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抬頭，又看到了高考倒計時。
於是連忙翻開化學書。
“又開始抱佛腳了？”林亦然對我冷嘲熱諷。
“馬上就要死了，我還需要掙扎一下。”我笑。
“哦，”林亦然臉上推起來假裝意的笑容，“那你好好掙扎吧。”
“對了，”我在書包裡掏啊掏，“給你。”
“這什麼？”林亦然接過。
“不是給你的，給思然的，狗糧。”
“哦。”林亦然的眼睛使勁翻呀翻。
我又在書包裡掏啊掏：“巧克力和草莓味牛奶，你要哪個？”
林亦然接過，驚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草莓味和巧克力味牛奶的？”
我笑，眼睛彎彎。
“你怎麼不喝呀？”林亦然問我。
“我不愛喝牛奶。”
林亦然“嘖嘖”了半天：“牛奶這麼好的東西，林依然你是第一個不愛喝的。”
“小時候喝的多了，長大就不想喝了。”
“歪理。”
――
如來這幾天一直在強調一定要好好考。
“教導主任給他下任務了唄，眼看人家二中趕上了我們。”林亦然翻著資料，語氣漫不經心。
“我靠，真的假的呀，當初二中還給我打電話了呢！”
周梓昂挑眉：“那你怎麼來秋實了？”
“因為周梓昂蘇北，石澤顧曉陽都來這兒了。”
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重情重義呀。”
本來這句話是夸人的，可我聽林亦然的語氣……
怎麼那麼不友善？
――
石澤和顧曉陽還沒和好。
兩個人可以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不說話。
就是在我們一群人之間，他們兩個互相不說話。
反倒是石澤和高雅越走越近。
顧曉陽和路白越走越近。
“不是，”我恨鐵不成鋼，“你怎麼想的呀？”
顧曉陽還是老樣子：“老孃絕不委屈自己去和他道歉！再說了，我又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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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蘇北，讓他去勸石澤。
“還讓老子去？不去不去，老子上次灌了他半瓶二鍋頭，他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蘇北對這件事表示出不關心的態度。
身為朋友，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但是我就是不忍看見顧曉陽難受的樣子。
偏偏她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
考試前一天放學的時候，學校要求我們把書桌裡的所有東西都清理回家，打掃教室為考試做準備。我的書桌裡積累了太多的練習冊——是的，很難為情，但是我必須承認，我買的練習冊數量是林亦然的兩倍，看見別人做什麼我就買什麼，結果積壓成災。
我是照著周梓昂、路白和蘇北的資料買的。
沒有一本好好地做過。後來被林亦然教訓，每一本練習冊的思路都是完整的，時間有限，給自己增加那麼多負擔，還不如一開始就踏踏實實只專注於一兩本。
不過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拎起了我的沉重的布袋。
“走吧，剛剛看蘇北和石澤去網咖了，看來只能我送你了。”
我想，我是有點兒臉紅的。
那個……那個……你要送我回家？”
他一臉理所當然：“廢話，你自己搬得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