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涵彤猶豫半天沒動。
見到他笑呵呵拿出項鍊,似乎想要掰斷,嚇得她想都不想就跑到他面前,嘴角硬生生扯出一點點弧度看著他。
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了殺她的興趣吧……
他慢條斯理脫下被弄溼的外套,丟給童涵彤:“洗了。”
“噢噢噢……”
童涵彤接過外套就想走。
鞏彬挑眉:“在這洗。”
童涵彤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按著他的指示向著洗衣服的地方過去。
不就是洗掉紅酒嘛,還是剛潑上去不久的……她拿著刷子一通刷,最後扔進洗衣機。
嗯,完成了。
拍拍手,一轉身,就見鞏彬靠在陽臺門邊。
他始終帶著笑,笑得她背後發涼:“等衣服幹了交給我,任務才算完成哦。”
“……哪有這樣的!”
童涵彤想哭。
鞏彬把掃把扔給她:“還有,這房子,打掃了,我要求每一寸都是乾淨的。”
“……”
好吧,項鍊在他手上,她不得不聽。
話說,他家沒事搞這麼大幹什麼?
他不就一個人住嗎?
黑著臉,童涵彤光是一個房間就打掃了將近兩個小時。
誰叫鞏彬的要求太高,就算是很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落都不能有一丟丟的灰塵。
他中間進來看過幾次,按童涵彤的話說,他根本就是找茬大師啊!
她不管做多認真,都能被他挑出毛病……
“這桌子擦五遍了!”
童涵彤趴在桌子上,渾身痠疼,感覺鞏彬這會兒完全可以一刀把她劈死,她絕對不掙扎。
又想起酒吧,童涵彤的臉更黑:“還有,我工作還沒結束呢,你賠我工資嗎?”
鞏彬漫不經心的視線,在她剛剛擦過的桌子上掃著:“酒吧?我那位朋友開的,你暫時不用擔心。”
“……我明天就辭職……”
那豈不是說明,她時不時就在工作的地方見到這個可惡的傢伙?
不,是個隨時會讓她涼涼的傢伙!
工作都要心驚膽戰,她怕是要得心臟病……
鞏彬輕笑:“確定麼,那家酒吧開的工資是這城市裡最高的呢。”
“……還是算了。”
童涵彤想起母親,用額頭撞了一下桌子。
十一點到這裡,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她才打掃完一個房間……
感覺要死。
然而,鞏彬可不會照顧她受傷的小心靈,把她提起來丟到一面牆壁前:“勉強合格,繼續。”
然後,他彷彿完全沒看到她投來的,極度幽怨的視線,自顧自坐一邊看電視去了。
童涵彤認命地開始擦牆壁。
幾趟下來,她也算是瞭解鞏彬這人的尿性了,除了沒法去除的東西,那些能去除的髒東西都得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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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縫隙裡的灰塵……
拿著小刀在牆壁上刮,含著滿腹怨氣卻沒敢在牆壁上發洩。
免得鞏彬又找到理由讓她在這個牆壁前呆到早晨六點。
好不容易收拾完兩間房,撲倒在沙發上的童涵彤,轉眼便進了夢鄉,甚至懶得去理會這是某個惦記著她性命的殺手的家。
甚至連鞏彬有一下沒一下,看不出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恐嚇,都沒能讓她起來。
匕首都在她脖子上輕輕溜過了一圈,她居然也能保持不動……
看著沙發上,小女人一副魚死網破,要殺要剮隨意的赴死表情,鞏彬總算是放過她。
他不再管童涵彤,自己上樓打算睡覺。
但剛剛踏上樓梯,他超人的聽力,就捕捉到童涵彤翻身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還有,一聲軟軟的,像是撒嬌又像是迷糊中朦朦念出的字:“冷……”
聲音,帶著一絲絲顫抖。
嬌小的身子,慢慢縮成一團。
他來的這個小鎮,因為地勢原因,晚上會比正常冷上好幾度,最近也是才從冬往唇過渡。
鞏彬抿唇,卻不想去理她,進了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