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錦!”
一看到他房間的房門敞開著,燈光大亮,樓卿歌急忙走進去。
“什麼事?”江止錦喝著茶,瞥了她一眼,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樓卿歌頓住,他身上穿著乾淨的睡衣,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悠閒坐著喝茶,看著毫無異常。
“你沒受傷?”樓卿歌眯起眼眸打量他,同時不動聲色瞥了其他人一眼,徐詠祿與封劍都站在他身後,也跟平時一樣,方尹則坐著,也端著茶杯小口的喝。
“沒有。”他很平靜。
“那衣服是怎麼回事?”樓卿歌質疑。
江止錦看了她一眼,才淡淡說:“那是之前的傷。”
之前的?樓卿歌猶豫了一下,難道是因為之前的緣故讓傷口加重了嗎?
“我沒事,你回去睡吧。”江止錦看著她。
樓卿歌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他身邊還有徐詠祿他們在,便轉身走了。
等她一走,江止錦的嘴角才流出了一道血,茶杯從手中脫落,他虛弱的往後倒,茶杯被方尹眼疾手快接住,封劍與徐詠祿同時接住他。
“皇上!”封劍壓低了聲音擔心的喊他。
江止錦抬手制止了他,封劍眉頭緊皺,徐詠祿著急道:“快扶皇上去床上。”
躺在床上,江止錦呼吸急促,剛換上的睡衣突然沾了血跡,徐詠祿忙走過去,把他衣服紐扣解開,只見腹部上的繃帶已經被血染紅了。
封劍見狀,握緊了拳頭憤怒的砸在牆上,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床前,他磕頭認罪道:“屬下保護不利,讓您受傷,罪該萬死!求皇上治罪!”
“吵死了,閉嘴。”江止錦閉著眼睛皺眉。
徐詠祿擔心的都快哭了,沒好氣對他道:“封劍,你就少說一句吧,沒看到皇上已經很虛弱了嗎?”
封劍沒說話,跪在地上就沒打算起來。
方尹也是一臉擔心,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什麼,往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嘴角彎起了一抹淺笑。
門外,樓卿歌背靠著牆,雙臂抱懷,聽到裡面的話,她深深嘆了口氣。
男人啊,有時候真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生物。
徐詠祿皺著眉問:“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止錦沒說話,徐詠祿只好轉頭去看封劍,對他問:“封劍,你說,究竟是何人傷了皇上?”
聽到他這話,封劍才猛地抬起頭,因憤怒而兩眼通紅,他咬牙切齒道:“是冷峰!”
事情,還得回到兩個小時前……
麻將館的一群人只是用有掩人耳目的,警察就不追究了,賭場裡的人則都抓起來了,周常春派了好幾輛車過來將他們帶走,至於陸梓明也被帶上警車,提前被帶回去了。
江止錦見事情已了斷,正要離開,卻被陳曉雲給攔住了去路。
“你想去哪?跟我們回一趟局裡!”
江止錦蹙眉,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看什麼看?我現在懷疑你跟陸梓明是同夥,你最好乖乖跟我們走。”她兇巴巴的說,絲毫不被他的外表所影響。
雖然氣質清貴,渾身透著股不可侵犯的氣息,但依然不妨礙她逮捕他。
“陳曉雲,有你這麼對我恩人的嗎?”周常春剛好交代完下屬,一聽到陳曉雲的話,立馬氣呼呼的走過去。
“恩人?”陳曉雲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她驚訝道:“你說他就是那個把你跟死胖子救起來的年輕人?”
“不然呢?”
“你逗我?這小子看著就渾身沒幾兩肌肉,哪來那麼大力氣?”她滿臉質疑。
周常春反駁,“誰說有肌肉才有力氣?人各有其能,他不能力氣大嗎?”
“可以啊,你讓他跟我比試比試,我看他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陳曉雲做出格鬥的姿勢。
江止錦撇過頭,看都沒看她一眼。
周常春瞪她,“去去去!誰要跟你打。”
“隊長。”陳曉雲語重心長道:“就因為他救了你,你就這麼盲目的相信他,他知道這麼多,難道就一點不可疑嗎?”
“這有什麼可疑的?他是陸梓明發小,兄弟出了事,他不關心誰關心?”周常春完全站在江止錦這邊。
陳曉雲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自家隊長中毒太深,這個男人從開始剛才一句話不說,明明很可疑,他竟然一點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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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關心,怎麼不進去救?”陳曉雲雙手叉腰。
“他一個人怎麼救?”周常春懟她,陳曉雲反駁回去,“你不是說他力氣很大嗎?怎麼救不了?”
“力氣大也不一定身手好啊,你看他像是會打架的人嗎?”周常春說著還拍拍他的胸口,又說了句,“看看,這瘦弱的身板,弱不禁風的。”
陳曉雲沒說話,一雙敵意的眼睛還是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