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這麼多了,早點睡。”
莫延霆親了下她的額頭,幫她把被子蓋好,他披了一件衣服,去了書房。
當晚他就打電話吩咐讓去處理付清新的事情了。
翌日一早,莫延霆去了公司,他起來的時候,蕭栩栩還沒醒。
他特意吩咐傭人別去吵她,還讓廚房隨時準備食物,等她醒來就可以吃了。
莫延霆在M國待了將近一個多月,又臨近過年,公司忙的不可開交。
他就早上吃了點東西,一直到了深夜,他才忙完。
想起來也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胃有些不舒服。
他坐在辦公室裡面,靠在沙發椅上,緩和著胃疼。
殊不知,對面的高樓之上。
陳子言就站在那,用陰森叵測的表情,盯著他的後腦勺。
忽然,辦公室裡面的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回了頭,視線往這邊看來。
陳子言卻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旁邊是一道牆,剛好將他的身影擋住了。
莫延霆已經收回了視線。
陳子言有一種直覺。
莫延霆知道他站在這裡,如果沒有這道牆的阻隔,他那一眼,應該是正對著他的。
“陳哥,怎麼了?”
他身後,站著一個肌肉緊繃的魁梧男人。還有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
黑暗中,陳子言臉上那張儒雅的面具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眯著眼睛看著莫延霆的方向,抬手,手中捏著的是一把金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對面的窗戶。
“你說,我如果現在開槍,一槍打爆莫延霆腦袋的機率有多大?”
在他身後的女人發出尖銳的聲音:“你瘋了!”
她衝上前,肌肉男將她攔住,她頭髮的紗巾掉落,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是付清雅:“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呵。”陳子言兀自笑了笑,抬手,側臉貼著肩膀,半眯著眼睛瞄準對面窗簾上的影子,眼裡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你們說我要不要試試?”
“陳哥,現在動手還尚早,別忘記了你來H市的時候,老大是怎麼吩咐你的?”
付清雅
“呵,”陳子言又笑了一聲,放下手,轉頭看向緊皺著眉的肌肉男,將搶拍在他的胸口上,“瞧把你嚇的,我不過是開開玩笑,又不是真的會開槍,他已經發現我了,我就算開槍也打不死他,反而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陳子言雙手插兜:“走吧。”
離開前,他又回頭看了眼對面的窗戶,卻正好對上莫延霆半眯的眸。
他自嘲一笑,果然發現了。
就剛才他一轉身的時間裡,莫延霆已經從沙發椅站了起來。
此刻正慵懶站在落地窗戶面前,他襯衫最上面的幾顆釦子解開,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褲管中,指間夾著一支沒點的煙。
微微抬頭,看向了陳子言所站的位置。
漆黑凌厲的眼睛裡閃動著冷漠的光。
辦公室裡的燈光開得很暗,正好和他身上利落冰冷的氣場相融合。
陳子言冷笑一聲,朝著他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莫延霆回到家後,蕭栩栩已經睡著了。
他想親她,但是身上還帶著涼意,只能忍了下來。
他走到了陽臺,起風了,有些涼。
他用手攏著打火機騰起的火苗,低頭,將煙湊過去,深吸了一口。
猩紅的火光亮到極致,有很快暗下去了。
煙霧從微啟的唇中溢位,散開。
一支煙抽完。
身後傳來開門的動靜。
莫延霆將菸蒂捻滅了扔進菸灰盒裡,一轉身就看見蕭栩栩穿著睡袍出現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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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霆走過去,抱住蕭栩栩,下顎抵著她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他身上有尼古丁的味道,蕭栩栩的心情微微有些躁動,她壓了下去:“你先鬆開,一股味,快去洗澡。”
“別動,讓我抱抱。”他硬茬茬的髮梢扎在她的臉上,有點疼,但疼過之後生出的,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蕭栩栩怕癢,往後躲。
莫延霆將她亂動的身子固定住,“別動。”
蕭栩栩:“……”
莫延霆近乎寵溺的偏頭去吻她,剛洗了臉,都是清爽乾淨的味道。
男人的眸子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暗黑光芒。
“栩栩,”他低低的喚了一聲,醞釀了很久,低沉的聲音彷彿隔著一層薄膜,不怎麼清晰,卻鏗鏘有力,“我這輩子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你身上。”
“莫延霆。”
蕭栩栩心裡一緊,剛要說話,男人突然蹲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
粗糲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龐,一下一下,很重,將她的肌膚磨得通紅一片。
言陌毫不客氣的伸手狠狠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你今天怎麼了?”
雙手壓著他的雙肩,冷冷的和他對視,眼神銳利的像刀子一樣。
莫延霆:“……”
H市的某個偏遠小鎮。
陳子言剛處理完一個對著他叫囂的人,正用毛巾慢條斯理地仔細擦拭手指,他穿著淺色的西裝,戴著金色邊框眼鏡,從裡到外都透著儒雅的風度。
他皺著眉,盯著地上那攤鮮紅中混著白花花腦漿的血跡,“收拾一下,除了大力,其他人都下去吧。”
大力就是那個肌肉男。
付清雅走在最後面,這幾天跟在陳子言的身邊,她見證了不少的殺戮。
從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鎮定,就算讓她殺人她也會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正要跨出門,就聽陳子言道:“清雅,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地上那一攤東西很快被清理了,還噴了香水。
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被蓋住。
這裡剛才殺了一個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痕跡就完全被抹平了。
門關上。
一切嘈雜的聲音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陳子言走到正中的沙發前坐下,撣了撣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跟著我也有些日子了,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
付清雅低著頭,不敢去看陳子言的眼睛。
對於他,她是發自骨子裡的恐懼。
“我倒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付清雅的臉刷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