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做？”沈後沒聽明白，“屬下愚鈍，還望王爺指點。”
“靜觀其變，現在她已經傾心於我，接下來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沈後還是憂心：“王爺的打算屬下明白，但若是那小鬼醫一直拖下去怎麼辦？”
“拖就拖唄，反正也是在賭，賭她捨不得我死。”
“那還需要屬下做什麼嗎？”
“倒是有事想要交給你，但是你值得信任嗎？不是不相信你的衷心，而是不想相信你的能力，上次的事你瞧瞧你出了多大的簍子。”
“屬下知錯。”沈後的腦袋越來越低。
也不知是在為自己開脫還是怎麼地，總之是說出來了。
他小聲嘀咕：“屬下安排好的埋伏的人在那兩人打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被殃及池魚了，剩下的人活著的大多數也逃遠了，這才這麼巧合的遇上……”
沈究臉垮了下來，神色認真：“我不是懷疑你，而是你真的從來沒有多想過嗎？比如——”
他停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聲音裡透露著疑惑與緊張，一字一頓，不給花流留下任何反駁的機會“慕容聶和小滿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再比如，為什麼小滿對慕容聶莫名奇妙的親近。這些你都沒有懷疑過嗎？”
“我……”
花流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她為什麼沒有懷疑過呢？
她是太熟悉花小滿了，以至於看到慕容聶的時候只覺得他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從來沒去想這種感覺來自於哪裡，有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但事實上，慕容聶和花小滿表現出來的很多地方都引人懷疑，那麼多相像的地方，尤其是笑起來的模樣，那個小酒窩簡直像極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盟主大大並不喜歡笑，平時也是能不笑就不笑。
還有就是花小滿雖然看起來很無害，很好哄，也很好讓人接近，倒是作為孃親，花流是最清楚花小滿的內心是多麼難以接近的，哪怕是沈究，她都無法確定花小滿已經敞開心扉接納他了。
但是慕容聶不一樣，一開始就是花小滿自己認識的慕容聶，也是他自己主動接近的，而且明明認識時間不長的兩個人，看起來已經相互信賴了。
而慕容聶也同樣反常，他這個人太過正直，待人真誠，但也因此不明白如何和別人接近，或者說也不喜歡和別人親近。
然而面對花小滿時，他看起來平易近人極了，也溫柔極了，不熟悉的人肯定猜不出這就是冷麵冷情的盟主大人。
“我……”花流被問的啞口無言，“你說的對，這些事情是我太疏忽了，如果我早注意一點就好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的事，只有她不知道，可想而知在這種情況下，每天看著她和慕容聶有說有笑的，是多麼的煎熬，偏偏她昨天不明就裡的情況下，還無意識的下了他的面子。
更難的的是他就還這麼忍著，一直到現在才說出口。
一時之間花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內心的愧疚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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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小小的，像蚊子。
花流低著頭等著沈究或斥責或失望的說些什麼，突然鼻樑好像被什麼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