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莞原意是想勸人。
可這話音剛落，她便明顯瞧見慕容淵的臉色都變了。
捏著她的手腕，強硬的將她拽到宮牆角落，眼底藏著一絲戾氣，“鳳莞，你反悔了，想趕我走？”
鳳莞有些懵。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來還債的，所以你不能趕走我。”
慕容淵將鳳莞困在牆壁和自己的手臂之間，圈出這一小方天地，讓她無處可逃。
心底漸漸升起一絲暴戾，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略有些駭人的微笑，“如果可以，真想把你關起來。”
關起來，用鏈子鎖住，困在他身側，哪裡都不準去。
這句話說得時候聲音實在太小。
鳳莞沒聽清，“你說什麼？”
慕容淵在一瞬間恢復如初，眼神清明，“沒什麼，我說送你回靈霄宮。再不回去，雲妃娘娘該擔心你了。”
一句話就將鳳莞的注意力給轉移。
鳳莞瞬間回神，匆匆的朝著靈霄宮的方向過去。
並未注意到，在宮牆角落，趙妃宮中的陳嬤嬤在鳳莞離開以後，悄然離開。
徑直去了趙妃的寢宮之中。
“啟稟娘娘，那五公主的確沒死，方才從皇后寢宮出來，眼下已經回了靈霄宮。”陳嬤嬤立在堂下，小心翼翼的回稟。
壓根不敢抬頭看此刻的趙妃娘娘。
“哐當！”
趙妃直接砸了手邊的杯盞，臉上全是怒容，“一群廢物，在宮外你們都能失手！”
鳳瑤在旁側稍稍搖頭，示意陳嬤嬤先下去。
屋內，瞬間只剩下趙妃和鳳瑤兩個人。
鳳瑤出聲勸道，“母妃，這回咱們怕是被那雲妃母女給迷惑了。殘陽教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被殺，幾乎是被滅門，鳳莞背後定是有高人相助。”
“那個賤人！”
在鳳瑤面前，趙妃是半點不掩飾。
鳳瑤知道母妃對雲妃母女的恨意，這些年來，好不容易尋到的機會，竟還是被她們輕易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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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焉能不氣？
“來日方長，母妃您別急，往後總還會有機會，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查一查，這些年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她，幫她們雲家！”
鳳瑤這幾句話句句在理。
倒是讓趙妃稍微冷靜下來幾分。
“是，來日方長。”
只要有她在一天，就絕不會讓雲妃母女好過！
——
翌日，靈霄宮。
鳳莞剛剛將手中的粥碗擱下，向嬤嬤便低著頭將粥碗收走，一言不發。
瞧著向嬤嬤無精打采的樣子，鳳莞心裡也不好受，“向嬤嬤，慧香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別太放在心上。”
一提到慧香，向嬤嬤到底是沒忍住，眼淚潺潺落下。
轉身，“噗通”一下跪在鳳莞面前，哭著痛斥，“公主，老奴對不起您，對不起娘娘。慧香，慧香她糊塗啊！”
鳳莞急忙彎腰，想要將向嬤嬤給扶起來，“您先起來，我和母妃都不曾怪過您，這事兒也確實和您沒關係。”
而且慧香背叛了她和母妃，最痛心的人不是她們，而是向嬤嬤。
這些年來，向嬤嬤當真是將慧香當做親生女兒來疼，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