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館都開到如此地步了，她在朝為官兩年，這芳華街與柳街巷，不過一前一後的距離，她公事也好，私事也好，去了四方樓不少次，竟是一次都沒從我小風館門前路過？”
或許是真為這樣的境遇感到沮喪，他苦笑著嘆息。
“沒辦法，又不想半途而廢，便一直這樣到了今天。”
他含笑看著秦莫問，倒是對她一副沒心沒肺，繼續吃茶點喝茶，一點沒受影響的樣子十分無奈，卻也……
十分的縱容。
那目光讓坐在一起的兩宮殿下，十分不舒服。
“如果不是今天剛好你們都得閒，又正巧趕上離人姑娘今天下午有一場《梨園驚夢》，她怕是還想不起來有個小風館在附近呢！也就不會有今天遲來的相認了。”
秦莫問聽他說著，嘴裡窩著糕點，還不是太滿意的斜眼過來瞟了他一眼。
“誰讓你玩這麼深的套路？如果你送我一個很家鄉化的禮物，或者方言的信件，不用你等這麼長時間，我早上門來尋了，話說回來……”
她想到一件事，看了看同樣在場的荀且問他。
“我聽荀且說了，《梨園驚夢》的戲詞你是三年前給離人姐姐的，之後每隔半年給的《牡丹亭》和《西廂記》，可《白蛇傳》、《梁祝》、《失空斬》、《長生殿》是兩年前開始，非常頻繁的提供的，那個時候你該不是就是在設，讓我能儘快自己來尋你這同鄉的套吧？”
甫雅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一點也不做隱瞞。
“是呀！奇怪的是離人姑娘名動四方，這些一絕的詞曲卻神奇的如何也到不了你耳中？明明她的戲迷之中還有不少是朝廷命官。”
這樣說著，他的眼睛卻極為不厚道的瞟向了自家老闆的方向，秦莫問隨之望去，貓太子面上卻是十分鎮定，絲毫沒有做任何虧心事的樣子。
秦莫問雖然明白甫雅人不會空穴來風，卻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如果是貓太子玩的把戲的話，他要如何封住滿朝上下的悠悠眾口？
到是旁邊同樣看出什麼來的太叔玉與西宮殿下，不慌不忙的先後調侃道。
“我說兩年前有一天，向來散漫的太子殿下怎麼想起整頓朝綱了？”
晉朝真也一本正經的點頭。
“如果是禁止官員出入聲色場所，更不準大臣當誤公務的話，便是這些官員去了四方樓聽個曲兒，也是不敢在工作場合透漏隻言片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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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秦莫問全明白了，就連鈺鑫也明白了，所以小姑娘更是替秦莫問與甫雅人遲來的相認不平道。
“太子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你再怕小藺這個得力干將飛了，也不能讓人家連朋友都見不著吧？”
貓太子卻是依然理直氣壯的，不慌不忙的，不管小鈺鑫，直接對甫雅人道。
“誰讓你一直不給我明話？更不明確你和她之間的關係？”
秦莫問的目光驚疑在兩人之間徘徊，直覺好像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資訊存在？
“如果不是你態度曖-昧不明，又玩些亂七八糟的套路讓她步步上鉤，我至於這麼久才讓你和她見面？”
還有曖-昧不明？
秦莫問突然覺得，甫雅人等了這麼久，或許是理所應當？
這傢伙明明是自己作的……
西宮殿下也第一次覺得，東宮殿下的對於這個事的抉擇，或許是再正確不過了。
甫雅人對這個責怪卻是十分無語的。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太子殿下卻抓著機會當即問。
“那你說，你和她究竟什麼關係？一個只是見過一面，印象深刻的學生，至於這麼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