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綰看這些做什麼？”万俟無生輕咳聲問道，毫無防備的蘇綰歌被嚇得一哆嗦，下巴從手掌滑落，撞在墊子上。
“你走路沒聲兒想嚇死人啊。”蘇綰歌爬起來，捂著砰砰亂跳的心氣惱，瞪著万俟無生的眼神裡都是不滿和痛恨，相信要不是明知道打不贏他，動手只會吃虧，她現在非得撲上去撓他。
万俟無生見把她嚇著，心下嘆口氣，坐在她身旁把厚厚的宮規拿過來，往前翻了翻又放回去：“小綰覺得無聊，多看看。”
蘇綰歌撇嘴，瞄了眼上頭的內容，直想呸他一臉，但又沒膽子，乾脆的那玩意合上了推倒床榻裡頭，準備當枕頭：“王爺您不是去見國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昨天万俟無生佔夠了她的便宜，許是心情好，竟然把他的計劃告訴她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從這句話完全可以看出來，他今天絕對不應該會這麼早回來。
進宮出宮，打個來回都得近一個時辰，再說點兒啥，老國主如果承受得住的話，應該會留他吃午飯，現在都還沒到晌午呢。
“有淑妃和大皇子陪著，小綰覺得還需要我去做什麼？”万俟無生問道。
蘇綰歌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麼好的機會，淑妃怎麼會不去湊個熱鬧，撐著下巴一臉同情的看著万俟無生：“王爺您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白白跑了一趟。”這一來一去浪費的時間做點兒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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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無生覺得她每次的反應真是出人意料，不過，看著她白皙的下巴上還留著淡淡的痕跡，他伸手拿掉她的手：“還疼不疼？”
蘇綰歌愣了下，隨意只覺得有點兒心慌，抽回手搖頭：“一點兒小事，早就不疼了。”還不如身上疼。
昨天的事也算是她作死，明知道万俟無生不喜歡在老國主面前提起他娘，而她自己原本也不應該知道那件事，當初的同謀，在蘇明煊死後，就只有万俟無生自己知道當初的情形，連萬錦笙都不清楚具體。
所以只被捏疼了，還算是她走運。
蘇綰歌沒發現，自己替万俟無生找藉口是越來越順溜了。
万俟無生見她輕描淡寫的，好像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眉頭動了動：“小綰是怎麼知道母親她臨死前的情形？”
蘇綰歌沒想到他還會問這個問題，被嗆了下，輕咳聲挪開眼小聲道：“那個，我不是說了嘛，我就是在騙人，巧合，巧合而已。”
“巧合？”万俟無生看她還嘴硬，湊到她面前盯著她，“小綰以為到現在，我還會相信所謂的巧合？你知道那麼多本不應該知道的事，不如我再請張天師來坐坐？”
蘇綰歌：“……”
蘇綰歌覺得鬱悶，非常的鬱悶，尤其是聽見万俟無生提起張敏之的時候，您老人家上回給人吃那玩意，是不是人家沒來找你算賬就覺得人家好欺負啊？
還有大BOSS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便宜都佔過了，現在才來說不相信，怎麼滴，拔掉無情，提上褲子就翻臉嗎？
“既然王爺您都猜到了，又何必來問。”蘇綰歌撇嘴承認，原文裡雖然沒有直接寫万俟錦瑟是怎麼死的，但那段記憶就是万俟無生的夢魘，所以在万俟無生的內心戲裡出現過很多次，她知道万俟錦瑟死的時候臉色很白，很痛苦，但又有終於解脫的欣喜。
她一直都以為是因為遇到那樣的事，以万俟錦瑟的性子，死了才是解脫，直到万俟無生告訴她，万俟一族的血脈異於常人，受了傷容易恢復，更強大的生命力也就意味著比普通人更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