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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649,土豪,又土又豪

爸媽要過來了。

陳白羽在醫院,陳輝年要忙著南宮翊的葬禮,所以陳一元帶著李曉豔去機場接人。

“怎麼還沒有到?要不,我去問問?”李曉豔看一眼時間,“下午3點半了。”李曉豔有些奇怪。

本是說中午到的,所以陳一元和李曉豔在中午12點之前就過來了。但中午12點的時候,爸媽卻打電話過來說快到了。

既然還能打電話,就是說還沒有上飛機。陳一元和李曉豔就先去吃飯,然後再過來。因為時間充裕,兩人是不著急。

陳一元和李曉豔正想去問問航班訊息,就接到了爸媽的電話,問他們在哪?原來,爸媽坐的不是飛機,而是火車。

陳一元和李曉豔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想要笑,他們家真不缺機票錢,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不過,老一輩子人都是能省則省。雖然家裡有錢了,但爸媽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阿爸還在接小工程,阿媽也還在賣早餐,每天靠著自己的雙手勤勞賺錢。雖然辛苦,但他們覺得充實。

知道賺錢艱難的人是捨不得亂花錢的。在爸媽看來,既然火車也能到,為什麼一定要浪費那麼多錢坐飛機?不過是快一點而已。他們提前出發,也是能按時到達的。

“爸。”陳一元真的很無奈,“我現在就過去。”能怎麼辦?爸媽都習慣了節省。難怪小四說要幫他們訂機票,他們不同意。

原來,爸媽壓根就沒想過要坐飛機。

陳一元和李曉豔又到火車站接人。到火車站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正在和爸媽說著什麼。

“阿爸,阿媽。”陳一元急急地走過去,“怎麼回事?”火車站魚龍混雜的,不僅有人販子還有扒手或者其他一些見不得光的小老鼠。這也是陳一元不贊同爸媽坐火車的原因。

李曉豔也眼神銳利的看向陌生女人。公公婆婆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很容易就被別人騙了。最重要的是,公公婆婆都屬於善心大發的人。

在李曉豔看來,就有些爛好心。

這樣的人最容易被騙。

阿爸擺擺手,“沒事。沒事。”

原來爸媽在火車上幫了這位女士一把,這女士正帶著孩子一起感激爸媽的善意。

陌生的女士看看陳一元和李曉豔,然後再看看陳家爸媽的穿著,眼神帶著明晃晃的鄙視。呸。自己穿得光鮮亮麗,爸媽卻穿得樸素寒酸。

這對父母的竟然一再在外人面前誇讚自己的孩子多孝順。

李曉豔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和陳一元穿著昂貴的高定款,一看就很貴很貴,就連一顆紐扣都彰顯著貴重。而爸媽穿的則是兩年前的地攤貨,布料差,顏色差,絕對是三十元以內的衣服質量。

陳一元也發現了爸媽的衣服特別舊,應該是去年的。阿爸襯衫的衣領都已經洗得發毛,手袖的地方也已經有了破口。

阿媽的上衣更是鬆鬆垮垮的,好像穿了好幾年。

陳一元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知道爸媽是特意為這趟火車準備的。爸媽常說,出門在外,財不露白。

穿成這樣,連小偷都鄙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會遇到扒手。

不知道為什麼,陳一元突然想起曾經聽說過的一個故事。兩個男人從銀行出來,一個穿著乾淨提著公文包,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生怕被人盯上;另一個則穿著寒酸提著一個半舊的蛇皮袋,隨意晃盪,看到路邊的塑料瓶就好像看到金元寶一樣雙眼放亮。

搶劫犯盯住了公文包,卻不對蛇皮袋甩半個眼角。但事實是,公文包是空的,蛇皮袋裡卻裝了大半袋的錢。

“走。我們回家去。”陳一元接過爸媽的蛇皮袋,“好重。”陳一元想要把蛇皮袋扛上肩,卻差點扭傷了腰。

“爸,什麼東西?”這種重。

阿爸鄙視的眼神明晃晃,“沒用。”阿爸輕輕鬆鬆就把蛇皮袋甩上肩膀,然後大步往前走,“趕緊的。”

陳一元笑呵呵的接過阿媽手裡的蛇皮袋,“我來。”

“裝的是衣服,很輕的。我提著就好,別髒了你的衣服。”阿媽瞪了陳一元一眼,“平時工作太忙是不是?沒有鍛鍊。你們天天坐辦公室的人最容易生病。”阿媽嘮嘮叨叨,說來說去都是關心孩子的健康。

