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無論是誰對誰錯，最後認錯受罰的都一定是他。
反正結果都一樣，還不如早點認錯，還能讓爺爺少生點氣。
少罵他兩句。
“哦。”鳳莞恍然大悟般應了一聲，“習慣成自然。表哥，你這是個好習慣。”
雲凌風蹙眉，低頭瞅著鳳莞。
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懷疑。
——他從前那個溫柔乖巧的妹妹哪兒去了？
鳳莞笑眯眯的回，“表哥，不用懷疑，我還是我。是你從前那個溫柔乖巧的好妹妹。”
雲凌風：！！！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
怎麼他想什麼都能知道？
鳳莞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表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千萬別在心裡偷偷罵我哦，我都看得到。”
“呦，膽子不小，還敢罵你妹妹？”雲老大人眉峰一挑，用手中的柺杖不輕不重的打了雲凌風的小腿一下。
這力道就和撓癢癢似的，根本沒半點感覺。
可雲凌風還是故作誇張道，“爺爺，您在這兒，我哪有那個膽啊！”
“表哥，你的意思是外祖父不在，你就有膽子罵我了？”鳳莞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
雲老大人再次抬手，柺杖“咚”的一下打在雲凌風的腿上，這回的力道要比上次更加重些，“雲凌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雲凌風半個字也不敢和雲老大人頂嘴，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瞟了一眼鳳莞。
露出一種哀求的眼神。
眼瞧著外祖父都能這麼中氣十足的教訓表哥了，鳳莞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也就不再逗弄他了。
輕笑著擋在雲凌風面前，“外祖父，你就別怪表哥了，您不知道，這些日子為著您的病。表哥心急如焚，好容易趕回來，遞了信箋入宮，這才讓我有機會出宮見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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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您可能還見不著我呢。”
一聽到鳳莞說話，雲老大人頓時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眼睛裡都盛滿了笑意，“還是小莞兒貼心，知道外祖父想你了，回來看看我。”
站在一邊的雲凌風，簡直滿頭問號。
莞兒好像是在誇他，幫他說話吧？
怎麼這誇獎又全到了莞兒的頭上。
“爺爺，我這……”
還沒等雲凌風的話說完，雲老大人直接瞪了他一眼，將他的話給打斷，“你閉嘴，用不著說。”
“有些話，你妹妹可以說，你不能說。”
這言語中濃濃的嫌棄……
“行了行了，你也看到了，我沒事，趕緊下去處理你的公務。別以為從軍營中回來了就能萬事大吉，什麼都不管了。要是耽誤了正事，當心老子揍你。有你妹妹在這兒陪著我就夠了。”
雲老大人直接開始了逐客令。
雲凌風確實還有不少公務要忙，此刻聞言，倒也不推託。
只朝著鳳莞的方向看了一眼。
鳳莞亦是衝著他點點頭道，“表哥放心，我會照顧好外祖父，你先去忙。”
外祖父就是這樣的性子，嘴硬心軟。
尤其是對表哥，嘴上十年如一日的沒一句好話，沒一個好臉色。
心裡，其實比誰都器重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