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嗎?
怎麼會不生氣。
“抱歉。”秦燃道歉。
他又是如此,所有溫柔只不過是因為他本身所求不多,無所謂的情況下便有了這般萬物可容的態度。
江晚搖頭,“王爺有什麼好抱歉。這又不是您的錯。”
秦燃擔心,“可是,你生氣了。”
她當然生氣。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不過,秦燃卻出乎意料的純真。
見他如此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管如何。王爺現在不相信我也沒事。我會努力的!”
他看著她微笑也跟著笑,帶著無奈和自我都忽略的心動,“你努力什麼啊。”
可調侃歸調侃,那被溫暖的心,卻是無法作假。
碧雲推門進來送茶水,見裡頭只有兩人,奇怪看四周。
江晚注意到她的表現,“碧雲,找什麼呢?”
碧雲放下茶水,“晚姐兒,厲王殿下呢?”
她一詢問,不知道秦詔熠過來的兩人驚訝看她。
“小九來了?”安王看向外頭。
他起身走出去。
碧雲回了兩人,“方才小桃說帶厲王過來了,奴婢這才送茶水過來。”
安王已經推開了窗戶。他發現了窗戶下被踩亂的痕跡。
江晚心想秦詔熠肯定是過來了,也肯定知道秦燃在這裡。至於現在不見人影的原因。
她不在乎。
她想了想,以後厲王來訪她得跟人說提早做準備。
安王看著外頭髮了一會兒呆。
他再回頭,江晚安安靜靜表情也很淡然。
可是,那一種她雖然不喜歡秦詔熠,而她跟秦詔熠之間那種旁人沒有經歷過也無法插入進去的氛圍也很明顯。
明明在秦詔熠跟江沐卿成親之前,他跟江晚並沒交集。
秦燃之後並沒有逗留太久,離開江府在外頭被攔住的時候,他一點都不覺意外。
秦詔熠坐一匹高頭馬上,他問馬車裡的秦燃,“要一起去跑?”
如果說身體情況不想去,秦詔熠當然不會強來。
可跟秦詔熠會提出一樣,秦燃也隱隱不想示弱。就好似不是騎馬這件事,而是另外的較勁。
他發起挑戰,而自己如果不接受就提前輸了。
他穿上斗篷,踏出馬車,“好久沒跟你一起跑,走吧。”
秦詔熠沒想他會同意,“是啊,好久了。”
兩人上馬,或許這是城裡或許是顧忌某人的情況,倆人並沒有策馬,而是漫步跑著。
等出了城,秦燃先加速。
秦詔熠盯著被拉開了一些距離的影子,隨即也跟著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前後就互換,熟悉跑馬路段的秦詔熠很快就跑上了一個山坡。
他在那兒等秦燃。過了好久,秦燃的身影才出現。
他回頭看去,秦燃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
等秦燃騎馬靠近然後停在他身邊,他意味深長道:“你變了。從來沒見你這麼逞強過。”
秦燃不但臉色蒼白,唇上也毫無血色,隨時都可能要暈過去的樣子。
然而他的眼裡,卻熠熠生輝。
他笑了起來,呼吸比旁人重,看著眺望遠方的風景,好一會兒,他才回秦詔熠,“是嗎?原來以前的我這麼不在意啊。”
秦詔熠把視線從他身上轉移,跟著一起看遠處風景。
良久良久。
秦詔熠道:“我不會放手。”
秦燃心中嘆氣,卻不得不也做了回應,“我不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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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我卻不一樣。”秦詔熠扭頭看他,“即便是勉強,就算是不可挽回,我也不會放手。”
秦燃被他如此孤注一擲的發言所鎮住。
心裡也莫名其竄起了一股火。
如果自己不是如此不堪,是不是也能如此底氣講出這番話來!
涼風而過,同樣出色不同氣質的倆人久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