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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試探姨娘

妙焉看到自己家小姐受到屈辱,剛想要辯駁幾句卻不想衣角被她給拽住了,對著她使著神色,完全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妙焉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突然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但她還是依照小姐的意思低下了頭,不在管身旁的嘲諷聲。

老夫人看到鈺凝的表現極為滿意,現在她已經是個土都埋半截的人了,更何況府內還是大夫人當家,她自然是想要找一個比較好拿捏一點的孫女來栽培了。

而鈺凝的表現無疑讓老夫人覺得是最為合適的一個了,帶了幾分稍微讚許的目光看了一眼她,後才對著嫡女說著:“有你這麼說姨娘,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往你還是天下第一才女,便就如此不懂規矩的嗎?回去好好閉門思過。”

鈺瑩把她會受到老夫人的呵斥的事情,全部都歸咎到了玉凝的身上,玉凝她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而已,哪裡配得到老夫人的讚賞。她自認她身份高貴,所有好的事情都應該是她的。

老夫人看著還處於一副不安模樣的鈺凝,伸出自己手衝著她招了招說著:“來鈺凝,坐到我旁邊來。”

嫡女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要氣炸了,有些不服氣的叫著:“祖母~。”

老夫人凌厲的目光掃了她一下,看的她心下無端生出些許不安來,緩了緩神這才壓下方才心中生出的不安來,隨後耳邊傳起老夫人的聲音說著:“好了,你下去思過吧!”

老夫人見大夫人剛要說什麼,便衝著她們擺了擺手吩咐著:“你們也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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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之所以不出聲,只不過是一直在觀察著鈺凝的表情,同時也是想要措一措鈺瑩如此衝動的個性而已。

嫡女與大夫人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卻也還是順從的下了去,老夫人看著鈺凝的目光帶著些許的寵溺說著:“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你應該明白,不管大夫人如何,她始終都是你的嫡母。”

鈺凝柔順的點了點頭說著:“孫女一定會尊敬母親,與嫡姐相互扶持。”她始終都沒有把大夫人當做自己的嫡母,或許從她重生的那一刻她在這個府裡除了自己的生母柳姨娘之外,便就沒有了別的什麼親人,如今這般說著也只是為了應付著老夫人罷了。

老夫人聽了她的回答心中松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著:“若是你不嫌棄,以後便就多過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

她雖然心中對於老夫人不屑,但面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此刻聽見她如此說著,彷彿得了什麼驚喜一般,眼睛都亮了起,整個人顯得來格外的好看,隨後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說著:“孫女孝敬祖母自然是應該的,哪裡有什麼嫌不嫌棄的。”

從老夫人院子中出來,妙焉有些不明白的詢問著:“明明是大夫人和大小姐不對,老夫人為什麼還要小姐忍讓她們呢?”

對於這個老夫人她前世真的是沒有太過於多的評價,而這一世這樣的互相利用關係,不也正好可以幫助她迅速在府內站穩腳跟嗎?

她不在是以前的柯里葉特鈺凝,所以對於親情她並不重視,故而對於老夫人的舉動也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了。

但儘管如此,聽到妙焉為自己抱不平,心中還是很開心看著她的目光也變了變說著:“老夫人不過是為了整個相國府考慮罷了。”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紅棗,對於這樣的事情和手段她看的太多了也經歷的太多了,同樣,對於這種事她可是比老夫人會做的。

但不管老夫人心思在如何,也還要看看鈺瑩和大夫人理解不理解了,想到此,鈺凝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妙焉聽了小姐的話後也不敢在說什麼了,畢竟她只是一個丫鬟,一個生死權利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下人,府內的下人是不可妄議主人的事情,否則是要販賣到牙婆那裡去的。

“小姐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嗎?”妙焉一掃之前的鬱悶,故意岔開話題說著。

“去拜訪四姨娘。”昨兒個她因為身子不爽推脫著沒有去給大夫人請安,為了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不能去四姨娘院子中坐一坐了。

今日不同,她正大光明的去給老夫人請了安自然也是可以隨意的走走了,這幾日她躺在床上可是要憋悶壞了。

四姨娘住在雅蝶居雖然比她母親的院子好了不止百倍,但卻是沒有五姨娘所居住的含露閣輝煌。

守在門口的丫鬟瞧見了二小姐過來,臉上雖然沒有多少恭敬可言,但卻也是禮數周全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四姨娘……。”鈺凝一邊往裡走,一邊試探著叫著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鄙夷。

紫姨娘在屋內躺著自然是能夠聽見她的叫聲的,只是微微鄒了鄒眉頭,便睜開了眼睛對著一旁的婢女說著:“出去看看是什麼人。”

婢女出去後沒多久便返還了回來對著,躺在貴妃椅上的四姨娘說著:“姨娘,外面來的人是二小姐。”小丫鬟明顯的看到了四姨娘眉宇間所透漏出來的不耐煩,心下微微緊張的說著:“若是姨娘不想見,奴婢這就出去打發了二小姐去。”

“不必了,請她進來吧!”她想了想後,最終還是讓侍女把人給請了進來,紫姨娘瞧著人進來了,立刻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副親切的模樣,全然不見剛才的不耐煩之色,對著她說著:“二小姐快進來,你身子剛好也不知道好好養著,就這麼頂著風跑來也不怕加重了病情。”

鈺凝聽著四姨娘親切的關懷,臉上露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著她說著:“多謝四姨娘關心,鈺凝身子已經無礙了。”頓了頓後,鈺凝福著身子在地上半蹲著行禮,頭微微低垂著使人看不到其臉上的表情一副哽咽的說著:“一直以來多謝四姨娘接濟著柳姨娘,讓鈺凝無以為報。”

紫姨娘依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不過嘴角一直洋溢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扶了她起來一副語重心長的說著:“我與六妹本就是姐妹,姐妹之間互幫互助的豈不是很正常嗎!二小姐如此說倒是有些見外了呢!”

“四姨娘說的是,是鈺凝說錯話了。”鈺凝順著她的虛力站起了身子,坐在一旁椅子上顯得頗有些區域性不安的模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