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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中醫少主vs西醫博士

葉淺予都要被她氣笑了,作勢要伸手去擰她的嘴:“少胡說八道,男人和女子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他人在哪裡?我要去找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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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那個就是!”

葉淺予順著小雙的手指看去,心中頓時一跳,怎麼會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個凌厲俊美的男人!

她猶豫一下,抿了抿唇,還是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過去,站在了那個男人面前。

“請問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男人黝黑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蕭賦。”

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葉淺予被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蕭先生,恭喜貴醫院今日開張大吉。但是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今天是我永安堂義診之日,貴醫院的西洋樂隊等種種熱鬧雖然精彩,但是卻讓病人無心看病,大夫也難以問診,不知能不能請您體諒一二,將這些表演散去?”

蕭賦垂眸看著她,還沒說話,一個剛從醫院裡出來的膚色黝黑的健壯男子卻笑著搭話了:“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好沒道理,你們的大夫被吵得靜不下心,那是他醫術不到家,關我們什麼事?要我說,這樣的大夫還做什麼館,乾脆回家種地去吧!”

小雙一下怒了,雙手叉腰跟那男人吵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們家小姐的醫術在整個陵城說是第二,就沒有大夫敢稱第一!你們這醫院才是醫術不高,你們才要回家種地!”

葉淺予連忙攔住小雙,耐著性子跟蕭賦解釋道:

“蕭先生,不是我自誇,哪怕環境比現在再吵上十倍,我依舊能定神把脈。只是許多窮苦病人看不起病,都是奔著永安堂的名氣,專門挑在義診的日子從大老遠的地方趕來的,被蕭氏醫院這麼一攪鬧,少說也要耽誤幾個時辰,說不定就因此耽誤了幾條人命!蕭先生能不能通融一下?”

蕭賦看了她半晌,形狀優美的薄唇忽然勾起了一個涼薄的弧度:“我偏偏不想通融,你待如何?”

葉淺予愣住了,她本來以為這人雖然看起來冷冽,但是眼神清明剛正,是個正人君子,誰知道居然這樣,這樣……痞氣十足?

黑皮膚的男子在旁邊哈哈大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少……少爺,不就是義診嗎?他們永安堂會這一招,難道咱們就不會嗎?乾脆今天您也開個義診,一來就當咱們蕭氏醫院開張賺吆喝,二來也讓他們瞧瞧少爺您的醫術,咱們可是有真本事的!”

蕭賦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那男子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瞬間從囂張的鬥雞變成了拔了毛的鵪鶉。

蕭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主意不錯,去安排吧。”

黑皮膚男子這才明白自家少爺並沒有生氣,立刻又重新喜笑顏開,樂呵呵跑走了。

小雙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葉淺予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身後,蹙著眉頭對蕭賦說道:“蕭先生,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蕭賦不再看她,邁開長腿徑自準備離開:“是嗎?我可一點都不覺得。”

呵,中醫,是時候該給他們敲一記警鐘,讓他們知道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醫術了。

“等等,你們真的要這麼做?”葉淺予猛然伸手攔住了他。

蕭賦回頭斜睨她一眼:“難道你覺得自己能阻止的了我?”

“怎麼會?”葉淺予忽然笑了起來,如畫的精緻眉眼頓時耀如春華,看的蕭賦愣了一瞬,只聽她道,“我只是想好心提醒蕭先生,事情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皮膚黝黑的青年,蕭賦叫他趙林,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個鐵皮大喇叭,讓站在表演臺上的魔術師讓地方,他自己爬上去,抱著大喇叭吼道:

“各位父老鄉親!蕭氏醫院今天開張,我們少爺發善心,也給大家義診一天,看病不收錢!各位老少爺們大媽大姐,機會難得,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

場面剎那間寂靜下來,葉淺予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賦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小雙也樂不可支地問道:“蕭少爺,你們家是不是買狗皮膏藥起家的?這套詞兒聽起來可真熟悉!”

蕭賦臉色鐵青,瞪著趙林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眸子。

趙林只感覺背後彷彿一陣寒風刮過,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他回頭看看,除了自家少爺的臉更冷了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宣傳的還不夠賣力氣,立刻把嗓門又放大了幾個音量:“鄉親們,不是我吹,我們少爺那可是正經德國回來的醫學博士,醫術槓槓的!在德國那會兒,多少人求著我家少爺看病都排不上號!”

