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給我？”蘇綰歌不能相信，她覺得以万俟無生的人設不應該會這麼大方呀，他不是隨了木晚晚的性子，小氣鬼一個。
万俟無生點頭：“既然小綰想要，自然是給小綰的。”
蘇綰歌還是狐疑，彆嘴接過來，等晾乾了才收起來。
直到很多年後，蘇綰歌才知道為什麼万俟無生現在會這麼的大方，養娃太費神，這貨根本就是看著她挖了個坑埋自己，還壞心眼的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坑裡，再幫忙蓋上土，而她竟然還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分明是她自己腦子有病才對。
這個該死的男人果然小氣至極，嘴裡說得話就沒一句能相信的。
不過蘇綰歌現在心滿意足的睡了，剩下万俟無生看著她直搖頭。
他到現在依舊算不上是元族的人，老國主早留了旨意，要在死後將他認祖歸宗，不過那東西，他活著的時候宣出來他都不在意，更何況現在他死了。
宮裡在他的掌握之下，那東西一早就整理老國主遺物的內侍送到他這裡，化成了灰燼。
因此把老國主送出城，他便可以折回了，送到陵墓那是孝子賢孫們的事，跟他沒有絲毫關係，能進宮去也是給五皇子面子。
同回的還有張敏之，這個發誓不踏足國都的老頭子在這把年紀違背誓言，順便還給老國主送了葬，還是給足老國主面子儘管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給万俟無生和五皇子面子。
從城外回來路途頗遠，天氣炎熱，萬錦笙早就吩咐好人給準備了馬車，前腳送走，後腳一行人就鑽進馬車裡，一塊回來了，對老國主嚴重缺乏敬重。
万俟無生和張敏之在一輛馬車上，恰恰張敏之有話要跟他說，他也有問題要請教。
不過馬車啟程，万俟無生就發覺不對勁，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是張敏之，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又怎麼看都不是張敏之。
然而万俟無生還沒來得及奇怪，眼前的張敏之就伸手道：“万俟公子，在下木晚晚，第二次正式見面了。”
木晚晚？
万俟無生皺眉，這個名字他是在金香她們那裡聽到的，但第二次見，第一次是在——
驀然想起那片血紅，万俟無生眯起眼：“木晚晚？”
他的聲音有些涼，一落入耳中就讓人心裡發怵，木晚晚訕訕的收回懸在空中好大會兒的手，摸著鼻子小聲道：“難為万俟公子你這麼快就想起來。”
“張天師呢？”万俟無生問道，眼前這人是張敏之的模樣，連音色也沒有分毫差別，但他臉上的神情，說話的語氣，都絕不是張敏之。
“張天師去見你姨母了。”木晚晚小聲說道，萬錦在另一輛馬車上。
去見姨母了？万俟無生狐疑，他知道張敏之和姨母早就認識，還很熟悉的樣子，但這些日子來也沒見兩人有什麼交集，就連見了面相互問候，也顯得語氣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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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方才他和張敏之一塊上了馬車，如果張敏之去了姨母那兒，眼前這個人是木晚晚，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交換的？
想到張敏之那能憑空消失的法子，難不成眼前這個木晚晚也會？
木晚晚被万俟無生盯著看得有些心虛，她輕咳了聲，手掌小心的捏著袖子，擦掉上面的汗，一邊小聲道：“万俟公子你有沒有覺得蘇姑娘她有些奇怪？”
“什麼意思？”提前蘇綰歌，万俟無生越發警惕起來。
木晚晚一見他這種反應，只怕是把自己當成說蘇綰歌壞話的壞人了，她急忙搖頭：“沒什麼意思，我保證，我就是想告訴万俟公子你，蘇姑娘她，這裡有點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