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過？”万俟無生眯起眼，“王妃在哪裡看到過？”
蘇綰歌抿唇憋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妃不記得了？”万俟無生問道，目光落到畫上，“不如明日我去問問蘇夫人，她養大的女兒，她應該知道吧。”
“別！”蘇綰歌慌忙拒絕，這事抖到顧氏面前，那她不是死定了？別人不知道女主怎麼樣，顧氏還能不知道？要是知道她懂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知道怎麼對付她。
但這個字出口，蘇綰歌就知道自己又栽在万俟無生手裡了，她抿了抿唇小聲道：“小時候顧氏院裡看見過，後來那兩個丫鬟嫁人了，就再沒有見過，也許是被顧氏發現了。”反正現在說別的他也不信，要再說是夢，那還不如都推到顧氏身上。
然而這話說出口，万俟無生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蘇綰歌心底咯噔了下，慌忙退了步，膝蓋窩撞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坐了下去。
屁.股疼！
蘇綰歌皺眉，看見万俟無生把畫扔在硯臺上，裡頭滿滿當當的墨汁立刻染了上去，她咽了咽喉嚨，心底猛然間覺得自己作了個大死。
万俟無生看她苦著臉，一臉不願意見到自己的模樣，眉頭又擠了擠，伸手把她從案後擰了出來。
她不過到他胸口，看起來弱弱小小的，一隻手就能擰動。
蘇綰歌正覺得不妙，見万俟無生碰自己，慌忙想躲，又看見他臉色奇差，頓時梗住了，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躲，就被抓了出來，一下子撞在他胸口。
“你要做什麼！”他手上很用力，讓蘇綰歌覺著自己胳膊都要斷了，在大BOSS面前浪了許久的她終於知道害怕，那是比想象中更叫人恐懼的害怕，讓她連敬語都來不及加上。
万俟無生卻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看了她眼，那對細長的眼眸微合，鋒利到讓人心底發涼。
蘇綰歌抿緊唇，緊張的看著頭頂的男人，她，她果然作了個大死，畫小黃.圖給大BOSS看，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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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
万俟無生抱著蘇綰歌，只覺得方才在蘇傾城那裡聞到的香味又縈繞在鼻尖，甚至比在那裡聞到的香味更濃烈悠長，讓他渾身的氣血都翻湧起來。
他知道那香是什麼，所以沒有在蘇傾城那裡多留，那種東西聞得多了，若是不得紓解，對身體不好。
但方才在蘇傾城那裡只聞到了少量，按說不該會這麼久了才有反應。
看見懷裡的人滿臉都是緊張不安和抗拒，桌上的畫還沒有被墨汁淹沒，他心一沉，對著那抿緊的唇咬下去。
原本想給她些時間接受，現在看來時間並不能讓她接受。
蘇綰歌吃了痛，戰戰兢兢的心彷彿一下子找到著力點，終於讓她冷靜下來，抬腳就要踹他，但她這點兒反應力和身手對付對付尋常人還行，面對万俟無生的確是差遠了，還沒踹到人就被摁在案上，
這下別說踹人了，她下巴磕得疼死了。
“万俟無生你個王八羔子！”蘇綰歌氣得大叫。
“看來王妃果然喜歡姑娘。”壓著她的男人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某種暗啞，貼著耳邊呼出來的氣直讓蘇綰歌頭皮發麻，她不是有恐男症，她是恐人啊！
更讓蘇綰歌覺得難堪的是，這混蛋脫她衣裳，屋裡雖然燒著碳，但衣裳驟然解開，還是讓人起雞皮疙瘩，也讓她的臉漲紅了。
“万俟無生你才喜歡姑娘！”
“王妃說得不錯，我正是喜歡姑娘。”万俟無生低聲笑道。
蘇綰歌被噎了個半死，罵人都罵不出來了，他可不就是喜歡姑娘，才會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