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始終是元笙能夠在奪嫡這件事情上勝出。
元笙藉故,讓慕曦回府,程越卻覺得不要比較好,臉色不好的對元笙道:“我看少掌門如今還挺開心的,就不要回來了。”
元笙知道程越不喜歡他,雖不知原由,也懶得過問。
因為蔡家的事情,殊王府除了下人之外,蘭芳華再見不到幾個人元笙身邊的人。
“公主,殊王殿下根本就是在冷落你!”婢女憤憤不平地道:“殊王妃氣走了,王爺也就不曾來過了!”
蘭芳華笑道:“莫急,遇事不要那麼緊張,他們有情,王爺又是正直的人,會見我尷尬,本就正常。”
“那好歹您也是堂堂的一國公主,他們就這麼冷落你在府中,還將不將我們南宣放在眼裡了!”
蘭芳華挑眉:“莫要心急,現在我們就去為王爺做一桌飯菜,也當是賠罪了。”
婢女不解:“公主又沒做錯什麼?”
“對咱們自己來說,我當然是什麼都沒有做錯,但是對於殊王爺和王妃來說,就是做了錯事的人了。”蘭芳華詭異一笑,“但是在王爺面前,錯的人認錯了哪有男子還會斤斤計較的。”
她很有把握的做了一桌子菜,就像上次一樣準備,讓廚房的下人都注意,元笙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到了正堂,南九跟在後面。
到正堂的時候,元笙跟南九臉上驚詫的表情呼之欲出,不過元笙的表情很快的從他的臉上消失,取代的是一臉冰霜。
“公主費心了。”
蘭芳華笑得燦爛,眼神露著歡喜:“只要王爺不嫌棄,芳華就很開心了。”
元笙並沒有回答,只是蘭芳華已經給他盛好了飯,元笙給她面子,沒有說話,坐下一聲不吭的就吃起來了。
蘭芳華隨後也坐了下來,就在他邊上坐著,吃了兩口以後,才囁嚅的說道:“王爺,是不是還在生芳華的氣,芳華承認是不對,但實在也是上一次王妃說的那些話芳華生氣,所以芳華自己肚量小了,是芳華的錯,您就別生氣了。”
南九無奈的看著她,想說卻又沒有說出來,她跟元笙很熟似的,怎麼就開始撒嬌了,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人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像她這種女子,他家王爺,是不會喜歡的。甚至……有點反感。
果真,元笙沒有說話,意思明顯的就是他不想接話。可蘭芳華不覺得,似乎還有點得寸進尺。
“王爺不說話,就是原諒芳華了。”
元笙還是不說話,南九都有些著急了,還真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能嗎?
可元笙的不說話,讓蘭芳華心慌慌得,卻是開心的那種心慌。
“芳華就知道,王爺是個有肚量的男人。”蘭芳華笑著,就像上一次一樣,看了看桌上的菜,給他的碗裡夾了菜。
站在邊上的南九倒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來,元笙就已經自己將碗放在了桌上,明明還有一半的飯,他卻沒有吃的意思,反而鄙視的說道:“本王吃飽了,公主自己用吧。”
蘭芳華沒有生氣,也沒有阻撓,而是眼角掛著淚水:“王爺若真的飽了,芳華當然是開心都來不及,但王爺這樣,分明就是不原諒芳華,看來芳華明日就該去稟告北梁的皇帝陛下,不能再待在王爺府中了,深得王爺看了心煩。”
元笙挑眉,似笑非笑,她這是說如果他不好好的跟她說話,便要去告訴皇上了,說惹他心煩,可不就是變著法的說他對她不好?
“明日本王還要上朝,公主若是真想去的話,本王不介意送您一程,坐本王的馬車去宮中,可比公主殿下自己進宮求見,要快的多了。”
“你!”蘭芳華淚眼朦朧,一開始的淚水是做出來的,那後面的淚水就是因為憤怒,她對元笙也是好話說盡了,他倒好,一點情面也不給她留。
元笙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蘭芳華面露兇光:“呵,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我偏不信,你元笙一個要爭皇位的皇子,能無欲無求?”
她根本不想出府,也不可能出府,但心裡卻明明白白,若是將事情再拖下去,她是不可能在殊王府再待下去的了,“要快,我一定會讓你們二人心生嫌隙,各自兩散!”
