自己。

女兒剛丟的時候,祁家也幫忙找,但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現在看來,是祁家根本就不用心,否則,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發現?或者說,祁家根本就已經查出來了,是祁妮把他女兒抱走扔掉,但祁家包庇了祁妮......

陳白羽帶著醫生過來的時候,祈遠差點哭得抽死過去。

“冷靜。冷靜。”醫生安撫祈遠。

陳白羽拉住祈遠的手,“沒事。沒事。我陪著你。”

醫生又給祈遠做了檢查,“祁先生的記憶應該是恢復了。這是好事。”

“因為使用這個藥物的人並不多,而且對這些使用者也沒有後續的跟蹤記錄,所以是否會因此而產生後遺症,我暫時不能保證......如果想要更清楚,可以去e國追蹤調查一下。當初的主要使用者就是e國人......就是不知道那些使用者是否還活著。”

其實,醫生也很感興趣。但當初這個藥本來就很難得,而且後來還禁止了。他想要研究或者調查都無從下手。

不過,他還沒有聽說過使用這個藥物的人恢復記憶的例子。祈遠是第一個。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孤陋寡聞。畢竟這個要的主要使用者在e國,他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陳白羽點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祁先生的身體很不好,需要好好調養。”一個豪門三少被人磋磨成這樣,也是少見了。

豪門少爺,竟然營養不良。

這真的讓不少醫生和護士都跌破眼球,真的太震驚了。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他的。”陳白羽嘆口氣,祁家真的太可恨了。

祈遠呆呆的看著陳白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陳白羽無奈,只能和祈遠說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從祁妮把她交給禾嬸的時候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她利用禾嬸的兒媳婦勒索祁妮。

祈遠能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她。是她把祁妮的錄音寄給他的,否則,以他的智商可能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說了自己的事情,陳白羽又說起了徐家。

顧延年出手對付徐家,祈遠是知道的。但那時候,他還沒有恢復記憶,對外面的事情不關注,覺得不管是顧延年還是徐家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活著就為了找女兒,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乎,不在意。

但現在,他想起來了,徐家是他顧家的仇恨,害死了他全家的仇人。

“徐家。”祈遠咬牙切齒,眼眶又紅了。

“他們討不了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陳白羽拍拍祈遠的手,然後繼續說,其中包括關於祈遠失憶的原因。

祁家三少的確寄養在外面,不過已經死了。可能祁偉業救祈遠的時候,就想讓他來當祁家三少。

其實,陳白羽很奇怪的。

祁家三少死就死了,祁偉業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的找個人來當祁家三少?為什麼要找人冒充?

如果說是為了祁夫人,為了不讓她難過。

但祁夫人對祁三少並不少,即使知道祁三少去世應該也不會難過吧?

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又是失憶藥,又是灌輸記憶的。

如果說無利可圖,陳白羽還真不相信。

“呵呵。原來如此。”祈遠諷刺的笑了笑。

祁偉業救了他,這本應該感激。但這些年,他在祁家生活得很不好,甚至可以說很痛苦。

祁偉業為什麼一定要找人冒充祁三少?因為祁三少在無意中救了大領導。

而1968年,正是祁偉業野心勃勃晚上爬的時候,所以接回祁三少,利用祁三少得到他想要的。

祈遠也和陳白羽說了一些自己的過去。

小時候,因為被徐家困在小前村,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人欺負......走出小前村,日子也沒有好過。

一樣的吃不暖,穿不暖。

一樣要被人欺負。

曾經,他埋怨過的。

為什麼爹沒有回來看一看?只要他回來看一看,他們家......

祈遠眨巴一下眼睛。

陳白羽知道他在想什麼,“爺爺被徐偉拖住了。”

為了不讓祈遠對顧延年產生隔閡,陳白羽把顧延年在邊鏡的一些事情粗略的說了說。

其實,顧延年也不太好過。

當年,他把所有的戒津貼和票據全部寄回來給家人,就是希望家人能夠過得好。他應該從沒想到,那些東西全部都便宜了仇人。

顧延年在一直沒有收到家信的情況下,為什麼沒有回家?一開始,是因為顧延年出了任務。

而等他任務回來,想要回家看看的時候,又有了新的任務。顧延年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徐偉搞的鬼。

徐偉就是要讓他和家人失去聯絡。

等他回來的時候,家人全部都不在了。

而他甚至連自己有個兒子都不知道。

“你不能怪他。這些年,爺爺也不好過。”陳白羽嘆口氣,天意弄人。

祈遠看著陳白羽,笑了笑,“我不怪他。”這個不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顧延年一直沒有再娶。

如果顧延年再婚,而且有了幸福美滿的生活,或許他會替自己的母親不值得,會替母親難過,然後怨懟。

但顧延年只一個人,念著他的母親。

所以,母親泉下有知也應該高興的吧。她一直都在等著,等著父親回家,等著父親回來救他們。

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看到陳白羽和祈遠在平靜的聊天,有些好奇,“你們真的是敢相認的父女?”

分開十幾年的父女相認,不應該激動的語無倫次的嗎?不應該是感動得熱淚盈眶,然後感謝老天讓他們相遇嗎?

