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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未來妻子(2)

“哎呀,疼!”

木淋汐捂住額頭,小嘴不服氣的賭起:“我才相信以後會遇到這樣的人呢!”

況且,她壓根沒這心思!

木然風聞言好笑,玩性大起地趁她一個不備,迅速的又彈了一個腦嘣。

在一陣嗚呼哀哉的抱怨聲中,房間內是難得好氣氛,好氛圍。

朱管事在外躊躇了半晌,聽聞屋內動靜不小,對方才自己得到的訊息一時間倒不知該不該說了。

他來回轉動的腳步聲雖輕,可卻仍然引得殘溪的耳尖一動,大掌一推就將緊閉的門扉一拍而開。

“是誰在外面!”

厲喝聲讓朱管事猛地一個哆嗦,從內突然大開的房門差一點就打到了臉上。

“嘶——!”他嚇得冷抽一口氣,哪裡還敢耽擱,急急忙忙就衝了進去,“城主,是我,是我!”

“朱管事?”

風憶塵聞言,眉頭一皺,對他的突然出現顯然有些不滿。

手上茶杯一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問道:“這大半夜的,你可是有何緊要事來報?”

早在幾個時辰前,他就下令府上所有將領侍婢不得上來打擾,若這朱管事沒有合理的由頭,明天這人直接打發回永珍樓罷了。

房內的幾人,都是來頭不小,修為高深之輩,這一道逼迫的威壓尚且朱管事還能強行撐住。但面對數道望來的視線,他冷汗涔涔、鞠躬賠罪:“是奴才沒有眼力見,在這歡聚的時刻打擾了各位主子,是奴才該死!”

連連躬身作揖,解釋說:“其實是還是因風弦將軍而起……”

風弦?

風憶塵冷了臉色,對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阿樸重傷的人沒有半分好感,更別提現下這麼多的連環事端,皆因他而起。

“又有什麼事?”語調沉沉,厭惡不耐,“莫非,他又闖了什麼禍不成?”

這陡然變化的態度,自然讓殘溪跟木然風側目而視,很顯然這個人一時間讓他們起了注意。

殘溪尤為明顯,在旁默不作聲,把玩杯盞。似笑非笑,舔舐嘴角。

能讓風憶塵態度變化如此大相徑庭,可想而知這人肯定做了什麼觸及底線之事。

朱管事不明白這幾人的心思莫測,見城主動了怒,連忙開了口:“風弦將軍自上回濫用私刑,被您懲罰以後,便一直按照吩咐,長跪府門前七天七夜,不滿時辰就不許起。”

他小心翼翼,抬眸打量了幾眼,這才繼續道:“明夜便是最後幾個時辰了。可就在剛剛,守值的侍婢才發現,風弦將軍已然昏迷倒地、高燒不退。”

說到這,朱管事回憶起方才眾將領紛紛幫忙將人抬回屋子的畫面,雖說風弦將軍此人是不懂變通了些,可到底同僚情深,不忍心看他如此。

於是,不知是誰起了頭,說要一起請命讓城主放人一馬,還好被他及時攔住,才沒有導致現在兵荒馬亂。

幾人聽聞來龍去脈後,殘溪率先開了口:“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如此重罰?”

木然風回首望去,這番話很顯然也是他心中最想問的事情。

數道視線直逼而來,風憶塵無奈一嘆,明白這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況且說起來,歸根結底是他管教無能。

“朱管事,你先退下。”他神色不變,堅持道,“風弦的錯難以赦免,即使再多人求情也是無用。不跪夠明天,誰也不許幫他!”

風憶塵這是一道死命令,誰若是知令犯令,便跟著風弦一塊罰!

朱管事連連稱是,不敢再多待,小心翼翼地告了退。

待大門被重新掩上,風憶塵這才心中斟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坦白。

對上木淋汐望來的純粹目光,從始至終都是一片平靜,不摻雜任何怒火。

很顯然,她都聽到了,可是卻沒有開口、沒有提問,替他隱瞞下這一切。

越是如此,風憶塵越是羞愧,站起身就對著木然風深深一拜。

他鄭重其事,肅穆不已,道:“因為對下屬的管教無方,才使阿樸平白無故遭遇了這麼多的磋磨。在這裡,我給您賠不是了。”

從孤人島,說到回到蓬萊,最後將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如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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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說罷後,風憶塵仍舊彎著身,保持歉疚施禮的模樣。

可很顯然,這樣的誠懇並未讓木然風心裡的憤怒有所減少。自打聽到他說起的鞭刑一事,就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對風弦再拍上幾掌,以解心頭之恨。

他這才知道,原來淋汐的傷是被人一鞭又一鞭狠狠抽打而來,她的這些無端災禍全都是因那孽障而起!

“是誰給他這樣的膽子,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的情況下濫用私刑!”他怒火滔天,殺意重重,“而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竟然讓自己的手下傷害了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風憶塵自知理虧,無言以對,很顯然這也是讓他耿耿於懷的地方。

是啊,在自己的地界,卻被自己的手下傷害了最心愛的姑娘,這不是無能又是什麼?

“若是再晚上一步,後果不敢設想!”

木然風越長越後怕,這一股子的氣是越發隱忍不住了,說:“不行,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把淋汐放在蓬萊養傷!明天、不,現在!我就要把她帶回去。”

這話一出口,惹得殘溪不得不打斷道:“你小子冷靜一點,在外面我跟你說得那些話全給忘了不成?”

他大嘆無奈,在之前渡劍氣給主上之時,就已然察覺到她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可卻沒想到,這傷竟是這麼來的。

殘溪心下也有氣,所以在剛剛木然風問責風憶塵的時候沒有出聲勸阻,可結果最害怕的事還是來了。

“她雖無礙,可靜養一兩天再觀察觀察,總歸是好的。”他扶額長嘆,感覺麻煩極了,“你莫要這麼衝動,動不動就帶回木府,這也要看人願不願意回去吧?”

此話一出,幾人的視線紛紛望向床榻上倚靠沉默的木淋汐,無聲的發出詢問。

她一臉複雜,咬著唇沉默不語,很顯然對這突然的發展勢態略感侷促。

沒想到,有一天選擇竟是如此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