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沒事吧!”桔梗聽到聲音匆忙趕過來,手裡還端著一盤桂花糕。
玉蘭匆匆讓桔梗進來,對桔梗竊竊私語道:“小姐方才見到英俊的大夫,那大夫下手太狠,把小姐氣著了!”
“英俊的大夫?”桔梗詫異的對玉蘭問道。
玉蘭連連點頭,眼睛都在冒桃心,沉醉道:“我從未見過那樣俊朗的大夫,不,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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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個屁!”謝梁淺忍不住爆粗口,放下被子,瞧見被她粗口說傻了的桔梗和玉蘭。
抿了抿唇,對桔梗道:“那是什麼?”
“桂花糕,小姐您先墊墊肚子,很快就準備午膳!”桔梗連忙提了小桌,將桂花糕放在謝梁掐面前。
玉蘭點好檀香,倒了熱水放在桂花糕的旁邊,兩個人伺候在一旁,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什麼話也沒說。
這樣的態度讓謝梁淺越發憋悶,抬頭瞧著兩個丫頭忍著笑的樣子,氣惱的揮手道:“你們都退下,退下!”
“好的嘞,那小姐您吃好了叫奴婢!”玉蘭答應的那叫一個快,拖著桔梗就出了簾子,在稍間悄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姐活過來了?”
“我看,以後請那個大夫多來幾次才好呢!看小姐現在多有活力,整個人有精神多了!”
簾子根本不隔音,玉蘭的悄悄話全都傳進了謝梁淺的耳朵,謝梁淺捏著桂花糕的手一頓,氣不打一處來。
多來幾次?
多來幾次她就要被氣死了!
桔梗和玉蘭帶著笑從稍間出來,水仙急匆匆的跑來,叫住桔梗:“桔梗!”
玉蘭要去小廚房給謝梁淺準備午膳,對桔梗笑了笑,給水仙和桔梗留位置,自己出了院子。
“水仙,你怎麼了?”桔梗走到水仙身邊,拿起帕子擦了擦水仙額頭上的汗,關切問道。
水仙擔憂的朝謝梁淺的屋子看了一眼,拉著桔梗的衣袖走到一邊,輕聲道:“七小姐還跪著嗎?”
桔梗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什麼不妥嗎?”
“你,不覺得小姐太狠了點嗎?”水仙蒼白著臉,看起來尤為不安,小心的瞧著桔梗,小聲道:“丁香姐姐照顧小姐這麼多年,小姐說趕走就趕走,甚至李婆子那麼大年紀,小姐也不曾寬容。七小姐是小姐的親妹妹啊,都跪一夜了竟還不讓她起來嗎?”
“丁香那是自作自受,七小姐做的事更不是跪兩天就可以彌補的!小姐已經足夠寬容,你設身處地想想,若這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麼做?”桔梗言辭利落,駁了水仙的怯怯言語。這幾日跟在謝梁淺身邊,知道丁香以及府裡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更替謝梁淺不值,此時聽水仙這樣說,已經有些不高興。
水仙沒想到不過幾日,桔梗竟然完全站在四小姐的角度想事情,愣了一下,不安的道:“你,是不是...算了。”
水仙畏畏縮縮的嘆氣,牙齒咬著下唇,望著謝梁淺的屋子臉色有些忌憚,對桔梗道:“既然你覺得小姐沒什麼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水仙,你的心太軟了,府裡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安寧,你有時要厲害一些才好。”桔梗瞧著水仙為丁香,李婆子等人不平的模樣,忍不住勸水仙幾句。
水仙是桔梗進謝府就認識的朋友,眼看著水仙性格優柔寡斷,若學不會成長,日後必定會被陳姨娘那樣的奸詐小人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