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太弱了，白芙心中有一個人在瘋狂的嘶吼，衛風走後，她就很少拿起自己的劍了。劍是衛風送的，自己的一招一式都是衛風教的，她不想觸景生情。
但是這樣逃避總不是辦法，她恨自己的懦弱，白芙攥緊雙手，徹底從這次失敗中醒悟。
玉淵沒有跟上白芙回院子，他覺得空洞的安慰的話是沒有用的，一切都要靠白芙自己。他當然不可能眼看著她墮落，不過他也沒必要在她遇到一點小的挫折的時候就去指引。
天色漸漸暗下來，第二輪的比武落下帷幕，還剩下四十人，大概明天上午就能結束。
他跟著人群從臺子周圍離開。
白芙心中已經稍稍平靜，她摘了自己的面具去會墨廳中找卓言去了。
她到的時候，卓言已經坐在上位等她。
“你就是玉淵那個要見我的朋友？”卓言聲音清朗。
白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卓言，他看起來四十左右，眼睛狹長有神，但是並沒有兇惡之氣，反倒有些令人安心可以依靠的感覺。卓言一身青色衣衫，上面繡著竹影，白芙進到院子裡時就發現山莊中有許多竹子，想必竹子是他的喜愛之物。
“是。我找武林盟主有要事相商。”白芙抱拳。
“算了，私底下的時候就叫我卓大哥吧。”
白芙沒有想到卓言如此隨和。
她微微遲疑：“卓……大哥，我這幾日在院子中閒逛，偶然發現一些可疑的地方。”
她抬頭看向卓言，他的眼神在鼓勵她講下去。
“我認為有人對祭典上的酒動了手腳。而且可能是明月樓的人。”
卓言的眉間聚起深川：“你是如何知道？”
白芙不敢對卓言隱瞞，因此將這幾日自己的行動，包括同老頭私闖內院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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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大膽。”卓言厲聲，“不過既然是事出有因我就不再追究。你說明月樓樓主擅長下毒？現在江湖上面的人連他們的樓主是誰都不知道，你倒是說的很瞭解他們樓主似的。”
白芙心中暗想，豈止是瞭解，自己還曾經做過她手下的小白鼠，靈月用毒的伎倆可是她親身體驗過的。
“其中有些事不方便說，希望卓大哥能理解。”
卓言見她這副樣子，似乎心中有隱痛，也不好再問她什麼。“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檢視的。這幾日也會讓人盯緊井口。”
白芙見他似乎還是有些不信，嘆了口氣：“我不能確定毒性現在是否能查出來，總之她毒術了得，若是抓住一絲機會就能下手，所以卓大哥最好是將祭典的酒全部換成別的地方貯存的。還有一事，若是真的將酒換掉，希望您不要聲張，貿然打草驚蛇，他們一定不會承認。而且明月樓似乎還有什麼把戲，偷樑換柱之計或許可以讓他們露出馬腳。”
卓言贊同的點頭：“好，此事我會徹查。”
白芙聽到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那現在只待花青取藥回來了，她在心中暗算，差不多也就是這幾日。
白芙同卓言告辭出了會墨廳。卓言說話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即使後來白芙稱他為卓大哥，心中還是有很大的壓力。白芙心中感嘆武林盟主當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