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一個小弟弟，初中整天去網咖玩遊戲，成績不好，後面就去讀了一個技校。”亞倫忽然說，“現在已經畢業了，也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在學校的時候還惹上事情了。”
“我猜猜，應該是讓女孩子懷孕了？”北總簡直一語道破。
亞倫嘖了一聲，稱讚北總道：“北總，真的被你說對了。其實這種事情，我在大學裡也有聽說。但是他們的年紀真的太小了，十六七歲。還沒有成年，就攤上這種事情了。最重要的是，這種學校真的什麼學生都敢收，從十四歲的到二十五歲的，一個班級裡，什麼年齡段的都有。”
“不過分，技校的門檻原本就低。”北總是深諳此道,如果不是因為學校裡的學生素質良莠不齊，三觀還沒有形成，他如今也不會遇到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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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倫忽然轉了話頭說，“這種學校的老師應該也很輕鬆吧，我每次和家人一起去看小弟弟都看到他的老師不是打遊戲就是在看電影。”
—也看老師吧。
顧寧插了一句嘴。
他沒有接觸過技校，不知道技校的學生怎麼樣，更不知道老師是個什麼德行，但總不至於太過分吧。
後面說了什麼，顧寧就不清楚了，直接拿出手機掃碼支付了。
回到出租屋裡，原本還想侃會大山再寫稿子，但是想到手頭上的任務，顧寧只能退出了直播間。
寫完稿子再登了一下app，這一次直播間裡活躍的人非常的多，各行各業的，聊的不是吃雞遊戲，就是各種段子。
也沒有其他的大用處，就是聽著挺樂呵的。
顧寧聽了一會兒，忍不住的打瞌睡，他戴著耳機，直接在公屏上輸入：扛不住了，睡了，黑聽。
不知道北總的這個直播間是打算播多久的，但是顧寧昨晚趕稿子原本就睡得晚，今天白天補了一覺，明天又有工作，實在扛不住睏意來襲。
第二天一早，顧寧不到六點鐘起床的，他自己住的地方是城中村，上班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不敢有任何的耽誤。
起身的時候瞟了一眼，發現直播間裡已經安靜了下來，昨天好像是北總帶頭和方和幾個男人**直播間裡的小姑娘。
不過，回想起昨天小姑娘們的反應，顧寧還是十分咋舌的。
現實生活之中看不出來，網上的時候小姑娘們都十分的彪悍以及……不太羞澀。
到了公司就是正常的打卡，開早會的流程，好在他沒有去買手機不然還得傻兮兮的去跳開場舞。
“顧寧！”總管攔住想要出門的顧寧。
“您說。”顧寧也十分的上道，笑嘻嘻的腆著一張臉，大概是知道什麼事情了。
眼看就要到月底了，他的銷售成績還不達標，總管大概又是要敲打他一番。
總管手裡端著咖啡杯，笑吟吟地看著顧寧：“你來我們公司也有一年了。”
顧寧點了點頭，面上佯裝著乖乖受訓，心底裡早就將這個周扒皮給罵的狗血淋頭了。
總管姓周，是個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因為壓力大，壓頂禿了一塊，呈現出一種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頹廢之感。
“一年的時間了，你說你剛來的時候是個學生，沒有經驗，你的業績一直做不上去，我也沒有說過你。可你現在也算是老人一個人，業績還是怎麼慘，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周總管微微的擰了一下眉頭，似乎真的很為難的樣子。
顧寧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不知道該說啥，只想罵人。
姓周的又開始了：“你看看人家小張，才來了幾個月的時間，業績翻番的上漲，不求你有小張的一半能力，最起碼基本的業績達標你得做到不是？公司養著你們這群人不是白養的。”
靠，一個月兩千五的底薪，業績的提成點才百分之二，業績也是定的越來越高。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拿到點提成，現在直接硬核規定，不達標不給發提成。
無辜壓榨勞動力。
要不是他家裡人總是突擊檢查，顧寧早就不想幹了，屁大點公司賺不到錢還浪費時間。
“顧寧啊，這個月的業績還不達標的話，下個月你就轉一下部門吧。”姓周的語重心長地說，“本部的不適合你了，不然你試試出差銷售？”
顧寧扯了扯嘴唇，壓著嗓子裡的火氣說：“好，我加油，我努力。”
“行行行，加油啊。”姓周的一臉心滿意足的做了。
顧寧轉臉臉就黑了，磨得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誰都知道他們這個部門吃香，當年顧寧進來的時候不僅是靠著嘴皮子溜，還因為當時的主管是一個美女，超級喜歡顧寧，所以帶了顧寧一段時間。
後來家裡出了點事，沒把顧寧帶出來就走了。
之後來的就是這個老周了，死活看不上顧寧，顧寧總覺得是自己長的太帥，影響了老周的自尊。
“哎哎哎，我聽說了啊，老周親自發話了，你這個月業績能達標不？”有同事湊上來，一臉的嬉皮笑臉。
“達標個屁！”顧寧黑著臉罵了一句，“我是不是上輩子殺了老周一家啊，他給我的業績又上調了一半，月底了，我去哪兒拉客戶？”
“嘖嘖，那你外調啊？”同事又問了一句。
顧寧酸了酸牙：“外調也好，看不見老周，興許能好點。”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顧寧還得跑業務，這個月的提成不能泡湯。業績雖然讓老周給調了，但是公司裡的提成發放不跟老周的想法走。
這個老周也就是想辦法的想要針對顧寧，顧寧這一點上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跑業務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說三兩句話，對方就一口嗆回來：“你東西這麼貴，有什麼優惠沒有？”
“沒有啊，其他家的價格都沒有你們家的高啊。”
“就這破東西，你值這麼多錢？”
顧寧只能掛著尷尬的笑容說：“大爺，你想買呢，價錢我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想辦法給你優惠了。”