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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當面呈情

常山來的甚早,卿明院的院門才將將開了。守夜的人是昨兒夜裡常山已經見過的東兒,這會剛剛開門的東兒兩眼通紅,一副睏倦的樣子。

常山迎面抱拳說道:“東兒兄弟安好,我是公子院中的常山。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我想見夫人。”

東兒心裡一驚,雖說他見過常山,可也是遠遠的見過,兩人平時也沒有什麼交集的,常山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這話暫且不說,下人裡大家都說,常山是這府邸裡頭最仗義的人,今日夫人都還沒有起來便過了來,只怕是為了救香附。想到這裡,東兒立刻笑著打了個千,說道:“常公,夫人還沒有起來,您這一個男賓,現在就在這裡,只怕不妥,不如先去花園子裡轉上一轉,打上幾圈拳法,待夫人起來,我便去叫你來,如何?”

“這。。”常山一聽東兒這樣說,知道是為了避嫌,於是猶豫了。

“常公,想必你是擔心香附姐姐。”東兒眼明心亮,回頭看看夫人寢室的方向,小聲說道。

常山這才點頭,抱拳說道:“那我便去那花園等候,還請東兒小哥代為稟告一聲,有勞了。”

說罷,常山轉身,進了那日救下香附的花園。

日出深紅,還未當空掛起。初夏季節,奼紫嫣紅,花園子裡滿院的花香,芬芳迷人。

常山並不是個四處愛走動的人,這會子花園安靜,相府也還才將將醒來,常山從未正眼看過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如今也仔細的瞧了。

只見那萬花叢中,唯有一朵紅中帶黑,迎風擺動的花兒特別的引人注目,彷彿像在衝自己笑著一般,常山自己都啞然失笑:“不過是一朵花兒麼,怎麼就會讓自己覺得可愛了?真是奇怪了,那花兒竟然像孩子一般衝自己點頭了?定然是風催動所致。”

常山正對著墨魁笑,身後玉竹提著水進來園子,她是早起澆水的,抬頭猛然看見了常山不說,只見得一個男人對著一朵花兒傻笑,這情形嚇得玉竹把水瓢都落在地上。

常山聽見了聲響,回頭循聲望去,原來是玉竹這個小姑娘。他慢慢走過去,幫還在發愣的玉竹把瓢撿起來放到水桶裡,說道:“如何嚇著了?”常山心想,昨兒晚上,小姑娘不都是一腔熱血,天不怕地不怕的跑過來尋了自己的麼?

玉竹羞紅了臉,說道:“常公,怎麼來的這樣早?”

常山一聽,嘆了口氣:“我本是要去夫人園子的,可夫人並未起來。”

玉竹聽了,臉又白了,急忙說道:“常公如何這會子才去救香附姐姐,那豈不是香附姐姐已經不好了?”

不過是個女婢,被關在何處不知道,如今又過了一個晚上,便是有多清白的也說不清了。一想到這裡,玉竹便紅了雙眼,眼淚刷刷的掉了下來。

當初自己差點餓死街頭,還是大丫鬟的香附路過救了自己。後頭見自己無依無靠,無家務事,也不嫌棄,說通了權二,才讓自己進了這貴胄門庭。再後頭,香附怕自己小了叫人欺負,專門託了管事叫自己來著花園裡跟隨屈伯養花植草,落得一個幹淨利索的天地。如今,對自己如同有再生之德的人落難了,玉竹還只是個孩童,卻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於是急著說道:“常公,你且再去看一看,夫人說不定已經起來了。”

常山知道玉竹誤會了自己,以為耽擱了救下香附的時間。可事關香附的名聲,他卻不好當面直說自己昨夜守著香附一晚上的話來。於是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夫人的院子跟前過去。

剛轉出花園,常山就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爺,是小人的錯,小人走的太急了。”東兒低著頭,尚未看清常山,就已經開口道歉,這府裡頭,哪個對自己來說都是大爺,得罪了誰,自個都吃不消。

“東兒,是我。”常山看著這府裡一個個謹小慎微的樣子,越發的覺得這不是個人呆的地方,越發的想趕緊帶著香附離去。

東兒抬頭,看見常山迎著太陽站在自己前頭,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天兵。待看清是誰,東兒這才喘了口氣,說道:“常公可是要去夫人院子裡?”

“是。”常山答道:“可是香附有事?”

“我也不知道有無事情,只是一早上,夫人醒來就叫人拉了香附姐姐去問話,此刻她正在夫人房中,常公快些。”東兒催促道。

常山一聽,就怕自己會錯過,對身邊的額東兒說道:“那我先走一步,你慢慢過來便是。”

“好。”東兒這個字剛落音,只覺得周圍風聲穿動,不見了常山身影。

權夫人坐在客廳的右首座上,看著跪的端正,禮儀卻依舊還在的香附,心裡覺得可惜。

“香附,你可願意補救?”權夫人嘆了口氣,喝了香薷遞過來的溫水,將口裡的苦澀漱淨。

“夫人,容奴婢詳稟。”香附自然知道,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自己能夠辯白的機會了。

權夫人閉上眼,心中思量著如何叫香附無法推脫去崔侍郎家的辦法,根本不在意香附的辯白,可做主子的,應該給下人申辯的機會,她必須要做做樣子。

“你說罷。”權夫人知道這個時辰,權義一定還睡著,自己先把她處置了,神不住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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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日婢子是為了救四小姐,這才與人拉扯不清的。”香附和盤道出:“若是婢子不救四小姐,只怕您的臉面也早就丟光了。”

權夫人聽了香附的話,心裡一口氣升到了嗓子眼:“又是那個煩人的四小姐,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只因為有些個膽識,便得了相爺的青睞,當真當個姑娘來養了。一個庶女,哪裡來的這麼多的亂子,盡教人煩悶的。”

香附知道夫人不說話,定然是在心中腹誹四小姐和殷姨娘,她靜靜的思索了一番,繼續開口道:“那日若受辱的四小姐,想必相爺一定會成為同僚裡的笑話,搞不好遷怒了夫人,夫人豈不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