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知夏抬頭,看了看時間,時間是不早了。
“謝謝,我這就走!”
尹柯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知夏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四周一閃而過的公園,商場,餐廳,漸漸陷入了沉思。
只是短短幾年,這個城市得變化真的是好大。
就好比人,只是短短幾個月也變得面目全非。
忽然她就沒有觀看四周景緻得興趣。
其實,那個家,回去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余光中忽然出現身後跟著一個人。
陸知夏無奈的嘆了口氣,取下包便坐在一旁的花壇邊上,不耐煩的說:“出來吧!”
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她輕易給發現。班小松汕汕的從花壇大樹後走了出來,雙手插在上衣兜裡,低著頭,儼然一副狂拽的模樣。
走過來坐在陸知夏得身邊,“知夏,我想請你加入我們得項目組。”
此話一出,陸知夏疑惑得目光移向對方。
不由得反問道:“你們組?”
“是!”對方肯定得點點頭“因為公司是你母親的,你自然不想就這樣斷送,而讓公司存留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合作。”發現陸知夏並沒有讓自己離開,班小松自然將此行得目的說了出來。
陸知夏忽然間笑了起來,似是嘲諷:“班小松,你沒有發燒吧!”
讓她加入他們組,讓陸淺若名真言順得搶功勞嗎?
與其那樣不如她就讓媽媽的公司毀在自己手裡呢!
雖然這樣有些自私,可是誰也不是善茬,更何況還是白蓮花。
“雖然我這樣得要求似乎有一些不切合實際,可是……”
陸知夏做了個停止的動作。
“我不是傻子,請你也不要把我當傻子,ok?”
陸知夏真的是不想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拿起包就徑直離開。
“你別生氣,我還有……”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陸知夏突然轉身,手指著他,一臉陰沉得說:“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隨即轉身離去,無奈,班小松只好默默地看著陸知夏離開得背影,嘴裡嘟囔道:“我是真的想幫助你的。”
隨後心情鬱悶的離開。
陸知夏走了一段路這才回頭看了看,見班小松沒有再跟來,才放心往回家的方向走。
可是天不隨人願,又看見了另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心中不禁煩躁起來,索性轉身換了一條路走。
這一切全部落在陸淺若的眼裡,從河堤邊走過來,望著那個走遠的背影,問尹柯:“你得罪他了?”
聽到聲音,尹柯並沒有驚訝,而是淡淡轉身,見陸淺若望著陸知夏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要得罪早得罪了。”
聽他這樣說,陸淺若才收回目光。
看來他們之間有故事。不過,陸淺若不是一個隨便打聽八卦的人,便主動朝他揮了揮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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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走了,尹柯反而有些納悶,陸淺若竟然沒有問為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那些事就讓它過去,何必又再提起呢!
陸知夏回到家,扔下挎包,便拿出膝上型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的郵件。看著空蕩蕩的收件箱,心中僅存的希望似乎也沒有了,往後一仰,倒在沙發上,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上的人良久。
“旋轉著,故事裡的風車,有時候相信的,未必開花結果……”
忽然憂傷的鈴聲響起,陸知夏坐起身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便隨手扔到了一邊,滿臉的煩躁之色。
可是,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起,陸知夏狠狠的皺了皺眉頭,顯然一副不耐煩。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依然是堅持不懈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過來,沒辦法,陸知夏只好重新拿起手機,接通後,語氣淡淡道:“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習慣了一樣,笑著問:“知夏,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語氣裡帶著一抹明顯的關懷,
豈料,話未說完,便被陸知夏不耐煩的打斷,“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隨後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便徑自結束通話了電話。
偌大的辦公室裡,夏時賦望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只得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囑咐了幾句,便放下手機,開始處理桌上的檔案。
張秘書剛好走進來,見他伸手揉著額頭,便知道又是陸知夏的事,便問:“董事長,要不要我明天去看看他。”
聞言,夏時賦抬頭,笑著說:“那麻煩你了。”
陸知夏煩躁的將手機扔在一旁,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竟然是連晚飯也不想吃了。
可是不吃飯總歸是不行,隨即叫了外賣。
一切準備好以後拿出自己以前的設計圖,陷入了回憶。
那是在美國時,還沒有來得及完成的一件旗袍的設計,上面的一筆一劃,都是自己得心血。
不由自主得撥通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得電話,可是對方卻總是佔線,最後便還是放棄了。
本以為,手術過後她會想著休息一段時間,或者,回國陪我一段時間,看來,這一切,怕只都是自己的奢望。
走到陽臺,撐著欄杆,看著遠處閃爍的霓虹燈,兒時的記憶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夜晚的時候,坐在陽臺上,欣賞紐約的夜景,爸爸就坐在一旁處理檔案,
媽媽的工作還很輕鬆,這個時候,總會端來水果盤給自己和爸爸吃。
陸知夏總問:“爸爸,你怎麼每天都有那麼多檔案要看,不累嗎?”