“現在的日子是好過了。但也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病,什麼癌症、絕症的,聽著就嚇人。”阿媽搖搖頭,“你呀。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多鍛鍊。聽說,鍛鍊能治百病。聽說,有個人有癌症,但天天在公園打太極竟然好了。”

陳一元嘴角抽抽,這樣的話只能騙騙沒有見識的老太太。雖然鍛鍊能增強人的體質,讓人少生病,但說治百病就絕對是無稽之談。

李曉豔:“是健身公司說的吧?”她就曾經見過一些健身公司的宣傳單,簡直比很多不育不語的專科醫院的宣傳單還要誇張。

鍛鍊一個月,能武松打虎;鍛鍊兩個月,能上梁山;鍛鍊三月,能飛越瀘定橋......

不過是騙人開健身卡的小把戲而已。

“你怎麼知道的?哈哈。就是健身公司的人說的。”阿媽很高興,和李曉豔說起早餐店附近看的那家健身俱樂部。

“他們說,只要我鍛鍊一年,我就能瘦下到一百斤。呵呵。我哪有時間鍛鍊?再說,好不容易才吃胖,我才捨不得瘦下來。曉豔,你就是太瘦了,女人太瘦不好看......”

阿媽是比較壯胖的一類人,審美也是農村老太太的普通審美,以胖為美,以壯為美。阿媽一直都覺得女人就不能太瘦,看著就不健康。

“以前是吃不胖,現在是瘦不下來。哎。瞎折騰。”阿媽看了李曉豔一眼在,愛她看來,李曉豔真的太瘦了。高高瘦瘦的,像個瘦竹竿。那小腿更是像雙筷子,真怕一不小心就被折斷了。

李曉豔嘴角抽抽,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認真的給阿媽科普了肥胖的危害性。在李曉豔看來,阿媽真的太胖了。

太胖了,容易得一些老人病。

“哪有這麼嚴重?”阿媽不在意的擺擺手,“什麼三高、三底的,就是富貴病。”

......

陳一元和李曉豔把爸媽送回陳白羽的四合院。

“陳明和農場的人也住在這裡。不過,他們現在展銷會,要晚上才回來。”這幾天,陳明天天帶著人在展銷會忙碌。

早出晚歸。

當然,收穫也是巨大的。

訂單不斷。

作為村長,陳明不僅要負責農場展位的工作,還要和別的展位負責人交流,一邊宣傳大唐農場一邊吸取別人的好經驗。

互通有無,在交流中發展。

爸媽要過來,李曉豔在自己家收拾了房間,相讓爸媽住他們家。但陳一元說,爸媽肯定會更喜歡四合院,因為陳明和農場的人在這裡。

住在四合院,大家都是熟悉人,有更多的人陪爸媽聊天。陳一元知道的,雖然爸媽一直都在外面做生意,但普通話真的很一般。

說著說著就帶出了方言。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被糾正了一次又一次,但爸媽還是九—‘狗’六—‘鹿’。所以,陳一元把爸媽帶到四合院,和陳明等人有共同言語,不用雞同鴨講。

“我換個鞋。”阿爸從蛇皮袋裡掏出一雙皮鞋來。

陳一元也是這時候才發現,阿爸腳上的布鞋竟然穿了個小孔,大腳指都伸出來了。陳一元嘴角抽抽,辣眼睛。

“阿爸。”就是要裝,也不能這麼過分吧?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在火車站那個女士看他的眼神帶著鄙視了。

就連他都想要鄙視自己一番。

“這有什麼?我還穿過更破的鞋呢。”在農村種田,誰家的鞋不是破了補,補了再破的?一雙鞋,補丁三兩個是很平常的事情。

現在的人講究了。

當然,阿爸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穿一雙舊鞋坐火車。沒想到這雙舊布鞋因為放的時間長了,布質脆弱,在火車上的時候不小心就被扯破了,露出了腳趾頭。

李曉豔眼角抽抽的看著公公從蛇皮袋裡掏出一雙路易威登的皮鞋來,抬手在鞋面上擦了擦,擦過的地方留下泛著光的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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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窮?

真有錢。

麻蛋的。

這麼對待一雙有靈魂的皮鞋,皮鞋知道嗎?