為什麼平靜得好像出門買了個菜?

陳白羽和祈遠同時笑了笑,沒有激動,沒有好奇,沒有怨懟,沒有埋怨,就這樣平平靜靜的相認,然後像熟人一樣聊天說話。

當然,也沒有太多的親近。

“這樣就很好。很好。”祈遠覺得要慢慢的,一步一步來。陳白羽對他一個陌生人,叫不出‘爸’,而他對顧延年肯定也是叫不出來的。

所以,可以理解,可以體諒。

他願意等,等陳白羽心甘情願叫他爸。

只要女兒回來就好,會有她願意叫‘爸’的時候。

陳白羽和祈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主要是陳白羽在說,祈遠在聽。這些年,祈遠很少和人交流,所以語言反應能力有些遲鈍,看起來有些傻。

陳白羽給祈遠說了大唐農場,說了陳家,說了她的小夥伴們,然後說起她承包的果園和水庫。

祈遠聽陳白羽的語氣裡就聽出來,她過得很好,很幸福。最起碼,應該比生活在祁家更幸福。

看著陳白羽的笑容,祈遠就知道她是被寵著長大的。

難怪有些傻乎乎的。

不知道為什麼,祈遠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陳白羽的情景,突然的就笑了。

“你不覺得意外嗎?真的相信,我就是你女兒?”陳白羽挑眉。

祈遠微微勾起嘴角,和陳白羽的嘴角是一模一樣的。祈遠很瘦,精神很差,所以和陳白羽看起來並不像,但如果仔細看他們之間也是有相似之處的。

例如抿起的嘴角弧度,是一模一樣的。

“顧延年不會認錯孫女的。”雖然,他對顧延年不熟悉,但能讓祁偉業當對手的人,在認親上肯定不會馬虎。而且,認真看,陳白羽和顧延年很像。

而他也已經記起來了,關於延年是他的親爸。

所以,根本就不用懷疑,陳白羽就是他的女兒。

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父女相認,但他們的確是父女。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祈遠保證道。

陳白羽突然就笑了,笑容燦爛明媚,“我也會對你好的。不過,至於認不認你,我還要問過我爸媽。我爸媽同意了,我才能認你。而且,我不能叫你‘爸’,因為我已經有阿爸了。你想讓我叫你什麼?爹?”陳白羽笑了起來,“感覺很農村。”

“要不,叫‘爹地’?洋氣些?”陳白羽挑眉。

“隨你喜歡吧。叫我‘祁先生’也可以。”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只要女兒在身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想了十八年,找了十八年的女兒。

至於需要得到陳家爸媽的認可,祈遠並不覺得難以接受。相反,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沒有陳家,女兒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很感激。

當然,也會有些妒忌。

妒忌他們能陪著女兒一起長大,妒忌他們能夠得到女兒全心全意的愛。

可能陳白羽自己都沒有發現,在說起陳家父母的時候,她的眉宇間帶著不可忽略的暖。

和他說話的時候,雖然也溫和,也隨意,但眉宇間卻過於平靜。

所以,他妒忌。

但更多的是感激。

可以看出來,陳家爸媽對陳白羽真的很好,否則,陳白羽不會在說起他們的時候就笑容滿臉。

滿臉的幸福。

有些幸福是關不住的。

“等我好了,去拜訪你爸媽。讓他們同意,多一個我來照顧你。”至於爭寵什麼的,他應該暫時沒有資格。

“還是等你先認爸吧。”

祈遠認親爸,她認親爸。

感覺好複雜,好狗血。

“祁家?”祈遠有些擔心。在祁家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祁家不是好說話的。有些東西,表面看起來鮮亮而已,內裡可能已經腐臭不堪了。

外面的人都說祁家治家嚴謹,其實並不是。不過是他們更會掩飾而已。當然,相對其他的一些家族來說,祁家已經算是好的了。

起碼,祁家的男人沒有紈絝。

只是做事的手段有些不忌諱而已。

特別是祁偉業和祁睿,太過不擇手段。相對來說,兩個弟弟祁信和祁禮更有良心一些。

只是這兩人即使已經結婚生子了,還是喜歡聽媽的話。

在祁家也就這兩個人對他好一點點。但也是相對的一點點而已,還要是偷偷摸摸的。

因為他們對他好,祁夫人會不高興。

祈遠諷刺的笑了笑。

直到現在祁信和祁禮都沒有來看他,應該也是被祁夫人阻止了吧。

因為他掐了祁妮,所以祁夫人肯定是要為祁妮出一口氣的。祈遠已經習慣了。每次他和祁妮祁衝突,祁夫人都不會過問緣由,而是一味的責罵他,要求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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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不明白,但現在明白了。祁夫人不喜歡他,不親近他,不僅僅是因為他不在祁家,不在她身邊長大,而是因為祁夫人知道他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所以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折騰,可以隨心所欲的傷害。

祁夫人應該覺得是他搶了本屬於她兒子的一切吧。

但是,誰又問過,他是否願意?

他也是無辜,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