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
見紀老一直沒有說話，許安然有些不安地喚了一聲。
她，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紀老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許安然的那副作品，似是從那副作品中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似的。
許久，紀老才擺了擺手。
“沒、沒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紀老，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快去會場吧！”紀珊扶住了紀老，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絕不能讓紀老和這個女人再這麼相處下去了。
可紀老卻搖了搖頭，指著許安然道，“不必去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紀雲昌的徒弟了。”
“什麼！”紀靈的聲音有些尖利。
“紀老，這恐怕不妥吧！”紀珊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柔聲勸阻道，“畢竟會場那邊還有十個候選人呢……您這樣貿然地選了別人，只怕不好和其他人交代啊！”
“交代？”紀雲昌冷笑一聲，一臉不耐地說道，“我紀雲昌選徒弟，何時需要和別人交代了。”
“可是……”
紀珊還想再說些什麼，紀雲昌卻已經揮了揮手，衝著許安然道，“也罷也罷。小徒弟，你就隨我去前面看看吧。”
“啊？”許安然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這就成了紀雲昌的徒弟了？
身後，看著一臉呆滯的小丫頭，江墨白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面上，帶著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他的丫頭，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
會場。
老遠的，洛星語就衝著許安然招了招手。
“安然，你回來啦！我還以為……”說到這，她不由得看向了許安然身側的老者，“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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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紀老。”許安然解釋道。
“紀老？”洛星語微微一愣，隨後便掛上了一副甜甜的笑容，“紀老好。我叫洛星語。那邊那副楊花語就是我設計出來的。”
“不錯不錯。是個有靈氣的姑娘。”紀老點了點頭，卻又話鋒一轉，笑著看向了許安然，“不過，和我徒弟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呢！”
“紀老，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許安然羞得小臉通紅，“星語的這幅作品無論是筆法還是創意都是上上之作啊！”
“安然，你別胡說。”洛星語打斷了許安然的話，“紀老說我不如，那我自然就是不如了。再說了，紀老願意拿我和他的徒弟相比，那是看得起我！”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有機會成為紀老的下一個徒弟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更有資格站在江墨白的身邊了。
畢竟，盛世集團也是很想和紀老達成合作的啊！
“可是……”許安然皺了皺眉。
“哪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安然，我看，你就別添亂了！”洛星語一邊說，一邊拿著自己的作品擠到了紀老的身邊，“紀老，您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幅作品還有哪裡需要改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不用了。”紀老卻是擺了擺手，指著許安然道，“小徒弟，既然這人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幫她看看吧！”
“什麼？”
聞言，洛星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