趙林滿以為他這麼一喊,陵城百姓們肯定會蜂擁而上在蕭氏醫院門口排起長龍,沒想到喊了半天,一個挪窩的人都沒有。

“嗖~”一陣小風刮過,場面寂靜的有些尷尬。

眾人都愣愣地望著趙林,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嘿,那小子,你家少爺的博士是個什麼官兒?跟我家門口茶鋪子裡的茶博士是不是一樣的,啊?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彷彿按下了什麼開關,所有人都轟然大笑出聲,都紛紛搖頭。

“好了好了,散了吧,熱鬧都看了半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我還等著葉大小姐給我瞧瞧老寒腿呢!”

眾人說著就都掉頭往永安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議論著:

“說起這看病啊,還得是老字號,放心!”

“可不是嘛,葉家祖祖輩輩做大夫上百年了,人家多少年積攢的本事,那真是藥到病除!這些什麼西洋醫院的,我可不敢信……”

“就是就是,我有個大姑在上海,聽說就是去洋人的教會醫院,結果死在裡面了!”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趙林一個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都臊的麵皮紫漲。

醫院門口,葉淺予笑吟吟斜睨蕭賦,雖然站在他面前矮了一個頭還有多,但是卻把下巴仰得高高的,那氣勢要多足就有多足:

“怎麼樣,蕭先生,我說的沒錯吧?這義診不是你想開,想開就能開!”

趙林蔫頭耷腦的從臺子上溜了下來,垂著腦袋,站到了蕭賦面前。

“少爺,屬下辦事不利,還請責罰!”

蕭賦看他一眼,眼神依舊淡漠,卻極快地閃過一絲哀色:“行了,這不怪你。民智未開……”

葉淺予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蕭大少爺,你確實留洋見了不少世面,但是別整天把洋人那一套奉為圭臬,倒是把老祖宗的本事忘乾淨了。要知道,咱們歸根到底還是中國人!”

有人眼尖看到葉淺予站在這裡跟蕭賦說話,高聲喊了起來:“葉大小姐,大夥還等著您吶,一個月義診就這麼一天,可不夠耽誤的!”

葉淺予笑著揚聲回答:“這怕什麼,今天心情好,我做主了,本月的義診從今天開始,連設三天!”

眾人一聽,頓時都叫起好來,紛紛稱讚葉淺予真是菩薩心腸。

葉淺予正要跟蕭賦告辭回去繼續坐堂,忽然人群外傳來一陣紛亂的聲音,一個男人高聲大喊:“葉大小姐可是在裡面?讓開讓開,都讓開!”

這裡十個有八個人是要找葉淺予看病的,聞言立刻不幹了,把縫隙堵地更嚴實了:“擠什麼!這裡誰不是找葉大小姐的?知不知道規矩?老老實實排隊去!”

那男人擠不進來,頓時急壞了,不管不顧地嚷道:“你們知道我兄弟是什麼病嗎?肺癆!”

“肺癆”兩個字一出口,人群刷地一聲像是退潮一樣散開了,空出了足足幾十米的地方,把葉淺予和蕭賦讓了出來。

肺癆這東西可沾不得,沾上了基本就是個“死”字!

葉淺予和蕭賦的臉色頓時大變,葉淺予更是立刻從袖中掏出絲帕遮住口鼻向那推著病人的獨輪車走去,蕭賦緊隨其後。

那推著車子的男人大概四十餘歲,看到葉淺予,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虎目含淚哀求道:“葉大小姐,您醫術高明,求您救我兄弟一命!”說著就搗蒜一樣呯呯磕起頭來。

葉淺予連忙伸手把他攙起來:“不必如此,我葉家祖訓,定當竭盡全力。但是你兄弟如果真的是肺癆……”

那男人看起來也知道,嘴唇顫抖地低著頭:“我知道……我知道這病兇險……可是我總想著,葉大小姐要是肯為我兄弟醫治,他說不定還有一絲活路……”

葉淺予嘆了口氣,去看病人,蕭賦也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一件怪模怪樣、長得有點像彈弓,但是拖著一條長尾巴的東西帶在了耳朵上。

獨輪車上鋪著厚厚的鋪蓋,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躺在上面,雙目無神,呼吸像風箱一樣呼哧帶喘,時不時就微弱的咳嗽兩聲,枕邊的一塊帕子上還沾著不少血跡。

葉淺予仔細檢視了病人的面色,餘光瞥見蕭賦將那怪東西的尾端放到了病人的胸前,時不時移動,彷彿在仔細聆聽著什麼。

葉淺予嘆了口氣,洋人的東西,就是這樣稀奇古怪,華而不實,這樣也能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