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買藥什麼的太麻煩了,再說,暗地裡有沒有人盯著他們還不好說,靳牧寒出去,指不定會遇到危險。
她一臉淡然的:“我不是很疼。”
靳牧寒眸光微灼:“弄紅了。”
沈千尋:“······”
靳牧寒親親她,嗓音輕輕的,有點自責:“還有點破皮。”
難怪不是很疼,但就是不舒服。
24小時營業的藥店附近有一家,開車的話十分鐘來回。
沈千尋有點羞窘:“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靳牧寒恩一聲,親了親她的臉頰,轉身換衣服出去了。
過了凌晨的街道蕭條,車子停在24小時營業的藥店門口。
靳牧寒走進去,店員聽到動靜,回過頭,“歡迎光臨。”店員頓了頓,心中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今晚走的是什麼狗屎運,值一回夜班,便是見到了兩個風光霽月,帥的一匹的男人,簡直了!
“這位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靳牧寒報了一款藥膏的名字。
“好的,請稍等。”
興許是說話的聲音吸引了店裡那位先來的客人,他側頭,看向了靳牧寒。
靳牧寒察覺到,不著痕跡的抬了下眼。
對方笑了笑。
靳牧寒微微頷首,淡漠移開。
店員面帶微笑,夜裡來藥店裡買藥的兩位先生,兩人的氣質倒是有點相似,溫文爾雅,風範高貴,大世家的公子哥便是如此。
但那張臉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換她,她喜歡剛剛進來的那位先生,長得更符合她的審美,以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詩更符合對方多一些,簡直就是說他本人了,不過就是人看起來特別冷淡,氣息涼薄不已,不好相處。
如果說上輩子靳牧寒在外人面前還會偽裝一下守禮溫雅的君子,這輩子,他已經連偽裝都懶得裝了,本性是如何,便是如何。
那股熱情勁,也就只有在沈千尋面前才有所體現,才有那麼丁點的煙火氣息,好比今晚,沉迷於人世間男女歡好,深陷不拔。
店員將打量的目光收回來,方道:“先生,碘酒五塊錢一瓶,棉籤一元一包,黃道益35塊錢一支,總共收您41元,請問您有會員嗎?”
“沒有。”
“那您需要辦理一張嗎?我們這邊辦理會員卡有優惠,以後來買藥可以打個八折,還可以積分兌禮。”
對方從身上拿出錢包,包裡沒有鈔票,只有一堆卡,他拿出一張卡,只笑了笑:“不需要,結賬吧。”
“好的。”
“我看您這傷口是被動物抓傷的吧,您養狗嗎?”
“恩,今天剛養的,是只金毛,很聰明,但是有點皮。”
“狗狗到了陌生的地方會不習慣,過幾天就習慣了,金毛打過疫苗吧?”
對方風輕雲淡的:“還不清楚,我是在御江南附近公園收養的狗。。”
御江南啊。
那可是雲城鑲了金似的樓盤啊。
她們這種小蝦米住不起。
店員恍然:“那個公園的流浪狗養的都挺好的,不過,您明天最好還是帶它去醫院確認一下,您也最好到醫院做個身體檢查。”
流浪狗始終是流浪狗,養的再好,不定時做檢查,很難說身上會不會攜帶什麼病菌和疾病之類的,萬一傳染到人體可就麻煩了。
“恩。”
聽說是在公園裡收養的狗,還是一隻金毛,靳牧寒的目光才又重新落下。
對方臉上仍掛著笑,一個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笑容,溫溫和和,“怎麼,這位先生也養狗嗎,對我們的話題挺感興趣的樣子?”
靳牧寒緩緩啟唇:“收養金毛的畫家?”
“是我。”
靳牧寒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店員又叮囑:“還有先生您有碘酒的殺菌功能很強,對皮膚的腐蝕性也很強,你的傷口拿棉籤塗一點就好了,不要塗太多。。”
“謝謝。”
“不客氣。”
店員接過銀行卡,替對方結算,“先生,在這簽字。”
男人接過筆,在收據上行雲流水的簽下了許嘉青三個字。
好名字。
店員遞過藥袋子:“先生,慢走。”
對方微微頷首。
店員隨後去找那款藥膏,“那···這位先生,您的藥膏是388元,現金還是刷卡?”
靳牧寒:“刷卡。”
“好的。”
店員看到對方手上的鉑金戒指,是已婚人士啊,加上他大晚上買這款藥膏,頓時一切瞭然。她接過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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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又進來一個身影,高高瘦瘦的,帶著口罩,看不清臉,他從身上掏出一把槍,“搶劫!”
