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嚏!”
江母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身後,剛剛買菜回來的許安然和江墨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好半天,許安然才低聲道,“紀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哼!”紀老惡狠狠地瞪了江墨白一眼,忽然將許安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個女人的嘴巴這麼臭,不用點兒消毒水,怎麼能弄乾淨呢!”
“老匹夫,你說誰嘴巴臭呢!”江母胡亂地抹了把臉,再一次罵了起來,“你們這對不要臉的……”
“媽,你鬧夠了沒有!”江墨白打斷了江母的話。
聞言,江母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可隨即,她卻又指著紀老和許安然,理直氣壯地嚷了起來,“墨白,這個女人揹著你在家裡養野男人,你不罵她,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那是紀老!”江墨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兒。
他知道弟弟的去世給江母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可卻沒想到江母如今竟這般的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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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紀老本就對自己不太滿意,如此一來,還不知道他又要給自己使多少絆子呢!
“紀老?什麼紀老?”江母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老頭明顯就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還被人打斷了手,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不好惹的大人物啊!
“是紀老!設計界泰斗紀雲昌老先生!”江墨白重申道。
話畢,江母的嘴唇開了又閉,連帶著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那樣子,別提有多精彩了。
半晌,她才重新組織好了語言,“紀老,他怎麼會在這兒?”
“我在我徒弟的家裡,有什麼問題麼?”紀老面色不善地看向了江母。
還是世家子女呢,怎麼就這點兒素質!
“徒弟?”江母詫異地看向了江墨白,語氣裡,竟還帶著一抹淡淡的自豪,“墨白,你什麼時候拜了紀老為師!”
“就他這樣,也配做我紀雲昌的徒弟?”紀老冷笑道。
“他不配,難道許安然那個賤人……”
說到這兒,江母忽然頓了一下。
再想到紀雲昌對許安然那維護的樣子,江母又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許安然,你拜了紀老為師,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呢!”江母怨毒地看了許安然一眼,“你是誠心想看我在紀老面前丟臉的是吧?”
許安然扶額。
這真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媽,”江墨白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被江墨白這麼一提醒,江母這才想起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墨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去和局裡的人說一聲,讓他們放了範雲熙吧。”
“不可能!”江墨白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江母的要求。
“墨白!”江母的語氣軟了下來,“雲熙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因為愛你啊!你就看在她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辦不到!”江墨白毫無鬆動的跡象,“更何況,讓她入獄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江母皺了皺眉,忽然抬起頭來,猛的用手指戳向了許安然的額頭,“好啊,你個惡毒的賤貨,一定是你挑唆的墨白,讓他不願意放雲熙出來的是不是?許安然,我告訴你,如果雲熙她在監獄裡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住口!”紀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將許安然拉在了身後,“讓那個女人入獄的人,是我!有本事你就衝我來,拿我徒弟撒氣算怎麼回事兒!”
感受到紀老那寬厚的後背,許安然的眼眶忽然有些溼潤了。
被家人呵護的滋味兒,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