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除了對慕雨她們溫柔之外,這是第三個讓她真心放著和煦暖陽的態度對待的人,追根究底,是因為母親的緣故。
“不是什麼少主,你叫我慕曦就好,畢竟母親,不是也已經離開青玄門了麼?”
“咚”的跪地,江澄咬著牙,似有千千仇怨難以發洩,卻又隱忍著不願爆發,目光狠厲的看著慕曦,但可以確定,那目光絕對不是對著她的。
“少主,就是少主!”
慕曦不知所措,抬眼看著元笙,他正看著江澄,等著他將話說完。
江澄哽咽著,強忍不讓淚水掉下來:“少主,真的不知道嗎?”
慕曦搖頭,“知道什麼?”
“哎喲,唱苦戲呢,有什麼話站起來說啊!”司徒易一把拉起了在地上的江澄,慕曦這才知道,原來他力氣是真的大。
江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出不來,被司徒易這樣一抓,還清醒了不少。當初元笙找到她的時候就是告訴他,他們的掌門已經去世,但留著兩位女兒在。
江澄本不願與朝廷上的人有所接觸,但這話讓他坐立不安,說什麼都想見一眼才肯相信。
慕雨的模樣,不說十分,至少也有七分蘭芷相似,加上舉手投足間都是蘭芷的模樣,讓江澄失控不已。
知道什麼,慕曦對於青玄門的追查,也只能查到當年陸姨娘利用這個來傷害了娘,但內在的事情她確實是一點不知。
“你叫,江澄?”
江澄穩了情緒,破涕而笑,“是,這還是您的母親,掌門為我取得名字!那年我才七歲,掌門說日後就跟著她……可沒想到……”
明明是母親做的事情,慕曦卻也會內疚,“對不住了,但請不要怪母親,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份愛情。”
江澄沉默半晌,“掌門想要的是自由,是愛情,但青玄門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被長樂閣的奸細,乘著掌門不在,群龍無首,與還未查出的內奸裡應外合,將青玄門上下幾百弟子,盡數屠殺!”
“可是這一切,掌門卻不知道,在青玄門滅門的時候,她是不是依靠在她心愛之人的懷裡,談笑風生?!”江澄拳頭緊握,似有千般怨念,但轉瞬即逝。
“對不起少主,屬下不該這樣說,只是,掌門真的對不起青玄門上下!”
慕曦意識沒有反應過來,腦中思緒混亂了很久以後,她才再一次確認:“你說的是真的,青玄門,真的滅門了!?”
再三的確認,每一次都像利刃刺痛江澄的內心,但他還是會點點頭。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青玄門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匿跡,原來不是隱蔽起來,而是已經被滅門了。
母親下了決心要離開江湖,讓青玄門的弟子們再也找不到她,而她也不再去過問青玄門的事情。
可是,娘,你若是知道青玄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該有多心痛!
慕曦緊蹙眉頭,無比內疚,“對不起,是我們該說對不起。你不要叫我少主人,我……我……”
元笙忽然站了起來,問她:“你已經知道了,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慕曦那種無助的感覺,又上來了。說好的在也不會輕易的落下無助的淚水,卻還是沒忍住。
“本王會幫你。”
“你?!”慕曦和司徒易似乎是異口同聲的發聲。
司徒易扭頭,“你是認真的?現在的青玄門已經被滅門,對咱們來說毫無利用價值!”
利用?
那一瞬間,慕曦全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要利用青玄門。但是現在的青玄門已經沒有了,他為何還想著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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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知道慕曦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