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洛三月坐下，付清眼皮沒抬，卻已發聲。
“檸檬水就好。”洛三月淡淡回答。
服務員來了又走，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洛三月決定等付清先開口，畢竟是她約自己。而自己的疑問，或者在她說完後，就能清晰不少。
付清還是沒有動桌上的咖啡，也沒有要換飲料的意思，她只微微靠在沙發上，眉頭微蹙著，像是在思考問題。
剛才沒發現，這會坐下來，從洛三月這個角度看過去，才發現付清眼底一片青黑。
果然，沒有誰一開始就是王者，看似光鮮亮麗的表面，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是沒人知道的。
他們只知道付清在短短幾天內穩定了蘇派股市，卻不知道她在背後，有可能是幾個日夜未眠。
心頭隱隱泛起一絲不忍，洛三月的指尖顫了顫，還是打破了自己剛才的決定，試探著出了聲。
“那個，付清你……”
“嗯。”付清抬了眼皮，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她後面的其他東西，一時間讓洛三月拿不定主意。
深深嘆了口氣，洛三月像是下了決心要說點什麼，張開嘴，卻問的是無關緊要的話。
她問付清：“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對吧？”
付清終於把視線徹底放在洛三月身上，但對她這個問題，卻沒回答。
付清嘴角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笑讓洛三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過了約有一分鐘，付清才嘆口氣，坐直身體，說：“洛三月，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洛三月沒有說話，就靜靜地聽著，她覺得，今天的付清，與上次在電話裡罵她的，有很大不同。
付清嗤笑一聲，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咖啡喝一口，那苦意，一直苦到了心底。
她對洛三月說：“我有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付清雖是在詢問洛三月，其實也沒等她答應，就自顧往下說了。
“有一個女孩，在她懂事起，就被爸爸媽媽告知她不是一個人，她有一個妹妹，比她就晚一個小時出生的妹妹。”
“但是那個妹妹，有一天不小心被爸爸媽媽弄丟了，導致她的記憶裡一直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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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爸爸媽媽不想讓那個女孩忘記自己的妹妹，就一直反覆的跟女孩色，你是姐姐，你一定要找到你的妹妹，以後好好疼你的妹妹，要好好照顧她，不要欺負她。”
“女孩懵懵懂懂的，從什麼都不懂，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學，就已經學會了找妹妹，照顧妹妹。”
“這幾乎已經刻在女孩骨子裡了，可是上天很殘酷，那個女孩找她的妹妹，找了很久很久，直到長大，都沒能找到。”
“後來，她就開始懷疑，爸爸媽媽是不是騙她的，是不是爸爸媽媽想要一個妹妹，所以這樣跟她說啊。”
“隨著女孩越長越大，找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因為她的心裡，已經將爸爸媽媽是在騙她的這個事當了真。”
“到了後來，女孩再也沒有找過妹妹，也忘記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曾經讓她找妹妹，照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