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寧就差沒將車底掀起來,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車頂掛著的小飾品上。
這玩意兒,怎麼越看越像個微型攝像頭,她將臉湊到面前,想仔細研究研究。
“行了,別看了,挪開你的大臉,你擋住了我的視線。”
男人的毒舌響起,岑寧確定聲音是從這裡發出,下一秒,車裡一陣驚叫:“霍凌澤!你居然在自己的車裡按攝像頭,你是變態嗎?難道你還要監視你自己?”
“對,我不僅監視我自己,我還要監視你。”
霍凌澤也不遮掩,大方接受她的話,彷彿這是讚美,而後輕描淡寫道:“麻煩把岑小姐安全送回家。”
“好的。”
司機受到命令,車子啟動。
岑寧還沉浸在驚訝中,隨後才逐漸反應過來,霍凌澤根本不是好心叫司機來接她,根本就是擔心她再度逃走,所以才派人將她送回家。
完了,她徹底被捲入這件事裡逃不掉了。
“你聽說了沒?昨天有人在酒店看見岑寧和霍總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還說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酒店,明明大家都知道了,還遮什麼遮。”
“就是,我說她也真是夠行的,短短時間就能**到霍總爬上總編位置,真不要臉。”
電梯裡永遠是除了茶水間聽八卦的最佳地點,公司裡但凡有點新聞,也會立馬被傳播。
作為被議論的主角之一,岑寧被擠在角落悠然聽著大家對自己的評價,等電梯停穩,她從眾人中走出,抬手咳嗽兩聲吸引大家矚目,眼角的餘光看著那些人逐漸難看的臉色,最開始說話的三人,此時甚至不敢看她。
“謝謝大家如此重視我的一舉一動,剛坐上總編位置還不怎麼習慣,以後請多多指教。”
離開前,她揚眉說著,一晚上她也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有這個權利幹嘛不用。
岑寧放下包,舒舒服服坐在真皮椅子上,昨天沒來得及享受,今天才發現這總編待遇不錯,這可比她之前坐的舒服多了。
“看來你已經適應了,那是不是該回報我了?”
舒坦不到一分鐘,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打破了岑寧的清淨。
睜眼,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他看起來心情也不錯,嘴角還帶著淺笑:“霍總,你看你說的這話,怎麼能說適應呢?我這不是為了公司嘛,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工作。”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有人今天利用官職施壓下面的人了?”
霍凌澤雙手環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那張小臉。
施壓?
岑寧的嘴角抽搐,現在這些傳言都這麼恐怖的嗎?她眨了眨眼,努力想擠出淚花,創造氣氛:“霍總,我哪敢,你也說過我只是暫時接替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還不是您說了算。”
這個壞丫頭,現在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跟昨天說自己是變態兩個樣子。
“你想坐穩也不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
霍凌澤也不拆穿她,商人自然有商人的辦法,在利益面前其他都是浮雲,先穩住大局。
又回到這個問題,岑寧心裡叫苦,面上笑盈盈:“霍總,你說笑了,你給出的條件這麼誘人,指不定你換個人就答應了。”
“恩?”
霍凌澤挑眉,這不按理出牌的感覺,是他想要的:“你這是打算要過河拆橋?”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河都沒過,我怎麼就拆橋了。”
岑寧不悅的皺起眉頭,她可以允許別人說自己不好,但不能冤枉她,她受不得委屈。
面對她溫怒的臉龐,霍凌澤笑意更深,上前摟住她的腰,將兩人距離縮到最小,身體貼著她,唇瓣更湊近到她耳垂旁:“你這總編的位置都坐上了,外面可都傳言你是我的新歡了,你認為你還逃得了嗎?”
“那不行。”
岑寧一把推開他,保持安全距離:“總編的位置我退給你,至於新歡,你立馬再重新物色一個女人,我不就成舊愛了,反正薛靈不說你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嗎?”
那道身影再度欺上,這次他整個人都快壓在她身上。
“但我只想要你。”
岑寧驟然一驚,心跳彷彿漏了一拍,瞳孔的焦距有片刻的渙散,好一會才找回。
剛才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有毒。她抽身往後連連退了五六米,直至整個人抵在牆面,雙手伸直面對霍凌澤:“別,別,別,霍總,我錯了還不行嘛,我有什麼好的地方我改。”
千不該,萬不該,岑寧悔恨自己當初去招惹這個男人,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會下手。
看到那張通紅的小臉,霍凌澤也收手了:“好了,說正事,跟我合作,我給你一個附加條件。”
“什麼條件?”
下意識,岑寧還沒反應過來,嘴就更快一步說了,她後悔的想掌嘴,不該問該拒絕的。
“保證是你感興趣的,如果你想知道,就答應跟我合作,我不會讓你失望。”
霍凌澤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眼裡倒有幾分真摯。
經過前幾次的交手,岑寧大腦發出警告,這個男人特別危險!
“抱歉,霍總,我真的不想參與到這件事。”
岑寧轉身想逃,她本只是個普通的實習生,從一開始就不該捲入到這事,現在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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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岑寧的腳卻彷彿灌了鉛,寸步難行。
良久,她乾澀的喉間才發出了聲音:“所以呢?你覺得這件事就能讓我答應跟你合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關於那些事情我想再提起。”
像是一道疤被隱藏在她心裡,她不希望再被揭開,露出猙獰的疤痕。
“抱歉,霍總,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合作,請你另尋他人。”
岑寧嚥下心裡的苦澀,腳上這才輕鬆,她抬腳想走,對方卻總是輕而易舉抓住她的尾巴。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我也沒想過僅憑這點就讓你跟我合作,如果沒點肉,怎麼能馴服得了老虎呢?除了你母親的事情,還有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不,是關於整個岑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岑寧轉頭,這個話題卻是輕而易舉的就讓她放下了偽裝,眼神都變得凌厲。
“我可以幫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