陳一元嘴角抽抽,不過爸媽高興就好,一雙鞋而已。

真的只是一雙鞋而已。

只是,心口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不敢告訴阿爸這雙鞋能抵得上很多白領一年的工資了。

“哎。小三和小五買的衣服就是容易皺。”阿媽把蛇皮袋裡的衣服掏出來,一件一件,全部是大牌。

李曉豔看的眼角直抽搐。

“好幾百買一件衣服,還不如我二三十一件的。容易皺,還容易勾絲。”阿媽一臉的嫌棄,粗糙的手在一件真絲衫上拍下幾下,抖一抖,然後隨手塞在衣櫃裡。

李曉豔能清楚的看到阿媽手上的老繭勾起一根根細絲。李曉豔在心裡大聲呼叫‘媽啊。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這樣糟蹋。’

越好的衣服就越是要用心保養。

但爸媽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貴的衣服就應該耐穿,不容易壞。在他們眼裡,陳錦繡和陳白羽買的衣服統統不及格,雖然好看,但穿兩一次就壞了,洗一兩次就醜了,根本就不划算。還不如地攤上幾十元一件的耐穿呢。

李曉豔心裡呵呵,覺得婆婆也是牛人。

誰會把好幾萬的衣服卷成一團塞在蛇皮袋裡?

她婆婆。

出門在外,一個蛇皮袋走四方。不管是衣服鞋襪還是其他的東西,統統塞在蛇皮袋裡。

裝不下?

沒關係。

用力的塞一塞,壓一壓。

阿媽那雙皮鞋都被壓得變形了。

變形了?

沒關係。

掰一下、扯一下、揪一下就好。

算了。

高興就好。

誰讓人家兒子女兒出息、有錢?

收拾好衣物,洗澡並吃過飯後,路途上的疲憊瞬間煙消雲散。

阿媽知道陳輝年在忙,就問起陳白羽。

“在展銷會幫忙?”

陳一元眼神有些心虛的閃了閃,陳小五生病沒有告訴爸媽,就怕爸媽擔心。幸好,醫生已經說過,陳小五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能出院了。

為了不讓爸媽起疑心,陳白羽決定出院,在家裡休養。

“小五一會回來。”陳一元看一眼時間,“我去接小五。”

阿媽疑惑的皺起眉頭,“我怎麼覺得阿一很急?”

“不管他。一把年紀也沒學會穩重。”阿媽搖搖頭,“我們買菜去。”

知道爸媽過來了,陳輝年和陳錦繡也趕回來吃飯。

可惜,二姐不在。

“小五,我怎麼覺得你又瘦了?最近很忙嗎?”阿媽給陳白羽夾一個雞腿,“多吃些。不要總想著減肥的事。”

“遵命。我一定把增肥這件事當成最近的小目標,努力去完成。”陳白羽的臉色比平常蒼白了幾分,看起來孱弱可憐。

阿媽越看越生氣,瞪瞪眼,“不愛惜自己。”

陳白羽立刻討好的拉拉阿媽的手,使勁全身本事哄得阿媽陰轉晴,笑了起來。

“你呀。”阿媽給陳白羽夾一塊蒜瓣。

陳白羽委屈兮兮的看向阿媽,她最討厭蒜瓣了,能不能不吃?陳白羽眨巴一下眼睛,可憐兮兮,“阿媽。”

阿媽:“聽說蒜瓣解毒。”

陳白羽滿頭黑線,誰相信?再說,她又沒有中毒。

熱熱鬧鬧的吃過飯,一家人坐在花園裡聊天。陳白羽靠在阿媽身上,聽著阿媽說起早餐生意,附近又開了兩家腸粉店,家裡的早餐生意受到衝擊。

不過,因為家裡賣的是卷粉和粥,還有炒粉,所以衝擊並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因為阿媽捨得下料,積累了一批忠實顧客。

味道好,下料足,很多顧客願意多走幾步,也要到阿媽點裡吃早餐。

被分流了一部分顧客是必然的。不過,阿媽也看得開,並沒有因為賺少了而耿耿於懷。幾個孩子都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現在就剩下陳小六一個人在花錢,他們不需要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拼命的賺錢就為了讓孩子吃飽穿暖,讓他們能上學。

再把陳小六養大,他們就老了。

陳白羽建議,“媽,要不要把店重新裝修一下?”

