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明媚的陽光轉為刺眼,在樹林正上方高高掛起。
等謝梁淺醒來的時候,她在一處山洞,身上蓋著一件雪白的衣袍,上面還沾著些血跡,熟悉的清香入到鼻尖,謝梁淺迷糊間閃過一段畫面,臉色登時紅透。
她剛才...走火入魔了!
而且,還靠在可恨的守財奴身上?
不會吧!
謝梁淺大腦嗡的一聲炸了,想要拼命否認,但是手上仔細綁好的綢帶以及身上這一件衣袍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她,那些畫面是真的!
“咳咳咳。”胸口浮出一團火氣,謝梁淺忍不住咳嗽,抱著衣袍從地上起身,掉下一張紙團來,謝梁淺拿起來一看,差點鼻子被氣歪。
“天蠶雪絲錦袍,一件一百兩,勿忘歸還!”
守財奴!小氣鬼!不要臉!
她又不是沒給他買過衣袍,這件看材質頂多五十兩,坑她!
咬牙憤恨的對衣袍咬了幾口,謝梁淺深吸口氣,強忍著把它丟掉的衝動,抱著衣袍走出門。
走了兩步,謝梁淺陷入兩難。
這件衣袍顯然是男子衣服,她抱在懷裡去圓通寺,一路上被誰看見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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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世她已經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但侯府嫡女與男人廝混的名頭出來,會直接影響父親的仕途,再者,若被人瞧出這是守財奴的衣服,也許會暴露守財奴的行蹤!
思前想後,謝梁淺又折回山洞,面色通紅的將衣服摺疊好,放在方才她躺過的地方。
眼睛瞧著被她撕碎的紙團,氣惱的拾起地上的石子在山洞外面泥巴地上狠狠刻著:還你一百兩!
“守財奴!”謝梁淺暗叱一句,從外面又拿來一些雜草藤蔓遮住洞口,憋著氣走了。
她的身影剛剛離去,山洞外的樹幹外現出兩個人來,露出一張絕塵的面容以及一張目瞪口呆的臉。
“公子,我總覺得謝四小姐似乎認識你。”松子嘖嘖的想著剛才謝梁淺對他的衣服又咬又疊的,分明沒有對陌生人的警惕。
單啟恂聞言神色微動,倒沒有太多的反應,淡漠如雪的眸子落在謝梁淺的背影,緩緩問道:“我,很摳?”
“啊?”松子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捂嘴偷笑,拼命點頭。
摳?似乎對他們不摳。但是吧,就公子給謝四小姐那張紙條上翻倍的價格,看得出,確實摳!
“你這月的月例,扣掉。”淡淡的聲音毫不留情的落下,松子頓時被雷劈過一般,嚎道:“公子,饒命!”
不給他錢?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然而單啟恂已經不再搭理他,修長的手撥動輪椅來到山洞前面,望著地上顯然氣急刻下的幾個字,長長的羽睫微動,眼底閃現了一抹難掩的笑意。
看來,她的口中的守財奴說的的確是他。
那麼,她全心信賴的那個人,也是他!
“公子別看了,真捨不得就不該把謝四小姐丟在這,一個人偷摸摸的在後面守著。”松子擦了臉上莫須有的淚,沒好氣的撥開山洞外的草,拿出那件衣袍。
松子話音落下,單啟恂白玉般淡漠無暇的臉劃過冷然,聲線染上幾分冷意,“她的聲譽,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