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頭聊計劃的時候，曹五很快就發現了秦詔熠和江晚之間的不對勁。
他在江晚走開去開窗的時候，乘機用手肘戳了戳秦詔熠，八卦問：“吵架了？”
沒得到回應，他自顧自感慨，“最近吵架的人可真多，我爹孃也吵架，兩人還都不肯見我。”
秦詔熠無言瞥了一眼。彭飛虎和藍楓可不是吵架這麼簡單。
提到彭飛虎，他又想起了昨日那個吻，以及江晚對他試探的回應。
江晚一回來，就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
她懷疑倆男人在背地裡說她壞話了！但是她沒有證據。
她剛坐下，就聽曹五道：“拜託你們不要鬧彆扭。最近大家都怪怪的。煩死人了。”
幾日相處下來，這莽漢子是真天真的不行。
江晚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事情複雜，所以今日見秦詔熠她是很拼命壓制著，看來並不成功。
秦詔熠敲了敲桌子，“知道彭飛虎為何會找我合作。”
其他兩人都看去。
他第一次提及這話題，“因為丟失的並不僅僅只是你們漕運的貨物，還有朝廷軍餉。”
“！”
沒有一點點防備，他就拋下了這麼一個大響。
曹五摸頭，“兄弟，你開玩笑？”
秦詔熠，“就憑你這稱，你的項上人頭就危險。”
曹五一臉這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的表情，但江晚卻明白，秦詔熠是打算跟曹五表明身份。
果然，他解下一枚玉佩給曹五，同時道：“本王姓秦。字久黎。”
“你不是叫黎久。”曹五是憨，居然還反駁。
江晚一言難盡看著他，而也因為她這表情，曹五才有了實質感。
他呆愣愣問江晚：“他說的是真的？”
江晚點頭。
“那他，是皇子？”
“排行九。”她彎手指做了個九。
“厲王？
“對。”
曹五發愣。
江晚不理他，直接問秦詔熠，“這事上頭知道？”
“三哥負責這一次官銀接洽。他沒有辦法正好遇到我，該是請奏過，現在有我負責。”
說明已經牽扯到了上頭。怪不得漕幫幫主會跟他合作。
她急忙道：“我們先不管計劃，過去出事的地點去一趟。”
他同意：“正有此意。”
倆人這邊定好，一旁的曹五整個人都還處於懵逼中。
大船從碼頭行進。
秦詔熠與江晚站在船頭。河水很平穩，但誰也不知道底下是不是有漩渦。
“如果不是貨而已，那其他交接的船也需要足夠運輸才行。”
“對，當時並沒有這樣的船隻在附近出現。”
倆人腦中都閃過一個念頭。
“我……”江晚勉強提了一句。
她想說自己水性好。可想到上輩子自己水性好卻被溺死的事，話到喉嚨卻說不出來。
秦詔熠看她臉色，眸色沉了幾分，“你是想知道水底的情況。”
她點頭。
“我找專業的水鬼來查。”
“不行。”江晚否定，“如果這麼做容易打草驚蛇。你肯定不單單只是為了找到銀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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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順著線索要找到人。
“本王不會允許你下水。”
“但這是最好的辦法。我乘機下去看看，不會驚動任何人。”
“不用你，本王下水。”
“你？”
秦詔熠水性可不好啊。
她的懷疑，秦詔熠以沉默應對。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畢竟如果不是後頭的經歷，他的水性的確不好。
倆人這邊僵持的時候，曹五過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他招手，“快過來，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