“不用。裝修太好,收入不高的人都不敢進,怕消費不起。”阿媽擺擺手,住在那個地方的人一般收入不高,不是建築工就是廠妹子,要麼就是菜販子。要真裝修得像飯店,肯定沒有人敢進。

現在,一份加雞蛋的炒粉賣三元,還有人嫌貴呢。

“前幾天,你大堂哥過來吃飯,說,現在什麼都在漲價,只有工資不漲。他的烤鴨生意也不太好做。”

“賣貴了,沒有客人;賣便宜了,虧本。”

“不過,你小叔的糖水生意不錯。8、9月份的時候,一天能賺一千多的純利潤。最賺錢的是奶茶......”

小叔小嬸還問阿媽,要不要學煮奶茶?卷粉或者炒粉配奶茶也不錯。

阿媽拒絕了,忙不過來。她夏天的時候賣西瓜也賺了不殺,沒有必要再增加奶茶,太麻煩。

陳白羽和阿媽在低聲說話,陳輝年則和阿爸說起南宮翊和南宮家的事。

“也是個可憐人。”阿爸感嘆一聲,然後叮囑大哥大嫂,即平時再忙也要常給農場打電話,多關心小睿睿。

他們那時候是沒有電話,聯絡不方便。他們一年長長都在外面只有過年的十幾天在家,一怕孩子被人欺負了,二怕孩子學壞。

幸好,家裡的幾個孩子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長大了。不僅沒有長歪,還出色優秀,這是他們最大的驕傲。

“阿爸,是小睿睿太忙沒有時間和我說話。”陳一元很委屈的。每天給家裡打電話,小睿睿都說自己在忙,沒說幾句就個話筒塞給阿公阿婆。

“為什麼不願意和你說話?肯定是因為你說話沒意思。”阿爸哼哼兩下,繼續教育陳一元。

陳一元摸摸鼻子,只能聽著。

陳白羽和陳錦繡捂嘴偷偷笑,別看大哥在他們面前是威嚴的大家長,但在爸媽面前也自由虛心被教育。

阿媽抬手就在陳白羽和陳錦繡的背上拍了拍,“小心大哥教育你們。”

“嘻嘻。有阿媽在,我才不怕呢。”陳白羽摟住阿媽的手,呵呵笑得得意。

阿媽的手在陳白羽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平時多吃芝麻。本來髮量就少,要是髮質再不好發黃,就更難看了。”

陳白羽嘟嘟嘴,髮質不好真的不能怪她。能長出頭髮就已經是祖宗保佑了,還想要長得多好?

幸好,她臉圓,短髮的時候更顯得青春可愛。平時的時候,陳白羽多是短髮造型,這樣看起來髮量更多,髮質更好。

當然,現在是光頭,每天帶著不同款式顏色的帽子。

南宮翊的葬禮按時舉行。

雖然南宮翊沒有什麼朋友,和同事的關係也一般,但很多人感謝他為醫藥事業做出的貢獻,自發來參加他的葬禮。

說起來,挺可悲的。

生前,冷冷清清,死後卻熱熱鬧鬧。

因為1號領導也讓人給南宮翊送了花圈,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紛紛過來走一趟,表示自己緊跟領導走。

雖然不認識,雖然不熟悉,但並不妨礙大家假裝很悲傷。你紅了眼眶,我哽咽出聲;你一臉悲痛,我滿目欲絕......

一個賽一個的悲痛。

要說真的難過,只有喻崢了。

相對於南宮家人的面無表情,喻崢的悲痛溢於言表。相對於其他人,陳輝年很平靜,就是一個認識的連熟人都不算的人去世了。

假裝悲傷?

可以。

畢竟,人在江湖走,演技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

但真悲痛?

沒有必要。

他和南宮翊真的沒有多熟。

更不要說父子情了。不管什麼情,都是相處出來的,不可能因為一句‘血緣關係’就能跨越幾十年的時間而父子情濃。

不可能的。

喻崢看了陳輝年一眼,平靜的臉,平靜的眼,然後看向大堂上懸掛著的南宮翊的照片,苦笑一聲,希望好友下輩子能有個幸福的家。

陳家爸媽和陳一元、陳白羽等兄妹幾人一起過來。

看到陳家人進來,不少人竊竊私語。

在別人的葬禮上討論別人的事情很缺德?

沒有人會在意的。

因為陳輝年和喻崢做了安排,陳家爸媽並沒有遇上南宮家的人,即使南宮家的人想要找茬也沒有機會。

不是怕了南宮家,而是給南宮翊最後的面子,不願意在他面前鬧得太難看。

當然,即使再怨,南宮家的人也不可能真不要臉的撲上來撕陳家。別看他們說得理直氣壯,但有點道德底線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南宮家沒理。

什麼撿兒不還?

