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
晉國使臣的聲音突然傳來，鳳莞不得不將自己的注意力給收回來。
抬眼一看，晉國使者已經端著一杯酒到了她面前。
“五公主在書畫上如此有造詣，不知可否請五公主幫個忙。”
《山居圖》被燒燬的事，五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失策。
算漏了吳越還有個五公主。
晉國使臣眼裡全部都是滿滿的算計，鳳莞不動聲色的略過去。
朝著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距離稍微有些遠，倒是看不出皇帝眼中的情緒。
不過這對她來說倒是一個好機會。
鳳莞舉著手中的酒……不是，是水，和這使臣碰了一下杯，“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今日，這晉國使臣是送上門來給她打擊鳳瑤的機會，說起來，她還得好好謝謝這位大人。
“除卻晉和公主的《山居圖》，微臣還準備了一副字帖，預備送給皇上為賀禮，只是這字帖的真假，恐要辛苦五公主來辨一辨。”晉國使臣衝著鳳莞十分恭敬的行禮，嘴上卻說得不是那麼恭敬的話。
這使臣的話音一落，外面已然有下人推著畫架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竟是有十幅字帖。
剛才還是兩幅。
這次是要十選一？
鳳莞還沒說話，旁邊鳳瑕就忍不住給鳳莞幫忙，“金大人，既然是要送給父皇的字帖，卻還要人辨真假，這就是你們晉國朝貢的誠意？”
要是真的要送，直接送就行，弄這麼多彎彎繞繞。
鳳莞下意識朝著鳳瑕看了一眼，明顯看到三哥眼中的不高興。
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晉國使臣臉上的神色僵了僵，正準備解釋，卻被鳳莞給打斷，“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既然這金大人敢用在這招在大庭廣眾之下擺出來，那既然是早就想好了藉口。
而最好的維護皇家顏面的辦法，是將真正的字帖給找出來，並非找藉口逃避。
這回她跑不掉。
上座的皇帝已然沉了聲音，“鳳莞，辨寶識物，你可要看仔細些。”
果然，這是給她警告，讓她不準丟人。
鳳莞款款的走到正殿中央，“是，兒臣一定幫父皇將送您的禮物給尋出來。”
這回，旁邊的鳳瑤和趙詩怡只看著，沒說話。
十張字畫，若是看不出來便是丟人，除非有保證看出來的本事，否則她們寧願不上去出這個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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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莞裝模作樣的在十張字帖面前來回走動，儘量拖延時間。
時不時還在字帖上來回查探。
當真是一副辨別真假的模樣。
且每一張停留的時間，都讓她計算的差不多。
表面平靜，心底其實已然多了兩分不耐煩。
十張……
這金大人還真是不嫌累的慌，找來十張一模一樣的字畫也是不容易。
這哪裡是朝貢？
分明就是藉著朝貢的藉口，在這裡表達他們國主的不滿。
小半個時辰之後。
鳳莞終於從畫架前面移開，走到一邊的小桌邊，對著金大人道，“金大人，唯一的一副真跡我已經看出來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提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