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現在在住院,我想還是不用了。”莫南爵果斷拒絕了周姨的提議,慕傾顏經歷了那樣的事,他怎麼捨得在勞累她,難道還讓人拖著傷痛帶孩子嗎。
對於莫南爵強硬的態度,周姨很是疑惑,她問道:“為什麼?人家姑娘不也是很喜歡莫斯嗎,還是你煩我這個老太太了,對我表示不滿啊。”說到後面,周姨的聲音帶上了一些落寞。
見周姨誤會了,莫南爵連忙解釋道:“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小時候就是您照顧我,我早就把你當成親人了,實話跟您說吧,慕傾顏住院了,我們再怎麼著急也不能讓病人照顧孩子吧。”
聞言,慕傾顏一臉焦急的追問道:“你這孩子,你早說啊,慕丫頭為啥住院吧,是得了什麼病嗎?要不然你將地址告訴我,我去看看她,這孩子可憐個人。”
見周姨緊張,莫南爵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勸慰道:“您在家看著莫斯吧,我去就行了,您別擔心,傷的不重。”
“造孽啊,這麼好的孩子,誰這麼狠心,不行,你可要為她做主啊。”周姨聽莫南爵將那天的事情說完,心疼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我已經懲治了那個人,相信她再也不敢傷害別人了。”說話時,莫南爵閃過一絲寒芒,但轉念間他又變成了周姨照顧的少爺。
聞言,周姨輕拍著胸口,一臉釋然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轉念想到去探望病人得帶著禮物,可是外面的那些趕不上家裡做的,於是又道:“我給你做點東西拿過去吧,正好病人需要吃清單的,外面那些油鹽太重了。”
莫南爵想了想說道:“應該吃下別的,熬些湯吧,正好我給她送過去。”周姨本來想著做粥,但是少爺那麼說了,周姨覺得挺有道理的,便點了點頭。
目送周姨離開,莫南爵想到慕傾顏,不覺間心中有些難受,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人竟被傷成這樣。
那天,抱著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的慕傾顏,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壓制住內心的殘爆,要不是警察在哪,他恐怕會直接生撕了金菲菲。
“對不起。”蒼白無力的聲音響起,莫南爵心中湧現出一種無力感,他閉了閉眼,然而腦海中慕傾顏受傷跌倒的一幕卻在不停回放。
冰冷的鐵柵欄幽幽的泛著含光,彷彿要吞噬掉一切。金菲菲看著幽冷陰暗的牢獄,心裡恐懼至極,同時也恨著慕傾顏。
“慕傾顏,你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我金菲菲此生與你不共戴天!”她緊緊的握著鐵柵欄大吼著。
想到自己要在這又臭又髒的牢獄裡待一年或是更久,金菲菲覺自己快要瘋了,“不,還有辦法,冷靜下來。”她這麼告誡自己,同時大腦飛速轉動,突然一個想法闖入了她的腦海。
但是她沒有輕舉妄動,反倒是仔細分析一番,覺得可行性很高才開始行動。
“來人啊,我肚子疼,快點來人。”金菲菲裝作突發急病,忍受不了疼痛在地上翻滾的樣子。
由於鬧得動靜十分大,獄警很快就趕了過來,而當對方開啟牢門檢視的時候,金菲菲一把抓住了獄警的袖口,同時哀求道:“我是無辜,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你就放我出去吧。”說著,她還用胸脯若有似無的磨蹭獄警的手臂,意圖色誘。
然而獄警卻不吃她這套,說句不好聽的,他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什麼牛鬼蛇神沒有見過,她金菲菲還差太遠,獄警一臉冷酷,使勁從金菲菲的手中抽自己的手,見沒抽動,大聲呵斥道:“鬆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不妨問問在這裡的哪個不說自己是無辜的,不過你膽子不小,還敢欺騙警察。”
“不,我不放,那些事情都是盧峰做的,我是被脅迫的,你們根本就沒有調查清楚,你做不了主,去叫你們的長官過來,我親自跟他說。”金菲菲死死攥著獄警的袖口說道。
獄警真的是要被氣笑了,這女人莫不是個精神病吧,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國家總理?還讓局長見她,真是異想天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看你是真沒點自知之明,有冤情找法官去談,別跟我說,我不伺候。”說完,獄警不再跟金菲菲客氣,直接將人薅下來關回了監獄裡。
“你別走,我真是被冤枉的。”金菲菲趕緊爬起來追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牢門在她眼前再次合上了。
審訊當天,金菲菲再次將自己是無辜的,盧峰是主謀的話重複給法官聽,然而證據在那裡擺著,豈容她狡辯,法官最終判決金菲菲故意傷害罪,有期徒刑三年。
根據金菲菲的資訊,監獄的人聯絡了金母,當時金母在和朋友打麻將,聽到這個訊息,手上碼牌的動作都沒停,顯然是不以為意。
麻將碰撞的聲音和打牌人的吆喝聲夾雜在一起,獄警勉強分辨出金母說了這麼一句,“死崽子,又幹什麼了,還得麻煩我,進去就進去,找我有什麼用。”
“就算是這樣,也需要您來一趟,這是法律規定。”獄警耐著性子交代道。
“這麼麻煩。”金母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見獄警不鬆口,她怕更麻煩,便連聲答應道:“好好,等會我就去。”
足足三個時辰,金母才到警察局,而到了之後也不瞭解情況,當即對著金菲菲就是一通痛罵,弄得整個警局人仰馬翻,若不是後來被警察壓制住了,金菲菲的臉都要被煽腫了。
“小兔崽子,讓你不幹好事,活該!”金母破口大罵道。
聞言,金菲菲只想冷笑,攤上這樣的媽,她還不如早點託生,但是沒辦法,誰叫她是自己唯一能出去的出路,想到這裡,金菲菲更不敢反駁金母。
她軟著聲音哀求道:“媽,你救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說完便嗚嗚的哭了起來,若是個不瞭解情況的還以為是警察欺負她們母女兩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