自言自語的說罷,她狠狠的瞪著桌上的那些飯菜:“總有一日……”而後冷冷的笑出聲,整個正堂除了她空無一人,只有蘭芳華那不屑和怒氣的笑聲,迴響在每一個角落。
……
慕曦歪著頭坐在司徒易大宅子的吃糖邊上,手裡拿著一個已經去了一半的饅頭,一邊嘆氣,一邊朝池塘裡丟從饅頭上捏下來的碎塊。
“唉……司徒易啊司徒易,你這個人能不能靠譜一點,我就讓你去勸勸元笙跟我道歉,你就去了一整天。你這府裡吃的喝的什麼都沒有,真要餓死我?!”
才剛剛說完這句話,慕曦的鼻子抽動了一下,嗅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頓時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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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怔,起身大罵:“司徒易,你個天殺的,你敢躲著你姑奶奶?!”
可是回應她的確是一陣沉默,慕曦的肚子,就像是也“感受”到了香味一般,居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慕曦尷尬的瞅了一眼肚子,走動的尋找那股香味,邊找還邊罵:“司徒易,你躲著有意思嗎?!”
片刻以後,慕曦開心得跳了起來,因為那股子香味是來源於一隻烤雞的,而那只烤雞並不是在司徒易的手上,而是在程越的手上。
慕曦早就對程越沒有了戒心,還將他當做自己人,一看到烤雞是在程越的手裡,不知道有多歡喜,迫不及待的從他手裡拿過烤雞。
“長老,”慕曦放軟著嗓子,態度良好:“你怎麼來了呀。還這麼好給我帶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程越寵溺一笑:“胡說,少掌門吉祥如意,長命百歲!怎麼可能就被餓死了,傳出去,多丟人。”
慕曦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不是就做個比方麼,長老你也太當真了。”
程越道:“怎麼能不當真呢,屬下現在所有的希望,可都是少掌門了。”
“長老又在跟我說這樣的話了,聽了不下幾百遍了。”慕曦忍不住,也顧不上形象,有地方能坐下的,就趕緊坐下用手撕開了雞腿,啃著說:“您就是太高估我了,您看我現在,充其量也就打打小混混,那些有點本事的殺手也好,打手也罷,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呢。”
“少掌門這話說錯了,是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不代表日後不是。”程越十分篤定的說。
慕曦吃了幾口,才言歸正傳,“長老,您也知道這個大宅子?!”
程越不可質疑的肯定點頭:“是的,江湖人上,有了些見識的人,都知道召碟閣的閣主就住在金郊城的邊上。他這宅子,又不是被什麼神仙施了法,看不見了,門口那麼大的‘司徒府’呢。”
慕曦好奇問道:“都知道?!那他住在金郊城邊上是為什麼。難不成還是就為了自己住著過日子?”
程越笑著:“當然不是了,這個房子大,屬下想,也是有原因的。”
都說召碟閣是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裡頭的人個個厲害,雖說不上單打獨鬥的時候是個高手,但頂風作案的本事,卻不容小覷。
這個組織的源頭,就來自這個大宅子,早年司徒家的祖先不是習武的,而是學文的。
也就是現在他們所說的秀才,但滿腹經綸,卻懷才不遇,還被官兵給抓了起來,只因為說了實話,得罪了大官。
最後還是家族散盡家財,只留下了這一處大宅子才保下的他。
散盡家財還能留下這麼大的一個宅子。可想而知原先的家底多得嚇人。
那個秀才不能忍受自己家受到這樣的羞辱,失蹤了好些年,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帶了十幾個兄弟,個個本事了得。
他們不為做官,卻為了錢財和道義。
具體的真香已經埋沒在歲月的風沙中,或許司徒易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樣的個情況。
程越很待見司徒易,一個勁的說他的好話。
“少掌門,屬下覺得司徒公子,也就是召碟閣的閣主對你,是真的好!”
慕曦停頓吃雞腿的動作,嘴裡還含著肉,含糊不清的:“哪兒好了,長老你可別笑話我了!我也不過是借宿在他這兒罷了。還不是元……還不是殊王爺很我鬧矛盾了麼。”
程越搖搖頭:“少掌門糊塗,屬下說的才不是那個好,是男女之間的好。”
慕曦哈哈大笑以用來化解尷尬:“怎麼可能,長老,你想太多了,真的想太多了,他呀。就是無聊,無聊知道吧……”
程越挑眉:“無不無聊屬下不知道,可屬下卻覺得,如果少掌門日後跟他在一塊兒了,可比跟皇家的人在一塊兒安全多了。少掌門,你難道真的想要跟元笙,永遠的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