這時候,爸爸總會停下來,摸一摸她蓬鬆的頭髮,笑著說:“爸爸要養活你和媽媽,當然要多看檔案多掙錢啊。”
聽到這話,七歲的她不是很明白,便問:“那媽媽為什麼不掙錢?”隨後天真得說道:“我也要掙錢養活爸爸媽媽。”
每當這個時候,媽媽總會說:“如果媽媽和爸爸都去工作了,小夏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當時,陸知夏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立馬搖頭,拉著媽媽的衣服,“不要媽媽去,那樣爸爸媽媽都不在家,知夏會害怕。”
還記得,從那次以後媽媽再也沒提過出去工作的事,可是第二年就有了自己的公司,無論她如何撒嬌,她都不願意多回家一次,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一年爸爸媽媽就開始吵架,媽媽一直都是女強人,因為她還小,才會暫時待在家裡,現在,她竟然有一些懷疑,爸爸媽媽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工作,留在家裡。
眼淚不期然的落下來,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試圖讓眼淚倒流回眼眶,伸手擦掉眼淚。
剛洗完澡出來,準備到陽臺上吹吹風,卻看到了隔壁陽臺上的女孩兒,連忙蹲了下來,用兩個陽臺之間的盆栽做掩護,那不是陸淺若嗎?她怎麼住在這兒?
“偶爾也聽說,除了我,你還有個角落,我還裝作沉默……”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小姨“小初,小姨接你回美國好嗎?你爸爸整天工作照顧不了你的,”臉上的笑容霎時散去,嘴角浮現一抹苦笑,他無奈道:“回美國?那你能擠出一天的時間來陪我嗎?如果你答應,我現在就回去。”
手機裡是一陣沉默,眼淚再一次滑落……
陸知夏再也承受不了,轉過身,背靠著欄杆滑了下去,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伸手抱著自己,眼淚終於止住了,因為陸知夏知道,哭再多也沒用。
陸知夏斂了下眉眼,抿了抿唇,便進入了房間。
第二日看著前面的空位,陸知夏心中有些許擔憂了,她怎麼還沒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正這樣想著,班小松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陸知夏,你怎麼了。”
聞言,陸知夏回神,搖了搖頭,“沒事啊。”
班小松狐疑的看了他兩眼,陸知夏翻開資料夾看了起來。
這時,陸淺若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依然是一貫的清冷,也沒什麼變化。
陸知夏搖搖頭,她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我這是在瞎擔心些什麼。”
陸淺若剛放下包,林果就湊過來說,“知夏,淺若,今天下午,我們去音樂教室排練一下吧!畢竟以前沒有搭檔過。”
說完又看向班小松和尹柯,“你們也是啊。”
幾個人都沒有意見,陸知夏也點了點頭。
事情很快達成了一致。
齊娜走了過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果,“我也要參加表演。”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她,林果也有些不明所以,便問:“你想表演什麼。”
齊娜看了看一旁塞著耳機的陸知夏,一字一句道:“我要跳華爾茲。”
聞言,林果覺得也不是不行,多一組人也是可以的,誰知道,秦銘不屑的“切”了一聲,“華爾茲?就你,會跳嗎?”
陸知夏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書本,不發一言,別人要表演什麼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娜好像早已經有了準備,自信的說:“昨天我媽媽已經給我請了舞蹈老師,以我的舞蹈基礎,學華爾茲算什麼。”
其他人都投過來鄙夷得目光。
齊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問道:“怎麼,你們不相信我?”
其他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
倒是一旁的陸淺若開口道:“沒有,我相信以你的資質,有舞蹈老師一定可以的。”
齊娜瞬間恢復了笑臉:“還是淺若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