呵呵。

不過是南宮家強扯起來的遮羞布而已。

說人陳家撿兒不還,怎麼不說陳家養大了陳輝年花費了精力和錢財?不僅不感恩,還辱罵人家養父母。

摘桃子的人不少,但吃相這麼難看的卻少見。

大家都知道,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想要養大一個孩子有多難。很多人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活,更不要說撿別人的老養。

南宮家不說感謝,上來就理直氣壯的想要霸佔別人辛苦養大的兒子。

那有這樣的道理?

南宮家就是說破天,也不佔理。

真不明白,南宮老太太哪來的勇氣這樣聲討辱罵陳家,真以為大家都眼盲心瞎了?大家不過是不想和老太太一般見識。

懶得浪費時間而已。

不知道多少人在等著南宮家的笑話呢。

大家以為,在南宮翊的葬禮上,南宮家和陳家即使沒有爭吵,也會有眼神殺或者是言語上的攻擊,例如冷嘲熱諷或者是明朝暗諷。

但是,都沒有。

陳家沒有和南宮家吵起來,但南宮家自己人卻撕逼得不可開交。南宮翊的弟弟妹妹瞞著老太太瓜分了帛金,南宮老太太當然不願意吃虧直接在靈堂上就鬧了起來。

南宮老太太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唱,說兒女不孝,說自己孤苦無依,然後罵南宮翊為什麼要死那麼早?

她一把年紀了以後依靠誰去?

南宮老太太哭得傷心可憐,一臉的淚水鼻涕,就是一個剛喪子無依的可憐老太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南宮翊母子情深呢。

南宮老太太哭得傷心,但周圍的人多少瞭解她的為人,知道她不過是做戲而已。

“媽,趕緊起來。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我呸。”

南宮老太太憤怒的跳起來,直接朝著兒媳婦撲過去,“你還要臉?你還有什麼臉?我兒子葬禮的帛金和你有什麼關係?”

......

吵吵鬧鬧,讓人看足了笑話。

“怎麼吵起來了?”阿媽皺起眉頭,“在人家葬禮上吵起來,也不怕觸黴頭。”在農場,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對於葬禮,大唐農場人是很莊重的,絕對不會這樣吵吵鬧鬧,撕扯撕逼。

“這些都是南宮家的人?”阿媽靠在陳白羽耳邊低聲問道,“都是小四的親人?”

陳白羽點點頭,眼裡滿滿的厭惡。陳白羽很少這樣厭惡一個人,只能說南宮安老太太真的太牛逼了。

阿媽:“說句自私的話,幸好小四沒有和這些人相認。”

“有什麼話不能回家關起門來說?非要在葬禮上吵吵鬧鬧?”阿媽搖搖頭,一臉的贊同。城裡人常說他們鄉下人沒有素質,其實要她說,城裡人也沒見得素質多高。

吵架的樣子一樣難看。

撕逼的樣子和鄉下婦女沒有什麼區別。

“夠了。”喻崢被氣得臉色發青,“要吵回家吵去。”

南宮老太太、南宮家眾人:“關你屁事。”

喻崢看著滾在地上的南宮老太太,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嘲諷的笑了笑,“的確和我沒有關係。你們繼續。”

要吵,要打,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情景,南宮翊活著的時候應該沒少看到。

繼續吧。

南宮家的人不要臉,他在乎什麼?

反正丟臉的不是他。

至於南宮翊......喻崢看著懸掛著的照片,希望他也學會不要在意吧。有些人,你越是在意,她就鬧得越起勁。

南宮翊還沒有火化,南宮老太太和南宮家的人就因為帛金而吵起來,打起來。南宮老太太逼著兒子女兒把錢拿出來,但兒媳婦卻不同意。

南宮老太太哭著和兒女們對罵,罵兒女們不孝順,也哭已經死去的南宮翊。

一家人,把好好的葬禮攪和得比菜市場還要亂,根本就沒想過要尊重死者,稍微的收斂一些,或者是換個地方鬧騰。

沒有。

就在靈堂前。

一個哭,一個鬧,一個吵,一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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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了,明天繼續補上。

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小景的喉嚨和牙齦腫痛,渾身不舒服,混混沌沌的,只能提前睡了。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命。

本以為這個月底能完結的,沒想到高估自己了。嗚嗚。只能拖到下個月初了。

小可愛們,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