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沫,瑾沫是凌國……凌國公主。”惠貴妃夢囈,便把一切全盤托出。
寧致遠一愣,手停在半空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惠貴妃偷偷睜開眼瞄了一眼寧致遠,又閉上眼睛,她其實早醒過來,這麼做也只是想試試寧致遠。
“母妃,別裝睡了。”寧致遠搖了搖惠貴妃的胳膊,頗為無奈的說道。
惠貴妃不好意思坐起來道:“你可算是醒過來,嚇死母妃。”
寧致遠瞧見她紅腫的眼睛,心中愧疚,於是低頭歉意的說道:“兒臣不孝,讓母妃擔憂了。”
“你沒事就好,起來喝點粥把藥喝了,回去救婉清吧,母妃不知你因何種原因救她,但一定不能傷害自己。”惠貴妃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鄭重的叮嚀道。
“兒臣知道,謝過母妃。”寧致遠掙扎了起來可雙腿似乎被包扎著,很不方便,他齜牙咧嘴難受極了。
“昨日跪的太久,給你上了些藥,還有手心最近不要碰水,小心一些。”惠貴妃雙眉緊蹙,憂心忡忡。
“是母妃。”寧致遠恭敬的說道。
惠貴妃心疼,以前的寧致遠雖然調皮荒唐,可他開心快樂,自從瑾沫離開後,他的笑容裡帶著禮貌疏離,讓她心中很不舒服。
“等婉清傷好了,帶她來璟和宮坐坐,母妃想見見她。”惠貴妃笑著說道。
寧致遠擰起眉頭冷著聲音說道:“婉清身世清白,兒臣早已查過,母妃莫要在多此一舉。”
“母妃不是這個意思。”惠貴妃痛心疾首急忙解釋道。
寧致遠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傷痛,於是心中責備自己。
“母妃,婉清出身山野,不懂宮廷規矩禮儀,若是闖了禍又要惹出無妄之災,若是丟了性命,左相又要糾纏。”寧致遠放柔了語氣淡淡的解釋道。
“那母妃去你府上坐坐。”惠貴妃最終還是妥協,不過她終要見見那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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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寧致遠頷首。
“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回府,事不宜遲。”惠貴妃急忙催促寧致遠起床。
“謝母妃。”
喝完藥粥,譚麼麼端進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道:“王爺,這是藥。”
寧致遠接過碗,一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眉頭不皺,眼睛不眨。
惠貴妃愣在那兒,猶記得小時候喝藥都是哄著騙著,這些年他終於長大了,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吃點蜜餞。”譚麼麼笑呵呵的把盤子遞給寧致遠。
“譚麼麼,不用了。”寧致遠搖搖頭,苦澀的草藥味早已麻木,矯情做作有什麼用。
“譚麼麼,把皇上賜的千山雪蓮拿出來。”惠貴妃微微一笑,衝著寧致遠點點頭。
“遠兒,好好照顧自己。”惠貴妃又想抹眼淚,自從瑾沫離開,寧致遠鮮少來璟和宮,平日裡陪伴她的只有芷靜。
“嗯。”寧致遠點點頭。
“娘娘。”譚麼麼把千山雪蓮拿過來,遞給惠貴妃。
“你直接給寧王。”惠貴妃笑著說道。
“兒臣謝過母妃。”寧致遠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
“趕快起來,腿傷還未好,逞什麼能。”惠貴妃苦笑,連忙拉起跪在地上的寧致遠。
出了皇宮,寧致遠擔憂婉清,一路狂奔回府,直接去了幽蘭苑。
“安大夫,怎麼樣?”寧致遠把千山雪蓮遞給安大夫望著床上面色蒼白氣息奄奄的女子心中焦急。
“放心吧,保她無事。”安大夫笑著說道,臉上的皺褶慢慢舒展來。
“本王感激不盡。”寧致遠坐在床榻上感激的說道。
“無事,你先在這裡陪著王妃,我去熬藥。”安大夫說罷,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一睡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