店員嚇得手裡的藥膏掉在了地上。
這種大晚上被打劫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但這次來搶劫的兄弟有點猛啊,居然拿了槍。
靳牧寒見藥膏掉在了地上,擰眉:“藥膏可以先撿起來給我嗎?”
“啊,哦、”店員彎了下腰,打劫的大哥凶神惡煞的,怒吼:“不許動,你他麼給我老實點,還有你們,把錢包給我拿出來。”
店員貓著腰,不敢動了。看向靳牧寒,欲哭無淚的。
那個叫許嘉青的男人沒有動。
靳牧寒也恍若未聞。
打劫的大哥見他們一動不動,不聽話,自己愣了下,又惱羞成怒的:“操,給老子裝耳聾,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們。”
他舉起槍,朝著天花板開了一發,砰的一聲,將藥店裡的一燈泡給打爛了,驚的店員一張臉煞白煞白。
‘許嘉青’:“兄弟,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錢包拿出來。”
“我給你,你別著急。”
‘許嘉青’慢悠悠的拿出錢夾,“拿好了。”下一秒,倏地,錢夾砸在了對方臉上。
大哥憤怒了。
槍口對準了‘許嘉青’,並且扣下了扳機。
‘許嘉青’拿出袋子裡的活絡油一砸,正好中對方的手肘關節,槍口的位置一移,竟是朝向了靳牧寒。
“小心···”
砰——
靳牧寒冷靜的:“趴下。”
店員蹲下的那瞬間,子彈掠過,卡在了藥櫃子上。
大哥沒打中人,更憤怒了。
槍口朝著‘許嘉青’又打了去,‘許嘉青’按住他拿槍的手,而後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人一個趔趄,跪在了靳牧寒跟前不遠。
大哥為了找回場子,覺得好歹找個人開刀,震一下雄風,眼前剛好有一位,覺得正好,一個鯉魚挺身,槍口對準了靳牧寒,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了。
砰~
沒打著。
那麼近的距離居然也能躲開!
就不信搞不死你了。
大哥繼續開槍。。
砰砰砰——
三分鐘後。
那把看起來有寫年代的手槍掉落在地上,而大哥本人,腦袋已經被按在了玻璃櫃檯上摩擦,靳牧寒薄唇微抿,眸光裡的光芒冷冽不耐,揪著對方的後腦勺,領起來又狠狠的砸下去,連續了好幾下,人砸的暈乎乎,不省人事。
店員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好吧。
人不可貌相。
看似溫潤如玉,實則也有暴躁狠厲的一面,身手真好,真好。
男人嘛。
男人~
靳牧寒這才嫌惡的鬆開手,抽了一張放在櫃檯上的紙巾擦手,“現在可以結賬了嗎?”
“可,可以。”
有鈴聲響起。
靳牧寒的手機響了。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耽擱了?”
冷漠的神色轉而起了變化,他拿出手機到一旁接聽,嗓音放的低柔:“別擔心,剛買好藥,困了就先睡,恩?”
對於剛才在藥店遭遇的流氓持槍搶劫的事隻字不提,那大哥,朝他開的不是一槍,而是四五槍,身體素質不行的人,哪躲得了子彈。
沈千尋說睡不著,靳牧寒還不回來,她也放不下心。她估算了下時間,來回也就二十分鍾,現在已經半小時過去了。
“我拿了藥就回去,很快。”
“恩”沈千尋不想掛電話,“電話就這麼連線,可以嗎。”
“好。”
店員已經呼好了110。
靳牧寒上前拿藥。
店員把藥遞過去:“這個藥一天要敷三次才會好得快。”
“謝謝。”
店員不不不的:“該我說謝謝您才對,謝謝您制服了這名搶劫犯,要不然我可就麻煩了。”
這時,‘許嘉青’上前:“剛才真是對不住了。”
店員想起那突然轉過來的槍口,至今心驚擔顫的,但仍然微笑的說了句沒關係。
靳牧寒微微頷首,沒說什麼,走的乾脆。
‘許嘉青’默默盯著。
藥店裡滿是黃道益藥油的味道,“先生,藥油我再給你拿一瓶新的吧。”
‘許嘉青’沒接話,而是問:“他買的是什麼藥膏?”
怎麼突然問這個?
