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指責的語氣他是真的不喜歡。
慕容淵將鳳莞抱得更緊，卻根本不願意去看她的臉，“莞莞，是她先將你至於險境，還差點要了你的命。”
莫說想要鳳莞的命，如今便是一星半點讓她受傷的情況，他都不願發生。
所以在時時刻刻派人盯著。
“她已經知錯，準備改過自新補償我，你為什麼都不肯給她一個機會？”
只要給慧香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現在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慕容淵的狠辣是刻在骨子中的，“莞莞，讓她痛快的死。已經是我對她最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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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斃命。
慧香可沒遭什麼罪。
一條人命，就這麼輕飄飄的消失在慕容淵手中。
或許，還正好是用著他現在抱著自己的這隻手，擰斷了慧香的脖子。
“唔……”一股噁心的感覺頓時湧上來。
鳳莞低頭，一下咬在慕容淵的肩膀上，頓時湧出一股血腥味，充斥了她的口腔。
慕容淵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且很快就恢復如常，像是感覺不到那股疼痛似的。
看著她這麼瘋狂的發洩，慕容淵像是心情還不錯一樣，臉上沒了方才那般的陰霾。
聲音中轉而帶了兩分淺笑，“抱歉，此事我不該瞞著你。只要莞莞你不生氣，隨便你怎麼咬，好不好？”
雖然，他並未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可是莞莞生氣了。
他不想讓莞莞生氣的。
鳳莞聽到這句話，牙關一鬆。
他道歉，是因為她生氣，她不高興了。
並不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這件事做得是錯的。
慕容淵抱著她的動作略輕了些。
這下可以讓她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來。
盯著他瞧，逼問他，“慕容淵，就因為慧香想傷害的是我，所以連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都不願意給。哪怕，她是被人威脅，你也不願意放過她？”
她還在生氣。
鬢邊的秀髮都有些凌亂了。
這樣的莞莞看著都讓他不開心。
慕容淵抬手，想幫她將秀髮給撩到一邊，卻被鳳莞堪堪避開。
鳳莞臉上的厭惡十分明顯，“你別碰我。”
慕容淵笑不及眼底，“莞莞，你是我的底線。”
無論是誰，只要想傷害鳳莞。
他就一定不會放過。
慕容淵眼中的殺意升騰而起，讓鳳莞看著都有些害怕。
她咬咬牙。
慕容淵根本就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點。
鳳莞氣急，已然有些許口不擇言，“那你呢？如果有一天是你傷害了我，你是不是也要以死謝罪？讓我連一個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你？”
“慕容淵，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該死。”
慧香是有錯。
但是她可以理解，也願意原諒。
她更看的出來，慧香是真的想要改過自新。
“我不會……”聽到這話，慕容淵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便自動停了下來。
“不會什麼？”鳳莞禁不住冷笑，“永遠不會傷害我麼？慕容淵，未來還長，你就能保證此生你都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慕容淵的眼中掠過一絲堅定，“是，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