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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落石出

李小柔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和南葉走到了一處清泉。

泉水清澈見底,魚兒歡樂嬉戲,南葉摘了一朵蓮花,給李小柔剝了些蓮子,示意她吃下。

李小柔聽從南葉的話,蓮子入口,差點沒把李小柔苦死。

“世人皆說情愛最苦,其實,我倒是覺得,情愛是最甜的東西。柔兒,你吃下的蓮子,是這池塘裡的靈氣所化,吃下它,你便可以延年益壽。”

南葉說了蓮子的來歷,李小柔還是有些懵懂。畢竟孃親不是說了,打算告訴她真相嗎?

“柔兒,你可知道女媧族立得一個死規矩,那就是女媧族聖女,不可動情愛。”

李小柔在一邊吃著蓮子,一邊兒點頭贊同。

“孃親,女媧族不可動情愛,其實要我說,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七仙女和織女,不也動了凡心嗎?”

“你所說不假,我也是動了凡心。然而,喜歡的,還偏偏是一隻九尾靈狐。”

南葉訴說著自己的往事,李小柔越聽越驚訝,如果南葉喜歡的是一個九尾靈狐,那她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你是凡人,是我歷劫後與你父親誕下的,你莫要擔心。”

南葉看出來了她心裡的顧慮,開口解釋著。

“對了,孃親,你為何說你來這裡是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而且鳳晨小叔對你也那麼客氣呢?”

“這和你說要調查的東西沒多大的關係,不要再問了。總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九尾靈狐相愛,遭了天譴。”

南葉坦露著真相,倒是讓李小柔略微吃驚,在李小柔的記憶裡,母親絕對不會是這種做事情不顧後果的人。

“九尾靈狐是妲己後代,而我是女媧族的人,柔兒,這其中千百因果,還需要我多說嗎?”

南葉苦笑著,“墮神奪舍,我心甘情願,因為這樣我才能夠見到他啊。”

“可是母親,你難道不怕他藉助你的力量去搗亂女媧族或者其他神族嗎?那可是墮神啊!”

李小柔不敢相信,南葉根本不是那一種為了情愛就拋棄天下,拋棄一切的人。

“被你猜到了呢,其實,我和墮神交易,也和他下了限制,他不會傷害你們的,而且,等到九尾靈狐醒來,我便可以考慮出去了。”

南葉簡單明瞭,李小柔,在她的隻言片語間好像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母親觸犯了女媧族的規矩,與九尾靈狐相愛。兩族有世仇,九尾靈狐遭到了女媧族屠殺,然而,南葉在雪音面前救了他。

雪音出於規矩,不得不大義滅親,把南葉鎖進水牢。可是,水牢裡邊沒有草藥,只有水源,這對於九尾靈狐的病情,實在是沒有任何幫助。

南葉因此開了女媧族秘法,以琴為媒介,以血肉之軀為交易,召來了天地間的第一位墮神,和墮神做了奪舍交易。

“可是,這樣的話,孃親你必須得完成墮神的心願,才能夠重回軀體啊!”

李小柔知道奪舍交易,必須兩方同時完成心願,才能夠讓一切迴歸原位。

“我知道,可我只想等他醒來。墮神的心願,不過是想讓我替他守護這世外桃源三百年,他本性不壞,不過是因為家族被誅滅,一氣之下,帶著家人殘魂,做了這桃花源。”

南葉說著,指了指遠方。

桃花源上空出現了一道漩渦,其中還不時夾雜著閃電雷鳴,李小柔不解,這種情況她從來沒有見過。

“你看那桃花源,雖然表面上平靜,可是由於墮神與天對抗,也支援不了多久了。而我是神,我能用神諭,替他再守三百年呢!不虧。”

南葉告訴了李小柔真相,李小柔點頭,“那孃親是打算在這裡呆夠三百年再出去嗎?”

“不,雪音他們為了規矩囚禁我,我可以理解他們,但是他們見到了阮九,只怕還是要下毒手的。我不希望再一次失去他,你懂嗎?柔兒。”

李小柔點點頭,她與青墨帝君夫婦一體,自然是懂得相知相愛的人見到另一方落難自己,也不願獨活的心情。

南葉說著,指了指池水。“這池水是曾經阮九送給我的禮物,蓮花也是上好的天池蓮,阮九說過,只要他一醒來,這滿池蓮花就會頃刻綻放,我在等他。”

“好,孃親,我懂了。不過墮神那邊兒,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制約他。”

李小柔不再勸說南葉回去,世事多歡喜,唯情字難書。母親執意等著自己心愛的人醒來,她強制不了。

“柔兒,你要相信我,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這桃花源就會和他一同隕滅。”

南葉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李小柔只淡淡道:“但願如此吧!”

“好了,在你瞭解了真相過後,我送你出去吧。這桃花源裡,生人呆不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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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孃親,那我相公怎麼辦?”

李小柔想起來青墨帝君,轉頭問道:“他剛才為何會昏迷,現在又怎麼樣?”

“你且放寬心,青墨帝君的藥效已經過了,我把他和你一道送出去,順便你們去告訴雪音,我願意為了阮九脫離神籍,只要他們不在追殺九尾靈狐一族,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李小柔面前突然閃起了一大道光柱,她被照的睜不開眼睛。耳邊兒,南葉的話響起。

“莫回頭,我送你們去蒼南山,柔兒,你要小心點。”

李小柔點點頭,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羽毛一樣輕盈,飄蕩在空中。

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害怕腳底下是九萬裡高空,所以,當李小柔感覺到自己真的落到實地的時候,她蹲了下去,才睜開眼睛。

青墨帝君在一邊兒,同樣睜開了眼睛。

只不過,他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柔兒,你沒有什麼事情吧?”青墨帝君見李小柔還在一邊兒,趕忙過去安慰著李小柔。

李小柔搖了搖頭,“我沒有事。相公,我們回去吧,真相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要去和雪音姑娘,說些事情。”

青墨帝君雖然疑惑不解,但他相信自家夫人,所以還是帶著李小柔去了雪音住的地方。

真人歸位,竹人消失。

青墨帝君看著手裡邊兒的兩個竹人,心下悵然。

他昏迷的這段日子裡,李小柔究竟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