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芬芳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抬起眼眸看了洛三月一眼。
那一眼，裡面蘊含的感情，讓洛三月都驚了一下。
是悲痛，不捨，還是希冀？
洛三月突然激動了，她緊緊的捏緊季芬芳的雙手，急聲道：“媽，你真的有事瞞著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封雨洲查出了自己母親的死因，卻不能讓兇手受到法律制裁，只能用另外的方式讓她受到懲罰。
而現在，她的母親，也有事情瞞著她。
到底是什麼事情？是好的還是壞的？這件事對她的母親有什麼影響？
這些她通通都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封雨洲現在已經足夠難過了，若是季芬芳在有點什麼事，洛三月覺得自己可能會奔潰。
季芬芳沒料到洛三月會這麼激動，當即有些震驚，手都抖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她連忙去安撫洛三月：“月月，你、你別激動，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
好吧，好像是有那麼複雜。
季芬芳最後那兩個字沒說出口來，只餘下一聲重重的嘆息。
她一邊安撫洛三月，一邊開口說：“其實上次封雨洲送你回小鎮，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前因後果，具無細緻。”
洛三月對此，面部反應不大，內心卻百轉千回。
封雨洲在見自己母親第一面時，就將一切全部相告了？
她瞪大了雙眼，用眼神詢問自己的母親，為什麼。
季芬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收回自己的手，將自己靠在椅背上，抬頭望著天花板。
她像是在回憶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低下頭來看洛三月：“月月，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去世的嗎？哦，你應該不記得了，那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父親的死？洛三月心裡狠狠地難過了一下。
她確實沒有多少記憶了，甚至她對自己父親的記憶，都沒有多少，只停留在父親的肩膀上，以及季芬芳的回憶裡。
她沒有作聲，靜靜的等候季芬芳開口。
話起了個頭，接下來的對話，就要輕鬆很多，季芬芳的表情，看起來也沒那麼複雜了。
不過言語卻沉重得多。
她說：“你父親是車禍去世的，車禍地點，在北城。”
“說起來，你和封雨洲，還真是有前緣得很，就像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一樣。”
聽到車禍兩個字，洛三月心口忽然一沉，一時間難受得緊，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然後她聽到季芬芳繼續說：“沒錯，導致你父親喪命的那一場車禍，與顏思靜那一起，是同一起。”
“那場車禍中，原本該喪生的，是顏思靜和封雨洲。那天，你父親會出現在北城，是工作上的調動，去北城任職，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去公司報道，就遇到了那一場車禍。”
“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和顏思靜還有封雨洲一起等紅綠燈過馬路，他就走在封雨洲的旁邊。當那輛衝過來的時候，他只是下意識的把封雨洲給推開，自己同顏思靜一起被當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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