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聽著他的話，心裡又是一顫。
他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配得上他聶羽洋的女人，他說不讓她提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
寧汐小聲地說道，她也不想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她也不想離開他，她只是覺得對不起他，沒能為他守住那份純潔。
聶羽洋捏著她的肩膀，一雙赤紅的眸子看著她，死死地說道，“你對不起我什麼，寧汐你記住，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所以不要再跟我說配不配得上的話，也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我會瘋。”
寧汐終於撲在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抱著她的聶羽洋摟緊了她，任由她發洩。
寧汐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可是哭過一場之後，她的心裡輕鬆了不少。
而聶羽洋默默地撿起地上的羽絨服，當看到雪地上鮮紅的血跡時，他的眸子深了深。
把羽絨服披在她身上，聶羽洋打橫抱起她，往山下走去。
抱著她這樣一個九十幾的人走山路的艱難，寧汐是能想象到的，所以她掙扎了幾次想從聶羽洋懷裡下來。
可每一次，都被聶羽洋阻止了，他似乎是鐵了心地要把她親手抱下去。
“聶羽洋，你放我下來，你這樣怎麼受得了！”寧汐哽咽地說道。
聶羽洋沒有回答她，一直沉默著，也沒有放她下來。
“聶羽洋，你聽到沒有，快放我下來！”寧汐再次說道。
聶羽洋還是和剛才一樣，一句話不說，沉著一張臉，也不放她下來。
“我腳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聶羽洋，你放我下來好不好？”寧汐都要被氣哭了。
如果是往常她哭了，這男人鐵定要心疼，什麼都順著她，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說半句話。
“聶羽洋，你是不要命了嗎，你知不知道抱著我下去，你的手會廢掉的！”寧汐一邊哭著，一邊說他。
這次，男人終於有了反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問你，割腕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想過我看到那些血會害怕嗎？現在你說我不要命了，呵呵，我早TM不要命了。”
他是那麼聰明，一看到那浴室裡的血就猜到了她自己割了腕。
因為他的話，寧汐完全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自殺行為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她只是當時覺得，她不乾淨了，配不上他了，在絕望的驅使下選擇了那種極端的方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對不起……”
她突然想抱抱這個讓她心疼的男人，若是她當時再理智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讓他這般傷心了。
她摟住男人的脖子，哽咽地說道，“聶羽洋，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聶羽洋沒再回答她，也沒放下她，而是徑直往山下走去。
見他還是抱著自己，寧汐想掙扎著下來。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淡淡地說了句，“如果想早點累死我的話，你就盡力掙扎。”
寧汐掙扎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心裡滿是後悔。
她知道他這是在氣自己的自殺，可是現在她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為什麼他還要用他自己來折磨她。
“聶羽洋，你放我下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的手真的會受不了的……”
男人像是完全沒聽見她的話，倔強地抱著她下山。
寧汐又不敢掙扎，英文她知道如果掙扎下去了，這男人肯定也會把自己抓回來，然後繼續抱著走。
那樣，會更消耗他的體力。
不知道過了幾個世紀，他們終於到達了山底下。
終於看到山底的地標時，寧汐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全身的力氣被抽乾，無力地躺在聶羽洋的懷裡。
一路的煎熬，不只是聶羽洋才有，那種極致的擔憂和害怕，她再也不要再體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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