店員愣了愣,在對方的注視下,下意識脫口而出:“XX藥膏。”
“作用。”
店員弱弱的:“許先生,如果你有女朋友,你不小心弄傷了她,你也可以給她買這個塗抹,賊好用。”
這麼說,這位許先生應該能明白吧。
話落。
店裡沒有一星半點的聲音。
店員感覺周圍的空氣太渾濁,以至於她有種呼吸困難的錯覺,又過了會兒,那許先生走了,她松了口氣。
莫名其妙啊。
毫無預兆的變臉。
靳牧寒發動了車子。眸光一轉,看到路邊站著的‘許嘉青’,‘許嘉青’垂眸,跟著上了一輛車。
上車後,他抬手抵在額頭。片刻,他撩起額前的劉海,眼神陰鶩,黑壓壓的,恐怖如斯。
彼時,沈千尋的聲音響起,“剛才藥店有人搶劫?”
靳牧寒恩了一聲。
“有沒有受傷?”
“沒有。”
“真的?”
介於靳先生有前科,沈千尋下意識問。
靳牧寒笑了下,說:“寶寶,你抓傷的算不算?”
沈千尋:“······”
十分鐘後,兩輛車子先後拐入公寓大樓。
電梯裡。
兩人並排站著。
靳牧寒掀了下眸,按了19樓。
‘許嘉青’按了20樓。
“真有緣分,我們住同一棟樓。”
“恩。”靳牧寒敷衍的。電梯卡在了19樓,他往外走,‘宋嘉青’又說:“我剛搬進來沒多久,以後多多指教了。”
靳牧寒沒理。他進了屋,先去一樓的洗手間洗了手,才拿著藥上樓。
沈千尋枕頭靠在身後,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翻閱著雜誌,見人回來,眼眸格外清亮,“阿寒。”
靳牧寒到床前,抬手捧著她的臉蛋兒,狠狠的親了一口。
沈千尋親了回去。
兩人不過才分開四十分鍾左右,今晚,沈千尋不知為何格外想他,想時刻黏著靳牧寒,難道是後遺症不成?
沈千尋想著,很快,對於自己的念頭,有些嘀笑皆非,但雙手已經攀在靳牧寒脖子上,索一個吻先。
藥袋子掉在了地下,孤零零的,好久都沒有人搭理。
這夜,燈到了凌晨三點還亮著沒有關。
藥袋子已經擱在了床頭櫃上,已經開啟了,空氣裡有淡淡的藥香,靳牧寒替她擦著藥,見她皺著眉,抹藥的動作便越發溫柔。
塗完藥,靳牧寒給她一個晚安吻:“睡吧。”
沈千尋累極了,閉上眼。
兩人相擁而眠。
今晚月色真美。
樓上。
金毛嗷嗚嗷嗚的叫。
這什麼魔鬼,一回到家裡就拆家,比它的殺傷力還要可怕,都說狗子愛拆家,那還不是給人類帶壞的,哼。
但金毛看到他這麼心情不好,一整天煩躁的心情突然就晴朗了不少,誰讓它是一隻特別記仇的金毛。
住處弄的亂七八糟後,化作了‘許嘉青’身份的許庭堯終於停了下來,拿出打火機跟煙抽了起來,白色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在這暗夜裡,顯得迷離危險。
翌日,季家。
吳湘手裡有一份資料,她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笑裡藏冰,又有些悲涼。原來季從業的老情人是ws集團的南詩靜,不查還好,一查還真是嚇了一跳,她的死對頭。
在雲城他們這貴婦圈裡,眾所周知,她跟南詩靜不合,不合到一個普通的茶會有她,就不會有南詩靜,有南詩靜就不會有她。她們天生犯衝,但原來不是沒理由。
一個男人的原配妻子,一個是初戀老情人,怎麼可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彼時,阿璇收到了那位醫生發來的簡訊,說是有適合她男朋友的腎源了,兩百萬,一個腎,包手術的話,只多收三十萬,若價格滿意,隨時可以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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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結婚只是一時衝動,本當成一場兒戲,那個男人卻認真的可怕。
新婚之夜。
她被抵在門後,驚恐不已,“別,別亂來啊。”
男人解開襯衣釦子,步步緊逼,“這不是亂來,我這是持證上崗。”
……
莊思楠給自己挖了個坑,越填陷得越深的那種。
某日,她深情表白,“老公,我愛上你了。”
男人從工作中抬起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說清楚一點。”
“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她紅著臉,低下了頭。
“過來,用行動表達你愛……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