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被顧寧帶的踉蹌了一下，原本沒有什麼顏色的臉上更加的慘白：“顧寧，你答應我好不好？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是同性戀的這件事情捅出去。”
“捅吧。”顧寧勾了勾唇，毫不畏懼的樣子，“我不怕。”
張怡死咬著唇，大概是沒有想到顧寧的態度會如此的跋扈，竟然一點都不畏懼，頓時就蔫了下去，跟在顧寧的身後進了一家賓館。
幫張怡開好房之後，顧寧跟著張怡進房間轉了一圈，叮囑道：“晚上關好房門。”
順便動了動防盜鏈：“記得上好防盜鏈。”
整個過程中，張怡始終都坐在床上，沒有去看顧寧，只是微垂著眸子盯著自己的腳尖。
“我走了。”
做好一切自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之後，顧寧對張怡說，在走出去的時候順帶要幫張怡帶上門。
“顧寧！”張怡忽然站了起來，兩隻手緊緊地握住了顧寧的手腕，“留一晚吧，陪我一個晚上，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顧寧盯著張怡放在他手腕的手，勾了勾唇：“張怡，如果換成白天，就是一整天我都陪著你，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張怡的心思被顧寧識破了，也不再掩飾，直接說：“萬一呢？你和男人試過了嗎？萬一你發現你雖然喜歡和男人一起呆著，但其實身體還是喜歡女人的呢？”
“無論我是不是單純的同性戀，第一點，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女人的身體是會有反應的。”顧寧沒有強行將張怡的手掰開，而是盯著張怡說。
“但是，張怡，感情是心靈上的契合，能夠一起過一生的是靈魂上的伴侶。”顧寧的眸子微微的沉了下來，“我以前也認為，只是結婚而已，和誰過一輩子不是一輩子呢？”
“對……對啊。”張怡的鼻尖開始微微地泛紅。
看到這裡，顧寧忽然想起了韓諾，那個似乎沒有心的男人。
“錯了，我們都錯了。”顧寧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張怡，一輩子呢。到最後，過日子不是你看到這個人有什麼，物質上能夠給你什麼。
而是願不願意對你遷就，一再的遷就，一再的磨合。兩顆心的距離越來越近，兩個人慢慢地開始像是一個人。”
“這種理想上的狀態，沒有什麼人是能夠追求到的。”張怡很直白地說。
“所以說，才可貴。”顧寧勾了勾唇。
同樣的，他和韓諾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就像是在懸崖邊跳舞一樣，一旦有任何崩潰的跡象，韓諾一定會率先放開手。
顧寧十分的清楚，但他願意和韓諾繼續慢慢的向前走。
張怡怔在原地，看著房門緩緩的關上，只剩下一道縫隙的時候，她才忽然說：“顧寧，就算是你找一個男人，也不可能遇到這種感情的。”
“沒關係。”
顧寧在門外應了一聲，然後轉身便走，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放在唇角：“努力去找吧，很多事情，底線是一步一步試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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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累計，兩個人的感情逐漸變濃，總有一天不會是說走就走的瀟灑。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顧寧被迎面的冷風激了一下，打了一個哆嗦。
回到出租屋裡的時候，韓諾正在抱著手機看小說，放在桌上的夜宵已經涼了。
“回來了？”韓諾抬眸掃了一眼顧寧，不吵不鬧，平常的和普通朋友似的。
顧寧抬起一條腿，跪在了韓諾的面前，掃了一眼他的手機，額頭微微的有些抽搐。
手機上面的語段，他簡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玄武從店裡出來，用神識探進自己戒指的空間裡，此時的空間裡已經堆滿了東西，他的眉間略微的有些無奈。
看樣子又要換掉一個戒指才可以，敲了敲胸口上掛著的項鍊，玄武非常霸道地問：“既然你能夠煉藥，是不是也能夠鍛造？”
項鍊裡的人沒有回應他，玄武勾了勾唇：“不說？”說著，將探進戒指裡的神識抽出來，轉而進攻項鍊。
起床項鍊沒有任何的反應，玄武忽然壞心一起，走到一個避風的地方，乾脆用自己的玄火開始燃燒項鍊。
“我說！我說！放過我！”項鍊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心。
顧寧將手機從韓諾的手裡抽出來，無奈地說：“不是說了嗎？不是很好看，都要撲街了。”
“資料挺好的。”韓諾看了一眼顧寧，微微笑著，“挺不錯的，想法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