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臉上還是有些氣鼓鼓，她一路跟在陸然的身後，陸然有些不解：“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為難你了，你可以不用跟著我。”
女孩扭扭捏捏了半晌終於開口：“可是我還是餓。”
你還餓？陸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你吃了二十屜包子還餓，你這麼瘦小的一個姑娘從嘴裡吃進去放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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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腹誹，但是看在對方也就十幾歲，比他小的份上哄著女孩。
“小妹妹乖，你叫什麼啊？”
女孩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這種話就像是怪蜀黍誘拐小孩的時候說的。糾結了一會她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陸然：“晴言。”
陸然品了品，這名字還挺好聽。“那你的爹孃都在哪裡啊？”
“爹孃是什麼？”小女孩說出的話徹底擊垮了陸然的心理防線，所以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嗎？或是哪個包子成精化形了？不對不對，應該不是包子精，至少成精之後不會殘暴的吃掉那麼多同類。
“爹孃……就是照顧你的人。”忽然被問了這樣奇怪的問題，陸然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哦，那你說的不對，照顧我的人是師父。”小女孩的聲音甜甜的。
陸然心中松了一口氣，至少她從前還和人類接觸過。“那你的師父呢？為什麼將你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
小女孩解釋了半天，陸然也沒聽明白怎麼回事，不過她真的像是不是人間煙火的樣子。想到這裡陸然又搖頭，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是跟她搭不上邊的。
陸然想將她送到衙門，可是晴言卻拽著他的袖子死命不撒手，一副要跟著他混的樣子，可能是剛才陸然為她解圍的樣子讓她安心吧。
陸然知道自己不能將她扔在街頭，就只能心中默默流淚，又將她帶進了一個飯館之中。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一個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像賣包子的老闆所說的那樣，能吃那麼多，會不會是那人訛了他一筆。但是看到桌子上慢慢摞起來的盤子，陸然無奈扶額，老闆還真沒騙他。
終於晴言放下了叉燒鵝，兩盤子叉燒鵝加上這滿滿一桌菜幾乎被她消滅光了，現在的陸然深信不疑包子鋪老闆的話。
他正襟危坐，打算好好盤問盤問晴言。而對面的晴言看到陸然的舉動，心中也做好了打算。
“你說你叫晴言？”
“對啊。”
“你說你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師父？”
“對啊。”
陸然和晴言一個問一個答，好默契。
“只有個師父？難不成她是個孤兒？”陸然心中想著，未做聲色。
“那你的師父呢？”他又問向晴言。
晴言抓了抓頭髮，心裡好煩陸然，怎麼問東問西的。“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解釋過了嗎，你現在還問我，你好煩啊！”
陸然本想好好盤問晴言，不想被反衝一頓。陸然自然沒有被晴言的三言兩語給唬弄了，但是想著畢竟才認識晴言，又不好仔細問什麼，只好作罷。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陸然心中默唸著，希望晴言說浪跡天涯，不要跟著自己。
“跟著你啊。”噗......陸然有些扛不住，趴在桌子上，哀求道：“不要了吧，你去找你師父吧，別跟著我了，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