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咧了咧唇：“哥，都是錯覺。”
“哼！”顧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剛想站起來的時候，忽然餘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隨著目光轉移過去，看清楚了那個人之後，顧寧所有的動作都像是停滯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滑過去，顧寧看著韓諾微擰著眉梢，再一次地拒絕了上前的男人，眉宇之間似乎添了幾分不耐煩。
“哥？”小張忽然湊到了顧寧的眼前，小聲地問，“看上誰了？”
顧寧的動作才算是恢復，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順便再一次拍了一章在小張的臉上：“讓開，別耽誤我看……”
他忽然覺得聲音有些發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喜歡的人。”
韓諾今天出門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南京特別的冷，所以只是穿了一條長褲，褲子不是很厚，外套也不是羽絨服，而是咖色的夾克。
酒吧裡還算暖和，但是出了酒吧，只有幾度的溫度，一定會讓韓諾瑟瑟發抖的。
顧寧忽然有點想笑，尤其是韓諾的神態有些落魄。
“舊情人？”小張伸手在顧寧的眼前晃了晃，挑著眉梢問。
顧寧回過神來，輕輕的咳了咳：“不是，你別多想。”
“我沒多想。”小張聳了聳肩膀，“我就是覺得，哥，你剛剛的狀態不是很對啊。”
顧寧收回目光：“走吧。”
北總來南京沒有告訴他一聲，大概是不想碰見他吧，既然北總不想見，他也不要……
不要給北總添亂了。
小張卻早已經提前竄到了韓諾的面前，甚至隔著幾張桌子，對顧寧揮了揮手，打了一個眼神。
大意就是，哥，既然你沒有勇氣我幫你就是了。
顧寧這一刻，真的後悔自己認識了小張，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坑自己跳。
“回來！”顧寧咬著牙做了一個口型。
小張笑眯眯的給了顧寧一個中指。
靠！
顧寧扯了扯衣領，忽然有點緊張，不知道韓諾會有什麼反應。不然走吧？看著近在咫尺的門，顧寧有些蠢蠢欲動。
“嘿，帥哥。”小張對著韓諾打了一個招呼。
韓諾垂著頭，沒有去看小張，只是輕聲說：“抱歉，今天我沒有任何的興趣。”
小張微微地笑了笑：“你別誤會，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說著，小張指了指身後的顧寧。
顧寧在這一刻感覺血液都停滯了，只知道死死地盯著韓諾，也不敢走過去。
韓諾的反應還算是比較正常地，只是目光滯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揚起唇角：“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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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韓諾低低的吐出來的時候，顧寧的心有一種被某種東西擊中的感覺。
“北……北總。”顧寧搓了搓自己的褲子，差一點就要同手同腳了。
小張看著反應迥異地顧寧，又詫異地看了一眼韓諾：“你們……認識？”
“恩。”韓諾點了點頭，“顧寧出差的時候，就是我幫他找的房子。”
顧寧從韓諾那邊回來之後，也出了很多次的差，但是能讓他有這種反應的……
小張低著頭笑了笑，恐怕也只有韓諾了。
顧寧走到韓諾的面前，有些拘謹：“你……來了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
“就是旅遊。”韓諾笑著說，“順便幫我的學生找找分配的公司。”
“奧。”顧寧坐到了韓諾的對面，有些緊張地捏著酒杯，“你……自己出來的？阿姨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韓諾笑了笑，“最近穩定了很多，有小易幫我照顧她。”
“奧。”
顧寧那一刻火熱的心，瞬間就墜入了冰窟：“你和小易之間的關係怎麼樣了？”
問這句話的時候，顧寧沒有看韓諾的眼睛，只是垂著眸盯著手裡的酒杯，像是一個等待行刑犯人。
“還行。”韓諾清了清嗓子，“我……覺得，我還是和小易說清楚比較好。”
顧寧的心在這一刻，就像是死灰復燃一般，忽然砰砰砰地跳動了起來。
“說……”他差一點脫口而出，但是很快就忍住了，“現在才說，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們兩個一直都沒有確定關係。”韓諾抿了一口酒，看著顧寧略微有些震驚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怎麼？你難道以為我已經和小易確定了關係？”
顧寧閉上了嘴巴，悶著聲音說：“看起來，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是不錯地。”
朋友圈裡，韓諾曬出了不少和刑小易出遊的照片，照片裡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十分的親密。
“小易覺得和我不太合適。”韓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