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嬤嬤愣住，看著謝梁淺，回答的有些猶豫，“奴婢和林夫人接觸不多，記得最多的也是林夫人和侯爺的恩愛。不過林夫人脾氣很好，奴婢的幾個姐妹有時候做錯了事情，林夫人還會幫著瞞住老夫人，省了不少責罰。”
“看來好人，有時當真得不到好報。”謝梁淺嘴角勾出嘲諷，回過神，轉身進了屋子。
姜嬤嬤緊張的看向桔梗，擔憂的問道：“可是我說錯什麼了？”
桔梗微微搖頭，低聲道：“小姐，只是更確定自己該幹什麼了！”
“在圓通寺，嬤嬤可有什麼見聞？”桔梗眼見著謝梁淺放下簾子，斂了神色，對姜嬤嬤笑問道。
姜嬤嬤被桔梗打岔，心裡的鬱結倒散了一些，見桔梗真想聽，沉吟片刻，低聲道：“若是主子們的事，我也不敢隨意評論，不過丫鬟們的事到有一件稀奇，黃鶯在山上出了事，把腿給摔斷了！”
“黃鶯？”桔梗面色露出詫異，皺眉道：“那不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嗎？她平日依舊做些伺候老夫人的事，又不用走多少路，怎麼會把腿摔斷了？”
“這話說來也巧了，黃鶯不知為何半夜去了大夫人那伺候，替大夫人倒夜香的時候從山頭滾到了山坡，那腿就這麼硬生生廢了！”姜嬤嬤左右巡視了一下，壓低音量道：“這事定不是這麼湊巧的！奈何黃鶯說天黑，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又解釋不清為什麼要去伺候大夫人，被老夫人厭了，在圓通寺隨便尋了一個人家打發賣了！”
“黃鶯伺候老夫人可有年頭了，自小就跟著，老夫人竟就這麼把黃鶯賣了？”桔梗震驚的瞪大眼，一時連自己主要想問大夫人她們的事都給忘了。
姜嬤嬤連連點頭，嘆息道：“黃鶯甘心做下等丫鬟伺候大夫人夜香，偏巧大少爺就要回來，這丫頭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老夫人慣來最厭煩有人把心思放在謝家兩位少爺身上，大少爺雖然不是嫡子，但畢竟是大老爺唯一的兒子，加上陳姨娘在老夫人面前也得寵，自然看做半個嫡子培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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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黃鶯鬧了這麼一出，少夫人沒說一句不喜，只是跪在菩薩面前一天一夜，性烈如此，老夫人自然不會再給黃鶯好臉色！更遑論她現在腿廢了，謝府高門別院，怎麼容得下一個殘疾做姨娘？”
姜嬤嬤說著頭搖的更厲害，只覺得黃鶯心思放錯地方，耽誤了自己。
桔梗聽著這些事倒覺得諷刺的很，聽見玉蘭在叫嚷，慌忙走向裡屋，對姜嬤嬤笑道：“嬤嬤此行也辛苦，小姐吩咐讓您休息半日，您也別忙乎了，我給您留了果子，吃些歇息吧！”
“果子便留下給那個饞嘴的吃，小姐的樣子看著虛的不得了，我還得去小廚房一趟，給小姐準備大補的膳食。”姜嬤嬤嘴上雖唸叨玉蘭，心裡倒疼的緊，握了握桔梗的手，轉身出了院子。
謝梁淺掀開簾子，望著外面人來人往，目光劃過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