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柔的吻是不屬於雷曦焱,他更擅長強取.豪奪,可如今,在這間病房中,用一個輕飄飄的吻和一句簡單的話將她弄哭了。
“我回來了。”
之後洪媛一句話都沒說,她就在男人懷裡哭著一個下午,一邊哭一邊說話,大多數都是埋怨,埋怨他失憶的時候對自己多麼冷酷。
末了,雷曦焱勾唇一笑,吻了吻她的眼睛:“再哭就要哭成核桃了。”
洪媛輕捶他的胸口:“哭瞎了都是你的錯,我說過了這麼多,你到底記起多少了?”
“差不多。”
女人豎眉,差不多是多少啊。
“至少關於你的事情都記得。”雷曦焱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包括你不知道的第一次見面。”
洪媛好奇:“我不知道?是在崇明學長的診所,還是在晏學長的公司?”
女人之所以給出兩個選擇是因為她也有點不記得了,因為雷曦焱這兩次和她都沒有多大的交集,她只記得診所時,雷曦焱揍了崇明學長一拳,而在初戀公司又故意搗亂不讓她和晏學長見面。
雷曦焱搖搖頭:“還記得李英寒嗎?”
這三個名字久遠地讓洪媛搜尋了整個記憶庫才勉強想起她是誰,主要還是因為她幾個月前還和人家弟弟糾纏過。
“李英超的姐姐,你怎麼知道她?她曾經給我下過藥!”
對了,這是一切的開端,如果沒有李英寒的卑鄙行為,她說不定也不會對李英超完全絕望,然後去找工作,發覺自己的恐男症,最後去了診所和男人見面,可是雷曦焱卻說,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難道是你……讓李英寒下藥的?!”洪媛捂住嘴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
雷曦焱臉一黑,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他的!
“閉嘴,你覺得可能嗎?我需要用這麼骯髒的手段?”
洪媛依言閉嘴,用目光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己想。”雷曦焱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本來如今腦袋就難受地很,還要被女人的話氣到。
洪媛真的去回憶了,她不像雷曦焱一樣丟失記憶,可是人的大腦就是會消磁的磁碟,有些記憶太久遠了,除非是印象特別深刻的。
深刻的……
“雷總,你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李英寒算計她,一開始安排的人李英超,可是李英超卻沒能順利得手,最後對她動手動腳的人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洪媛都會時不時為這個謎團困擾,一方面她對這個吃豆腐的人咬牙切齒,另一方面,她也確實感謝,那人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雷曦焱沒回答,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個人,就是他。
洪媛先是驚訝,然後是憤怒,她掄起粉拳就要要為幾年前的債討回公道,可是卻半空被男人截住了。
“當時,我就在想,怎麼會有人的皮膚和我這麼切合,碰到你是偶然,可是想擁有你,卻一直是我處心積慮。”男人傾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