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中,每天都有人來陪她說話,韓表哥那位新婚妻子,也在這家醫院上班,也是最經常來跟她打招呼的。
韓橋和沈潭也天天來了,幾乎不給她跟沈堂恆單獨相處的時間,那兩個人天天跟她聊天,說著學校中的事情。
田尤還挺感興趣的,聽著他們去說。
偶爾時間長了,沈堂恆就下逐客令趕人了,田尤哭笑不得,她只靠在床頭上,等他們走了,就又開始想睡覺。
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天恨不得二十個小時都在睡,好像永遠都睡不飽一樣,幾個小時她清醒的時間來的格外珍貴。
田尤一直都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沈堂恆才是最不放心的那個,偶然聽到唐醫生告訴自己,他一般趁她睡覺都不敢閤眼,生怕會發生什麼。
所以即便的,她也撐住,能不睡就不睡。
“沈哥哥,你能不能推著我去外面逛一逛?我想去外面看看。”
他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頭。
因為一直都住在無菌病房中,突然出去也會造成身體的不適,她現在這樣絕對不能生病,不然可能是一個小感冒,就是最致命的一擊。
裡裡外外套了很多層,光是口罩就戴了三層,頭上帶上了一次性隔離帽子,又在外面帶上了個毛茸茸的帽子。
都已經春天的天氣,還穿的這麼厚,覺得有些丟人。
沈堂恆聽她說著,笑笑,“那不然我再給你帶個墨鏡?”
田尤發出了鄙夷的咦聲,“那我不就更像精神病了嗎?”
他不滿意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什麼精神病?你明明是我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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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口罩下面的唇,囂張的往上揚起,笑的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醒之後,笑的這麼開心。
醫院的綠化做的很好,樓下也有很大的草坪,坐在輪椅上的幾乎全都是老人,她未老先衰,先嘗試了一把做老人的感覺。
沈堂恆拿來了象棋,將她推到一個石桌前,坐在對面,明顯是要與她玩。
她很久沒有玩過這玩意了,所以格外的認真。
等她走了幾步棋,再次抬起頭來後,發現身邊竟然聚集了好多的老人。
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脖子。
她被遮擋的掩飾,也能從眼睛看出來是個小姑娘,幾個老人閒來無事,給她指揮著下一步怎麼走。
坐在對面的沈堂恆笑盈盈的看著她,她夾在兩個老人之間的指揮中,左右為難。
見他們一旁還杵著吊瓶杆,實在不好意思說,於是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堂恆抬頭對他們道,“兩位,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們把我妻子都為難了,我們可不好下了。”
那兩位老人詫異的吆喝了一聲。
“這姑娘看起來這麼小是你的老婆哇,哈哈哈我們還以為你是醫生呢。”
他點了點頭,“是醫生,她也是我的合法妻子。”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臉頰上悄悄爬上了一層的紅暈。
一盤棋下完,田尤贏了。
贏得毫無虛榮感,一看對面的人就在放水,她的技術實在垃圾,兩個老人看著都著急,偏偏對面的人比她更'垃圾',贏的也是毫無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