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
紀老見了似乎憔悴了很多的許安然,臉上忽然掠過了一抹不自在的笑容。
“徒弟,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個局,擺明了是要針對他這個小徒弟的,如今自己不追究這件事了,恐怕這真相也很難水落石出了。
“師父,沒事的。”許安然卻衝著紀老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歉意,“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的這三幅作品根本就不會丟。”
許安然知道,紀老所受的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啊。
要是他沒有認下自己這個徒弟,又怎麼會有人敢把算盤打在紀老的頭上呢!
“不是,不怪你。”紀老連連搖頭。
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小徒弟就是本能地充滿了好感。
這感覺就和他看見影片裡的那個女人是一樣的。
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湧上心頭。
紀老趕忙搖了搖頭。
或許,真的是因為安然她和如眉長的太像了吧。
“那個女人,我可以不追究。”江墨白忽然開口道,“不過,你的那兩個義女,必須交給我處置!”
聞言,紀老不由得擰了擰眉。
“墨白,”許安然也忍不住勸道,“她們兩個為了自證清白,已經和我一起去過警局了。我想,這件事應該與她們無關吧。況且……”
況且這兩個人畢竟陪了紀老這麼久了,如今出了這麼多事,若是他們兩個再被帶走了,只怕紀老會承受不住吧。
“和她們無關?”江墨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見了紀老設計圖的人一共也就那麼幾個,如果不是她們,難不成還是江寧那個奶娃娃麼?
“紀老,”江墨白知道許安然心軟,索性直接看向了紀老,“您覺得呢?”
紀老沒有立即開口,他沉思了許久,才低聲道,“人……你可以帶走。但也別對她們太狠了。說到底,這也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將這兩個丫頭日日帶在身邊,恐怕她們也養不出這麼大的野心。
只是她們兩不知道的是,他沒打算將他的財產留給任何人。
包括,他的女兒。
“其實,她們兩本性不壞的。”紀老又補充道。
江墨白沒有說話,顯然是不贊同紀老的這句話。
出賣義父,嫁禍同門,甚至為了洗脫嫌疑不惜以身試法,這樣的人若還不壞,那這世上恐怕也找不到什麼壞人了吧。
“宋明。”江墨白撥通了宋明的電話,“把紀珊紀靈帶走,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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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電話那頭,宋明短促地應了一聲,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伯母大伯母!”在江墨白和紀老的一致糾正下,小包子終於改了口。
只是這樣的稱呼,卻還是難以讓紀老滿意。
“哼!”他彆扭地轉過頭去。
他這個徒弟明明還這樣小,卻被這個小包子都給叫老了。
這時候,他倒是忘了那個死活不許小包子叫姐姐的自己了。
“寧寧,怎麼了?”許安然笑著抱起了江寧。
也不知為何,她就是格外地喜歡這個小包子。
“大伯母,你忘了麼?”江寧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擺出了一副小大人的姿態,“不是說好今天要去遊樂園的麼?”
被小包子這麼一說,許安然這才想去了自己和小包子的約定。
“不許去。”江墨白卻是繃著一張臉,將小包子從許安然?的身上拎了出來,“大伯母今天累了,哪也不能去!”
“墨白,”許安然嗔怪地看了江墨白一眼,“我都已經答應寧寧了,自然要做到。為大人,我們總要以身作則是不是?”
“是!”小包子率先點了點頭,“要說話算話!”
江墨白啞然。
半晌,他才似笑非笑地靠近了許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