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予手中不如往常般握著黑白珠子，只是大拇指上依然戴著通透精緻的白玉扳指，一身墨紅色官服，給他添上了幾分邪魅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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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予狹長的鳳眼半闔，劍眉入發。
聯姻？果然如此。
只是會是哪位皇子？
鳳予眼角餘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絲絲危險的氣息盈露出來。
他側過頭來，恰好與相國的眼神碰上。
相國是個體態寬胖的中年男人，生的一副正義的模樣，細小的眼睛卻時不時露出精光和鋒芒，看得出來，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兩人眼睛均是微眯，暗湧波動。幽深不見底，都不清對方的底細。
只是短短一瞬間，兩人眼神就錯開來。各自微垂著頭，心中各有所想。
皇帝沉思片刻，方開口道：“朕覺此議甚好，朕的五皇子年歲與長念公主相當，才貌兼具，是個聯姻的合適人選。”
此話一出，朝上一片安靜。
司馬瑨眉頭微皺。
五弟？竟然是五弟？
不只是司馬瑨一人有這樣的想法，在場的眾人皆是如此，心中微驚。
沒想到陛下心中人選竟是一向最為寵愛的五皇子，而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如今陛下選擇五皇子去聯姻，那麼也就相當於陛下已經是不會立五皇子為太子的了。只是，平時陛下對五皇子的寵愛實是在有立為太子之勢，如今又選擇聯姻這種具有危險性有不確定的外交方法。陛下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這是放棄五皇子了？
鳳予抬眼望著高位上的皇帝，片刻後心中卻已是瞭然。
皇帝不是不想立無皇子為太子，不是不知道聯姻的利弊，而是想透過這樣的方法去保護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罷了。
只是……
鳳予望向垂首的司馬瑨。
皇帝恐怕是行錯這一步了。
使者也是遲疑片刻，面色有些許為難道題型：“陛下，這，實不相瞞。”
“吾國長念公主心已有所屬。此次前來，也是為公主尋得心上人的。”
皇帝眉頭蹙起，這是何意？
眾臣借等著使者的下話。
“長念公主即使身在西涼，也早聞三皇子的才貌之名，膽量之心。年少應邀來西晉一見，更是傾心不已。長念公主心早已鐘意於三皇子。”
使者拱手作輯。
司馬瑨皺起的眉頭微松，幸好那女子還是按照說好的來了。
皇帝眉頭卻是蹙得更緊了。
“三兒？”皇帝聲音微提高，望向即使身著一身正裝——官服，卻依然遮掩不住一身邪魅和那嫵媚的相貌。
說實在的，明明自己的這個三兒子挑不出一絲錯處來，可他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何一向不喜他。
若是非得找出來，只能說是相貌實在是太好了，男生女相嗎？
可這不能成為藉口，因為他的曾祖父晉惠帝也是男生女相，卻開創一方太平盛世。
“長念公主竟是早已鐘意三兒麼？”皇帝語調拉長，語氣帶著點發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感覺。
眾臣心中更加驚訝了，沒想到西涼竟指名道姓要與三皇子聯姻。
他們想了許多人選，獨獨覺得是三皇子的人數是最少的，偏生西涼王卻是早已決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