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親眼看白芙嚥下氣去，那水裡還能有什麼神仙不成，讓一具屍體起死回生。
她不明白，不過不要緊，再死一次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她許久不說話，白芙對她失去了興趣。
同一個痛恨自己的人寒暄搭訕嗎，她還沒那種閒情逸致，於是白芙轉過身去意欲離開。
“呵，白家大小姐目中無人的樣子果然是出自名門望族，連見了同在府裡的姐妹也不打聲招呼嗎？”靈月看她悠然離去的樣子，不禁憤懣不平，用冰冷戲謔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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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緩緩轉回來看她：“怎麼，何時我夫君再娶了嗎，我只聽說前幾日他接來一個隨身丫鬟。”
靈月愣了一下，她只知道從前的白小姐養在深閨，卻沒想到有如此伶牙俐齒，直戳她痛處。
但靈月在江湖上混跡多年，自然不會像潑婦一樣與白芙撕打。
她朝著身邊的侍女頓了頓頭，那侍女匆匆走了。
白芙不知她何意，莫不是要在這七王府就地將她辦了。
靈月有這心她知道，只是白芙諒她也不敢這麼做。
靈月冰冷的牽了牽嘴角“那你又算什麼，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還得不到王爺正眼相待，大婚當天自己一個人過完全場，連洞房花燭都不曾有過，你以為私下府中的哪個下人不笑你。或許你以為留在凌霄身邊，他會對你日久生情，饒你一命？太天真了，你以為棋子是幹什麼用的。”
愛情這種脆弱又可憐的東西難道會是白芙的軟肋嗎，拿這點羞辱她，靈月是不是太可悲一點。
雖然白芙對沈凌霄有一些好感，但在這局棋中，她早就決定將感情這種束縛碾碎剔除。
更何況靈月這種語氣倒不如說是她在說服自己。
白芙決定不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爭吵，又做離去之勢。
“站住。”靈月莫名的有些急躁，“你當真以為你命大回來了，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如今真是好氣色，完全不像當初喝下毒酒苦苦哀求時的樣子呢，恨不得跪下來磕頭，讓我放你一命。你知道嗎，既為了不讓你的外貌因毒改變，又要讓你享受絕世的痛苦，我還特地為你配了一種叫噬魂香的好東西。內臟全部蝕盡，空留骨和皮，怎麼樣，現在姐姐身子可還舒服？”
原來是這樣，真正白家小姐的死果然並非是落水那麼簡單，怕是這個蛇蠍心腸的靈月毒死了白芙，又將她的屍體扔到了湖裡。
白芙的身子頓了一頓，她終究心中還是頗為震動。
靈月竟敢如此大膽的告訴她，那這件事到底都有誰知道。白芙腦子中一時有些亂。
不過她決心不理靈月，這樣的糾纏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沒想到靈月看她反應不大，竟然不顧形象來伸手拉扯她。
“夠了。”白芙內心正煩躁，見她如此，一揮衣袖。
彷彿慢動作似的，她見靈月在池子邊跌了下去，白芙趕緊伸手去拉，但是為時已晚。
她想跳下去救人，突然頭頂掠下一個黑色的陰影，落入池中。
是沈凌霄。
白芙聽見靈月侍女的大聲叫罵，說了什麼聽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